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摘自老子《道德经》)
张无名最早记事的那一天,就是从一场梦里醒来的。
依稀是三、四岁的样子吧,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但从此开始有了意识、有了记忆,而这之前则完全是一片空白。
那一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从一张简单但是干净的木床上爬起来的,他四下里找寻,也不知道找寻什么。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似乎自己本来就应该在这里,然而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在这里。
他打量着房间,只有简单的几样木头器具,四面墙是土筑的,一扇老旧的木门半掩着。从房间里出来,张无名看到这屋子就三间房,木窗很小,光线很暗,屋里堆满了柴草,有木头清新的味道。大门是紧闭,他循着后门走到了后院,他记得自己能够分清楚什么是树,什么是路,什么是山,唯独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要到哪里去?
他茫然的走着,穿过小路,走进了后山。后山并不高,也没有太茂密的树,小路很干净,经常有人走的样子。他就沿着小路一直走,一直走,对什么都新奇又陌生。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只记得后来看到有人家,看到其他人经过。他很肯定自己完全不认识他们,可其他人见到他都很平静,似乎这应该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包括他自己怎么回去的,他都不记得了。
生命是怎么开始的?张无名很肯定自己记事的第一天就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了,但是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怎么就会懂得思考问题。
不管怎么说,从这天以后,他开始长大,开始了自己的故事和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