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想要什么。”北辰云烨哪怕是多么想杀死她,现在都不能动手。
“我要嫁给你,我可以帮你麻痹王爷的视线,帮你把北辰府的大权拿到手,让你当北辰王爷。我只要一个侧妃的位置,你想想吧。”绿萼笑道。
“好。”北辰云烨为了给如霜报仇,只得答应下来。
“小姐,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不惜软禁了自家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兄长,就是为了给你报仇可是你呢,你一会儿是别人的宠妃,一会儿又是太子妃,跟那么多个男人不清不楚,他还是爱你。”
如霜心中一惊,真相原来是这样的么,自己竟是错怪了他,如霜突然有些不敢对上那道视线。
“如霜只要你活着就好。”北辰云烨温柔的道。
如霜想起每次见他自己厌恶的目光,和他受伤的样子,“我。”
“够了,不要跟我在这里秀恩爱了,冷如霜上次你侥幸逃过一劫,这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绿萼笑道,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主子说过,不能杀她。”一直看好戏的黑衣男子提醒道,只是话里的诚意寥寥。
“哼,这种祸水留着迟早是祸害。”绿萼不屑道,她不信这个使者真不让她杀了如霜。
“悉听尊便。”男子摊手道,主子你不能一错再错。
“杀。”绿萼一挥手,“不许伤了北辰王爷。”
男子不屑的看了绿萼一眼,这种女人没法彻底狠心早晚也是个死,眼神示意了自己下属一下,下属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如遇阻止格杀无论。
暗卫训练有素的保卫起如霜和离莫,将她们护在中心,离莫也站在如霜的面前护着如霜,北辰云烨武功虽不如如霜,可是手法精快巧妙那些人接到命令除非必要不会杀了北辰云烨,如霜微眯着眼,看着护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其实她说的对自己真的很自私,一直自我保护怕受伤,可是硬硬的壳却伤了爱自己的人。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一般受自己的猜忌一边护着自己。
“北辰云烨,她又不爱你,你何苦为了她背叛皇上,实话告诉你们我是皇上派来的,北辰云烨你要再动手皇上不会在姑息你。”绿萼看着北辰云烨身上添得伤口,为什么总是这样他看不到自己的付出,自己到底算是什么自己才是他的妻子,冷如霜为什么你总要出现,破坏我得之不易的幸福,冷如霜,你该死。
绿萼拿出一把啐了毒的匕首,等待着时机,如霜的暗卫虽是将她们围起来但是耐不住一波一波的攻击,围着如霜的圈子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疏松,绿萼笑了起来,冷如霜看这次谁还能救得了你。
寒光一闪,突然出现的匕首,如霜将护着自己的离莫扯回来,一脚踢过去,绿萼你太小看我了,内力虽然没有但是招式我还是会的,绿萼不甘心的又刺了过来,如霜看了一眼明显啐过毒的匕首,绿萼到现在这一步了,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绿萼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装扮细致的妆容,早已经花了,复杂的飞云髻杂乱不堪狼狈至极,过于华丽的服装却显得老气十足,此时的绿萼让如霜不忍直视,“你后悔么。”
绿萼吐了口血,“冷如霜你总是这样以这样的姿态看我,你说你有什么可高傲的,你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么。”
如霜看着她这样的绿萼太陌生了,“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么。”
一旁的黑衣人提着剑冲出来就要杀了如霜,绿萼惊恐的看见这一幕,“小心。”
“噗。”如霜托着北辰云烨的身体,一脚踹飞偷袭的男人,“你不是武功没了。”
如霜飞快的点了在北辰云烨的穴位上,“你何苦呢。”
“这样你就不会在恨我了。”北辰云烨苍白着脸笑道,他知道如霜能躲开的,自己为她挡了这一剑如霜就会原谅自己的无可奈何。
“我。”如霜抚着他唇角的血迹,他一直都是了解自己的,他知道自己因为当初他算计冷府,心中还是有芥蒂的,这一剑算是还了冷府对他的恩情,也算是让这件事彻底翻篇了。
“回主子,所有的人都制服了,王爷他们也被护送回去。”一群黑衣人跪在北辰云烨的面前恭敬的道。
绿萼躺在地上,捡起地上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噗。”的一声,如霜没有回头,北辰云烨也没有看她一眼,绿萼眼角滑下一滴泪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恨自己,如霜也恨自己,连自己也厌恶自己。
“奴婢叫绿萼。”绿萼喃喃道,恍惚见又看到自己第一天进府,那个羞怯的小女孩牵起自己的手。“错了么。”
如霜在绿萼闭上眼的瞬间,眼里留下一滴清泪,绿萼我真的无法原谅你了。北辰云烨抓住如霜的手,无声的安慰她,如霜突然想哭,“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为什么,你是傻子么。”
北辰云烨一愣,温柔的笑道,“因为你是如霜啊。”那个我从第一眼就放到心里的如霜。
“你们把你家主子带回去吧。”如霜垂下眼睑,片刻后向着在一旁候着的暗卫道。
北辰云烨不解的看着如霜,不知道如霜要干什么。
“轻点。”如霜看着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皱眉道,不经意间避开北辰云烨探究的视线。
如霜看着北辰云烨的背影,这一次换你先走。
“影,把她也带回去吧。”如霜终是不忍心看她暴尸荒野。
“小姐。”离莫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如霜。
“傻丫头我不会难过的,她已经不是我认可的人了。”离莫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小姐,北辰王爷他。”离莫不知如何开口,她虽是如霜的丫鬟可是却是冥无殇送给如霜的,冥无殇也算是自家的主子,帮着主子的情敌说话显然是不对的,但是北辰云烨委实可怜的很,而且小姐显然也对他没有忘情。
“离莫,你还小不懂,我们已经不合适了。”如霜望着阴暗的天空,涩涩的道。他那么骄傲怎么可以容忍自己有其他的爱人,而自己只能成全他的骄傲。他们终是越走越远了,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