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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抬头看见了山 山不说话 我想起了你 山都变得温柔了

自从季幸和顾淼在一起了之后,跟他们走路都是横着走的。总是制造和顾淼的偶遇,比如看见顾淼进了小卖部,就立马跑下去故意在那里等他,他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季幸,季幸也看到他了,他们就心照不宣的隔着一点距离,一前一后的回班,其实余光里都是彼此。季幸回到班里,刚坐下来张浅就说:“徐惠溪又生气了。”季幸转过去说:“又因为什么啊。”张浅叹了口气说:“我今天值日不小心把风扇的灰扫到她桌上了,就一点。”季幸说:“你帮她擦掉不就行了。”张浅皱着眉头说:“嘿你是真不知道她还是假不知道,要是能擦好的话我跟你说干嘛啊。”季幸说:“也是,上次我就说了她一句矫情,生气了好几个星期。”张浅说:“你也知道啊。”季幸说:“看你造化了。”张浅说:“你帮帮我啊。”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季幸,季幸无奈的看了一眼张浅说:“行吧。”之后季幸到了徐惠溪的桌位上对徐惠溪说:“听说你跟张浅生气了。”徐惠溪说:“是。”之后季幸说:“别生气了,生气会变老的,年纪轻轻的等下变成小老太太。”徐惠溪说:“她太过分了。”季幸说:“叫她过来舔干净。”徐惠溪说:“那你叫啊。”之后季幸朝张浅招招手,张浅立马就过来了,季幸指了指桌子说:“舔干净。”张浅说:“得嘞。”之后假模假样的舔,徐惠溪说:“算了算了。”张浅听到后立马抬头说:“赦免我了?”徐惠溪说:“算是吧。”季幸说:“快上课了,别生气了奥。”徐惠溪点点头。季幸和张浅一起回到桌位上张浅说:“还是你有办法。”季幸说:“那当然。”

下午的时候王慈到季幸的座位上,拿着一个黄色的书包,对季幸说:“帮我把这个给在二楼等着的一个很高很瘦的男的。”虽然季幸和王慈也在一起玩,但是关系不算很好,所以季幸什么都没问就送下去了。倒是张浅在季幸下去的时候问了王慈:“那是谁啊。”王慈说:“我男朋友。”张浅说:“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王慈说:“早就有了。”张浅也没有往下问。徐惠溪在旁边听到了过来说:“那男的是高三的,不过好像那个男的不读了。”张浅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季幸到了指定位置看到了指定的人什么都没说就把东西递给他了,那个男的知道是谁叫来的所以也没问。季幸送完回来之后,王慈立马过来问:“他说什么没有。”季幸说:“没有。”王慈点点头回到桌位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着窗外,季幸总觉得王慈眼睛里有他们都读不懂的悲伤,其实只是因为月老很忙,来不及给每一对牵线。

第二天第二节课下课之后有个大课间,都要下去练舞去,他们五个不想去,就一直呆在班上,年级主任叫了好几次都没下来。之后班主任对四楼大喊你们出不出来,王慈说:“要不就下去吧。”之后他们五个走到三楼的时候,班主任就在那,班主任带着怒意说:“你们不用去了。”张浅说:“为什么啊。”班主任的火气已经到了极点大吼说:“全部给我到我办公室门口站着。”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脾气,他们五个乖乖的去站着了,下面练舞的人好几个人都在偷偷往上看。他们五个也在看着下面,各有各的心事,比如季幸看的是顾淼,季幸从来没觉得罚站是一件那么有意思的事情。大课间结束以后,第三节课刚好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对他们说:“你们现在回班,站到班门口去。”他们五个人站到了班门口。没一会班主任就来了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想读书的话可以不读,学校是什么地方,学校的地方,你们为什么把学校弄的乌烟瘴气的,把班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我天天看到你们都头疼,你们家里人花钱送你上学就是让你来当小太妹的?就是让你们天天在学校为非作歹的?你爸妈的辛苦钱就是你们那么糟践的?”说完之后他们五个都低着头。之后班主任指着徐惠溪说:“你看看你穿的叫什么,在学校你不穿校服我就不说你了,你穿的破洞裤,这个裤子在学校穿合适嘛?天天打扮的跟社会姐一样,很好看吗?”徐惠溪听到这句话说:“这裤子我妈给我买的。”班主任气的眼睛都绿了说:“行,那让你妈来学校好好说说。”之后指着袁婼玲说:“你就更牛逼了,觉得自己长得很好看吗?跟高二的谈恋爱你以为我不知道?天天上课吃东西要不就是在画画,你想干嘛你说说?”袁婼玲不屑的看着班主任什么都没说。之后对王慈说:“最可气的就是你,你天天跟他们混什么,上课睡觉看小说,下课跟着他们一起祸害学校,你可真行。”然后说张浅:“你成绩挺好的吧,你跟他们混什么呢?你非要毁了自己的前途就好了?”说完张浅说季幸:“看着挺高的个,你吃饭长的就是身高不是脑子?你天天在想什么,上课也是睡觉画画写小说吃东西,所有的你都占了,你想干嘛,不想读就滚回去。”说完之后说把你们家长的电话都报一遍,从季幸开始。班主任叫他们五个人的家长下午两点来。季斌接到电话对李莉说:“这下好了十有八九是要退学。”李莉说:“不能吧你下午去看看,跟老师好好说说,实在不行就转学。”

