此刻,宋元坐在客厅沙发里,双脚翘在桌子上,嘴里吃着水果,悠哉的看电视。
眼里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
而且,一想到沈铭被打的凄惨模样,他就控制不住,甚至激动的想猛捶自己几下。
只是,渐渐的他有点焦急,时间过去了好长时间,事情该解决了。
怎么不见毛旺把照片发过来,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他没留毛旺的手机号,正想着给魏子打电话问问情况时,他父亲回来了。
这事宋元不想让父亲知道,因此继续装着看电视,不过却心不在焉的。
宋国豪回来以后,把公文包仍到桌子上,整个人摊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起来。
不一会,他睁开眼和宋元聊一些关于学校和同学的事情。
不过聊着聊着,他发现宋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感到十分不解,问道:“小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宋元想了一下,还是把事情都给宋国豪说了。
毕竟自己被人打了,即使手段很不光明正大,但父亲应该不会责怪他。
因为宋国豪曾经过告诉他,对待敌人就是要不择手段,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宋国豪听了以后,果真不在意他的手段。
对于他来说,只是打一个学生而已。
如果他的儿子被人打了,连场子都不敢找回来,那才是真正的怂包。
但是他已经对宋元的不沉稳感到气愤,忍不住责怪道:“我时常告诉你,每逢大事有静气,就是说遇事要冷静,不要着急,把心放稳了,可是你看你这点出息,一个学生能翻出什么浪花,值得你这样心神不宁吗?”
“父亲,我错了,但是,今天这事有点反常,按理说,我该收到完事的信息了,可是都这么久了,我本来想给魏子打电话确认一下,但是您回来了,我就没有打。”宋元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宋国豪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更加严厉:“既然知道事情不对,就应该赶快解决,婆婆妈妈的,以后到了社会,还不被人给踩在脚底下?还愣着干什么,给魏子打电话啊!”
“好!”宋元拿起手机准备拨通魏子的号码,没想到他却打来了。
他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被魏子劈头盖脸了的骂道:“宋元,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刚毛旺媳妇说,她老公现在局子里蹲着,身上都是血,疼的直嗷嗷,你不是说只对付一个学生,一个学生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吗?”
“我告诉你,毛旺和大头身上都不干净,他们要是都吐露出去,那我也完了,妈的,我真是瞎了眼,为了你几万块钱,把自己也弄进去。”
“魏子,这、这不可能吧!是不是你搞错了,还是毛旺和大头被其他人弄了,我走的时候,交待的好好的,而且对方是个胖子,身体虚的要命,怎么可能把两个剽悍的成年人打倒?”宋元慌忙的解释道。
“你少给我装蒜,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就让毛旺和大头把你咬出来。”魏子阴冷的声音在电话对面响起。
宋元一听,彻底慌了,近乎哀求地说:“魏子哥,我求你了,你可不要把我卖了,我要是被警察带走,在学校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宋国豪此时气的发抖,他都怀疑宋元不是自己的种。
而且,刚才那一番话真是说给狗听了。
没想到宋元这么脓包,被人恐吓两句,马上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起来。
而且还在乎所谓的名声,名声算什么?他真的想一脚踢死宋元。
但最后哀叹一声,不管怎么说,养了十八年,一条狗也会有感情的。
他从宋元手里夺过电话,不咸不淡地说:“魏子,让小元给你什么交待,这样吧!找我来好了,有什么事我都奉陪。”
“表、表姑父,我哪敢来找您啊,而且,刚才说的都是气化,您别当真,我该打,您原谅我这臭嘴。”魏子没想到宋国豪在旁边,听到他的声音马上软了。
“哼,瞧你们这点出息,不就是打个人,我宋国豪在洛城还是有点面子的,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还混个球,你马上给毛旺递消息,让他们承认互殴,我给金北分局局长打电话,明天就可以出来。”宋国豪轻蔑地说。
“小元,你明天拿20万给魏子送过去,就当给那俩打手看下病。”宋国豪又对宋元说道。
“哎,哎,表姑夫,你真是活神仙,这一番安排,我真是心服口服,我这就去安排,先挂了,改天请您喝茶。”
魏子得到了宋国豪的承诺,心放回了肚子,舒坦的给大热天吃了个冰棍似的。
宋国豪把手机放下,又拿起自己的,走到了窗边,开始托关系。
不一会,又回到沙发上,看到一脸黯然的宋元,更加叹息。
不过却安慰道:“好了,事情解决了,人明天出来,你也别担心了,要知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吸取教训。”
随后,又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地说:“你给我说说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我真不明白了,如果像你说的是个脓包的话,为什么能打的过两个壮汉?还搞出那么多事!弄的羊肉没吃成,还惹的一身骚。”
宋元也一脸便秘,刚魏子说的话,在他肚子里消化了半天,始终不敢相信。
他承认沈铭今天是有点变化,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
但要说一个走两步都喘的胖子,能打得过两个身材彪悍的成年人,打死他都不信。
他怀疑沈铭找了帮手,但他做这事很隐秘,没有人知道。
而且沈铭那种人能认识谁?
