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全国杰出青年的颁奖酒会在海城进行。
蒋靳廷作为候选人,并且是最受瞩目的竞选者,自然是要出席的。
酒会当晚,现场传出的几声枪响,一下子成了整个海城最劲爆的新闻。
凌晨两点,乔雨菲本来已经睡了,却忽然觉得越来越不安,心跳也在不停的加快,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索性就起了床。
床头柜上放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乔雨菲仅仅是看了一眼,就仿佛被刺痛。
她披了一件外套,下了楼,想去花园里转转。
乔家老宅不比山庄那么华丽,到处都是木质结构的老洋房里,透着一股陈旧。乔老爷子喜欢种花,所以老宅有一片很大的花园,一年四季都开着花。
已经是冬天了,这个季节,温度已经很低了,乔雨菲用力的拉紧了外套,还是觉得很冷。
花园里有个玻璃房,里面种的是一些名贵的兰花,是老爷子从全国各地淘来的。在老爷子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兰花也看上去毫无生气,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乔雨菲蹲下身,仔细的看着那株兰花。
其实,偶尔想起来,觉得这些植物仿佛比人更加重感情,知道老爷子住院,兰花也就没有了生气。
乔雨菲忍不住的苦笑了一声,就连看到这几株兰花,也会想起某些事某些人。
她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上楼回房间,忽然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乔雨菲警惕的看向玻璃房的门口,质问道,“谁?谁在那里?”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想必是风声太大,吹到了花盆造成的幻听吧。乔雨菲镇定下来之后,抬步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鼻腔里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乔雨菲认定,这次一定不合适幻觉。
她紧张的从地上拿起一把铲子,是以前老爷子用来除草用的,乔雨菲只能拿他来防身。她紧紧的握着铲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谁?谁在那里?”乔雨菲给自己壮了壮胆,低吼了一句。
周围一点光线都没有,只有借着月光。乔雨菲依稀看到玻璃门山有人倚靠在那边。这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总不能一直待在玻璃房里,这也不安全。
喊了几声,都没反应,乔雨菲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越是走近,血腥味越是浓郁。
但那人的背影却很眼熟,乔雨菲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靠近了玻璃门,乔雨菲将铲子高举过头顶,厉声说道,“你是谁,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见身形,是个男人,他蹲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腹部。玻璃房里的泥地上,已经能看到斑驳的血迹。
乔雨菲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的都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朝着那人不断的靠近,仿佛腿脚都不受控制。
头顶的月光洒下,正好照在蒋靳廷那张惨白的脸上。
乔雨菲愣在那里,心跳都漏了几拍,呼吸全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