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刚跨入殿门的时候就看见妲己穿着一身嫩粉色的衣裳脆生生地站在离门口不远处的地方迎接他。
“臣妾苏氏拜见大王。”茹娘扶身，清越的声音中还带着没来得及收回的娇俏。
帝辛的视线不免在茹娘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比之那天刚进朝歌时，她已然多了几分生气，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单纯青涩。“爱妃免礼”帝辛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伸出向茹娘伸过去，等她起身将手放于自己的掌心。
茹娘却是突然站直了身子，略带焦虑地看着帝辛“大王的声音怎生如此倦惫？”
帝辛缓缓地收回伸出的手，“爱妃这是在关心寡人？”语中意味不明，很是平静。
“大王是妲己的夫君，妲己岂能不担忧大王的身子！”茹娘蹙眉，眼底浸润，似乎是在因为帝辛的话而委屈。
帝辛只是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仿若还在辨认她话中真伪。
茹娘也倔着不肯再说话。
殿中突然安静。
良久，“呵……”的一声低沉的轻笑突兀地环绕在殿中。茹娘不用抬头都能猜到是谁发出来的。在这种气氛下还能笑得出来的除了帝辛别无他人。
但是茹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在等帝辛，等他给出一个台阶来缓和。毕竟现在的她可只是个任性的女孩呢。
帝辛再次伸出手，“寡人与爱妃说笑，爱妃竟是当真了？”略显醇厚的话音像是在诱惑女孩一般。
茹娘瘪了瘪嘴，终是抬头望向帝辛，同时也回应着伸出自己白皙的手，将其搭在他的掌心。“大王日后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妲己年纪小，会当真的。”神情是满满的认真，像是在对教书的先生说话一般。
后宫中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寡人知道了。”说着帝辛就牵着茹娘的手往内殿走去。
周围的女侍内监都自觉的回避，顺带仔细地将布帘放好，门缝关好。规规矩矩站好队守在内殿外面，等候里边的大王和娘娘随时吩咐。
“你父亲可有派过姑姑教导你该如何侍寝？”帝辛刚进内殿就送来了茹娘的手，随意地坐在床榻边问道。
“姑姑？嗯，教导过的！”茹娘除了开始在姑姑二字上迟钝了下，随后就立马坦然地点了点头。
帝辛眸光渐深，抬手将衣袖摆开“爱妃现在便开始吧。”
茹娘听到这话，再看那帝辛坐在床榻上就等她来替他宽衣的模样，不禁冷笑两声。这个老色鬼也没点罪恶感？对她这种二八年华的女孩下手。
“现在？”茹微微娘瞪了瞪双眼，憨憨地应道“那……那大王等等妲己。”说着便“登登”地跑向内殿的帘子后面捧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匣子出来，还献宝似的拿到帝辛的面前“大王，您看！”茹娘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爱妃这是端了什么给寡人？”帝辛看着茹娘抿唇傻笑的模样和半弯着的眼角，不由问道。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茹娘说着还将匣子凑近了些放在帝辛眼前。
帝辛只好照着锁的形状摸索着打开。才碰到一个小小的凸起，匣盖“砰”的就弹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两行木塞瓶子。上面一行是陶瓷罐装着的，下面一行是纯赤色小瓶装着的。帝辛拿出其中一个白色陶瓷罐，轻轻拔开上面的木塞子，低头闻了闻。
“爱妃可知这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帝辛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与之前大有不同，隐隐夹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胆寒。
茹娘被帝辛此时的模样给惊吓到了，但是转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惹恼他的地方，只能强撑着道“妲己虽然不知这瓶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但这是父亲亲手赠予妲己，必是不会害了大王和臣妾的。”茹娘身子摇摇坠坠的半跪在床榻边，眸中泛着泪水，很是可怜。
帝辛看她的样子确实不像作假，便又开口问道“苏护将这东西交于你手时，可说了些什么？”
茹娘心里偷笑，这老色鬼一生气可是连爱妃二字都不叫了。
“父亲……父亲与妲己说侍寝前服用此药可有益于臣妾怀孕。”虽然有些难以启口，茹娘还是忍着羞耻说与了帝辛听。
“还有呢？”帝辛的指关节轻击着大腿，他在等妲己将苏护和她所言的全部讲出来。
“父亲……父亲还说大王已过花甲，一下却只有二子承欢，想要……想要妲己……”茹娘害怕，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帝辛听懂了妲己的意思，同时也知道了苏护的打算。这苏护当真打的是一手好算盘啊，连他的心思都敢猜。
茹娘的余光扫到帝辛敲击大腿越来越快的频率，默默地跟她那位“好父亲”说了句抱歉。才见过一面就转眼把他给卖了，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帝辛垂眼看着半跪在床榻边满是委屈的妲己，俯身将她半抱着拉上床榻。苏护唯一没有料到的怕是这个女儿被他养得太好，居然对他半点防范之心也未有吧？
“爱妃将这个匣子借给寡人一天如何？”
“大王不是不喜欢它吗？那为什么还要借走它！”不用细听都能感受到她语中的愤愤。
“爱妃，这是不肯？”帝辛忽而肃目地看着她，神态具是不怒自威。
茹娘征愣了会儿，才呆呆地道“妲己没有。”意思是愿意借给他了。
经历过这件事，帝辛今晚也没什么心思再留在这里，起身就想回宫。可还没等他离开床榻，茹娘就已经用小指头勾住了他的手，“大王是要去哪里吗？”轻轻浅浅的眸子，好看得要紧，就这样直直的带着点窃窃的神情望向他。
帝辛头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后宫嫔的嫔妃。“寡人……想起还有政务未处理完。”低沉的嗓音试图将茹娘的问话给遮掩过去。
那根小指头动了动“大王不想要妲己侍寝，妲己也可以换种方式让大王舒心的。”茹娘见帝辛回过头，继续装可怜道“大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想让大王失望。”
帝辛听到她的话，不禁想起似乎从他进殿门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两次提到说自己是她的夫君了。帝辛望着茹娘稚嫩的脸庞，十六岁，果然是天真得无畏，丝毫不知若是这句话被王后的听去……算了，左右也只是说给他一人听的。
“爱妃有什么能让寡人在这里待的舒服的好法子？”随着帝辛情绪的缓和，整个大殿里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几分，不再那么让人喘不过气了。
茹娘一听帝辛的话，小脸儿瞬间布满了孩童般的笑容“大王先躺下，臣妾再告诉大王！”
若不是妲己脸上的表情太过纯真，经验老道的帝辛怕是差一点都要想歪了。
妲己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帝
辛，就等他动作着躺下，她好实施自己的“好法子”。
帝辛破天荒地听从了妲己的话，慢慢躺回床榻，垂眸看着半跪在床榻的妲己。
妲己一见帝辛已经躺下，自己也利落地爬上了床。她不仅没有为帝辛解衣，反而还将床榻上的被褥盖在他身上，然后直起身子，小心试探着将白嫩嫩软乎乎的脚踩上去。
“大王，疼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