打完电话班主任还在数落他们,最先哭的人是徐惠溪。隔壁班的人一直在起哄叫顾淼出来看看,季幸也一直盯着隔壁班的班门口等着顾淼出来。没一会顾淼出来了。他看着季幸,季幸也看着他。顾淼的眼神里是担忧,季幸的眼神里是倔强。顾淼的眼神仿佛在说:“服个软吧。”季幸说的是:“我不。”之后顾淼进去了,季幸转过头哭了。班主任说:“这节课你们不用上了,进去拿东西写检讨。”他们五个进去拿完东西在窗台上站在写检讨,那天的风很大,季幸的本子全部被吹飞了,季幸蹲下去捡。眼前一片模糊,是眼泪糊了一层水雾。

第四节是地理课,地理老师上了一会,突然出去把他们都叫了进来。

下午的时候季幸看到季斌从班级门口过去了,她看到了,心里感慨万千。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做坏孩子,张浅努力的学习数学想考个好成绩,徐惠溪就算坐在最后一排上课的时候也没有分神,王慈表面在睡觉其实也在偷偷记英语单词,袁婼玲虽然总是在本上画画,但是每次语文课也很认真。季幸表面吊儿郎当的,其实每次英语课和语文课也不敢怠慢,可能只是说他们的努力没有人看到,但是他们的调皮捣蛋总是被逮个正着。

晚上回家的时候季幸以为她完了,但是回家还是和往常一样,李莉叫季幸洗手吃饭。谁都没有提那件事,但是季幸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人,她觉得她要去找爸妈承认错误。走到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季幸听到季斌说:“他们班主任态度那么不好,换谁谁不跟他对着干,我相信我女儿肯定是最好的。”李莉说:“那当然了。”季幸听到这句话红着眼回到了自己房间。之后在qq上对张浅说:“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张浅说:“我也是。”之后他们五个就分开了。王慈和袁婼玲一起,徐惠溪和张浅还有季幸一起。虽然表面不在一起玩了,但是偶然也会一起聊聊天。

周末的时候,季幸和张浅一起约着去初中的学校玩,他们两初中是一个学校的但不是一个班,所以彼此也不认识。下午的时候去的,母校的变化不大,但是让人感觉有点陌生,可能是因为以前熟悉的人也都不在了。季幸指着操场上面的台阶说:“我以前就喜欢在这坐着。”张浅说:“真没劲。”季幸说:“你懂什么。”张浅问季幸:“你有最想去的地方嘛?”季幸说:“当然有啦。”张浅说:“是哪。”季幸看着地上的小石头说:“我想去西安就是想看看兵马俑上百年的孤独肃静,他们身上的尘土,我喜欢那种安静的感觉,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感觉身后有千军万马。”张浅说:“挺好的,一定要去。”下午要回去的时候,那时候有点晚了。离家里还有点远,季幸说:“我叫顾淼来接吧。”张浅说:“可以啊。”季幸就给顾淼发消息,顾淼说:“我只有自行车。”季幸说:“没事。”季幸和张浅在门口等了一会,顾淼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因为张浅家比季幸家远一点,而且张浅家和顾淼家有一段路是同路的,所以原本想顾淼送张浅回去,顾淼来了以后对季幸说:“走吧我送你回去。”季幸刚开始因为不好意思没有说话,顾淼就在那里等了一会,季幸还是和张浅在说,顾淼又说了一次说:“我送你回去吧。”季幸扭捏了一会说:“你送张浅回去吧。”顾淼说:“不是送你嘛。”季幸说:“她家远。”顾淼没有说话直接骑车走了,季幸在后面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之后张浅说:“他这人怎么回事啊。”季幸说:“谁知道呢,看来我们还是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季幸在分岔路口的时候和张浅分别了,然后季幸打了个电话给顾淼说:“你为什么直接走了。”顾淼还是一如既往很冷的声音说:“我没有义务送除了你以外的女孩回家。“”那时候天有点暗了,远处可以看到山的轮廓,我看到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想起了你,山都变得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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