所以一直处于恍惚的意识中,听到父亲说话,才反应过来:“我要说沈铭,您可能不知道,但要说沈纵,您就了解了,他是沈纵的弟弟!“
“沈纵?”宋国豪震惊的站了起来,但随后又放松的说:“沈纵两年前就死了,而且已经化成灰,他的资产被吞的一干二净,甚至存在我们行的一些款子,也被高层给吞没了,难道他的弟弟还有什么依仗?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要是他沈铭真的很牛X,我还真不敢惹,我给您说,沈铭自从沈纵死亡后,开始变得颓废,身体发胖。”
“而且人要变得猥琐、胆小,两年来,在我们班,被欺负的连话都不敢说。”
“可不知今天怎么了,先是打了我同学,然后又偷钱,而且您知道他把钱怎么花了吗?他说嫖了,就因为这事,我出言讽刺了一下,就被他打了。”
宋国豪看他的表情明显不信,肯定是他栽赃陷害,不过,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
于是,淡淡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不了解你嘛!肯定是他惹了你吧?”
宋元“嘎嘎”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是的,我要说出原因,您肯定不会怪我了。”
他看着宋国豪一脸不解的模样,又嘿嘿的笑了声。
才恨恨说道:“这沈铭两年前和安依是男女朋友,后面变胖以后,变的自卑,开始疏离安依,以前我没发现,今天发知道,安依这小婊子竟然对他还有感情,于是气不过,就想弄沈铭。”
“安依?”宋国豪明白过来,问道:“那现在呢?还有,你和安依关系怎么样了?我可告诉你,高中毕业以后一定要拿下她,要不然等她家的企业挣扎过来,就不好办了,到时候,我们费的这些事,都成了人家的嫁衣。”
“父亲,就是因为这,我才要先把沈铭踢开,不过今天好了,我挨了一下,让安依彻底对她失望,对我也好了许多,这几天,我多献点殷勤,估计能拿下她的一血。”宋元也不在乎自己说的赤裸裸。
毕竟他追求安依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宋国豪的安排。
“嗯,那样最好不过,你看,我虽然身居分行行长,坐拥几百、几千亿的资产。”
“但这些钱,它不是我们的,即使偷偷的拿了点,才有多少?几千万、几个亿又如何?”
“而且还不敢乱花,不敢暴露,万一遭人举报,那可就成为了阶下囚。”宋国豪无奈地说道。
随后,他话音一转,变得冷飕飕:“只要你成为了安家的女婿,那我们就可以借鸡下蛋,到时候,我这边施加压力,把你推举为安家的主事人。”
“那他们安家的财富,就成为我们宋家的了,我们也就不需要偷着、藏着了。”
宋元听的直点头,心道,父亲果然比自己要狠的多。
但说白了,无毒不丈夫,自己以后也要恨一点。
又问道:“那沈铭怎么办?今天吃了那么多的亏,不能这么放过他,要不多叫点人,或者,找个真正的杀手,让他消失?”
“没必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破了整盘的局太不值当。”
“你不是说他被开除了嘛!先不要管他了,既然对我们没有威胁,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而且,现在也不清楚他的底细,我先找人调查下再说。”宋国豪想了一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