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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苦逼的高三

再回首,

恍然如梦,

再回首,

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伴着耳机里这首歌结束,我也出现在学校门口,以一个高三学生的身份。

是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除了爬山我还参加了一次作文大赛,荣获二等奖!除了这个,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了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宿舍和食堂,晚上和李亦然煲电话粥,倒也轻松自在!

哦,对了!妮子,和赵云亮在一起了!好像一点都不惊喜。虽然爬山回来脚扭了却扭到一个男朋友也算不错吧!思思,还是那么的二,不过依旧和她感情最好!阿卉,我有时侯看到她总有种进错宿舍的错觉!不过她很仗义!

“学姐,请问学校报到处怎么走呀?”

“进去往右拐绕过教学楼……”好像哪里不对,我扭头一看,好家伙原来是该死的思思!她捏住鼻子难怪我感觉声音怪怪的又那么熟悉。

“这位学姐,你都读了两年了还不知道怎么走么?”

“哈哈,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思思一把抱住我,行李箱都被她推开了。

“唉!没想到暑假过后,就高三了!明年就得各奔东西了!”我俩搭着肩看着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学校。

“还有一年呢!想那么远干吗?思思学姐,走吧!”

我们都笑了,两年时间从当初那个摸不清门路的小学妹到现在高三学姐,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慨!不知道高三,我们又会在青春里留下些什么?

“我们,撇下无知迎来了属于我们的青春。青春,让我们肆无忌惮,不计后果,体会风那样的自由,感受云那般的自在,因为青春赋予我们的是生命的巅峰,我们无须成熟,我们也不再无知!真快,又是一年高三季,又是一年备考前,你们准备好了吗?高三,加油!”

广播里的同学声情并茂的主持着。流年似水,高三就这样来了!在我们毫无准备,在我们以为毕业还遥遥无期时,在我们还心无旁骛尽情玩乐时它却在跟我们招手!

人生的舞台上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当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上的高考倒计时216天出现时,我们终于收心,开始认真对待高三!认真对待我们的未来!

“夏沫,今天还去图书馆吗?”

“去呀!你们不去吗?”

“今天我想休息一会,这段时间天天泡图书馆,太累了!”

思思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

“我也不想去!”

阿卉也放弃了,其实我也有些动摇了!

“那你还去吗?不如……我们今天去放松一下吧?”

思思从椅子上跳起来,去玩倒是挺来劲的!

“算了,你们去吧!我还是去补补我的数学吧!”

我收拾好课本,准备走去图书馆。

“不行!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再看下去都会成书呆子!”

思思拉住我的书包让我进退不得,无奈只能举手投降!我将书包脱下扔椅子上。

“那你们想去干吗?”

“嗯?容我想想!”

“我们去江边的吊桥上!”

“江边?可是这季节晚上会有点冷吧?”妮子最怕冷了,边说边双手护在胸前。

“多穿点不就没事啦!”

“要不我们去中央广场?”阿卉提议着。

“中央广场?你是要跟大爷大妈跳广场舞么?那还不如去江边呢!”

“哈哈哈……”思思狂笑。

“你这人真有意思!”阿卉给了妮子一个大大的赞。

“所以,还是去江边?那走吧!早去早回!”这次没人拉我了吧!

“那我回宿舍拿件外套,你们在门口等我会!”

“好!”

我们搭着“11路”车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这个点,天已经黑了,暖黄色的路灯在给下班或经过的人指引方向,耳边时不时传来被风吹起的水浪声,有力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撞击出漂亮的水花。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这一刻,是那么的轻松和美好!

“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你们有想过明年以后吗?”我转头看向她们。

“希望能考进大学!不然真不知道干吗?也没想过!”思思倒是很诚实!

“我也没想过,不过照我现在的成绩,大学有点难呀!”妮子嘟着嘴。

“听天由命,考上了就读没考上到时候再看吧!”阿卉一直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态度。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居然是富二代,未来的路家里都已安排好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无所谓!

“我如果没考上肯定不会复读,因为家里条件负担不起。我会出去打工!”看似很轻松地说出来其实我内心早已不是滋味。我只能看着远方,逃离她们的视线。

“你肯定会考上的!你现在这么努力!我们会陪着你一起!明年我们大学见!给!”思思从她神奇的书包里掏出四厅饮料,原来她早有预谋!

“大学见!加油!606!”

我们在这个黑夜约定,在这个黑夜憧憬,也在这个黑夜留下自己最想说的话,让它随波逐流,奔向远方……

高三的生活永远都是固定的全学习模式。虽然每天都是新的开始,但似乎每一天的风景都是一样,一样做不完的试卷和试题,一样课桌上快高过人的书,一样不敢放松的心态!

日复一日的就这样熬过了半年。每天都在教室或图书馆不停的啃题,背单词!甚至连上厕所都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更别说吃饭了,都是买点面包牛奶什么放书包饿的时候对付两口就行了!虽然苦,但苦中有乐。我们在题海里遨游,攻克一道又一道难题时也会高兴地手舞足蹈!

当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已经回家过寒假时,我们还在疯狂的补课,疯狂的做题。直到这一天,一个电话打破了我的这半年的坚持!

“妈,我现在还没下课呢?你有什么事吗?”我捂着嘴悄悄地说。

“你快回来吧!你爸又住院了!快过年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妈着急的要哭了。

“住院!怎么回事?”听到那两字我着急的站了起来也不管还在自习课上!大家都看着我,我才反应过来,拿着手机跑到走廊。

“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你先请假回来吧!”

“好!”

我快步回到教室,跟思思她们打了个招呼拿上书包就奔向教师办公室,。

“一姐!我要回家!我妈刚打电话来说我爸住院了!”

“怎么突然住院了?”一姐也是一脸吃惊。

“不知道,我妈也没说就叫我赶紧回去!”

“那好吧!你快回去!那你还回来补课吗?”

“看情况吧!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好,电话联系!注意安全!”

告别一姐,拿上她的签字单又往宿舍赶。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裹上我的大衣和围巾就匆匆地来到校门口等皓哥。

滴滴~皓哥到了。

“皓哥,你知道我爸怎么回事吗?怎么突然住院了?”

“你别急,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住了!大伯胃溃疡太严重了有穿孔的现象!上次也住了一次院!”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诧异地抓住皓哥的手。

“欸欸!我在开车,你先冷静点好吗?”

我点点头,心里越发的难受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镇医院,车还没完全停稳我就冲了出去,差点摔跤!我只想快点看到爸爸。

“爸爸,你好些了吗?”看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他,一脸憔悴不再是每次回家那个笑容盈盈的他了。

“你怎么回来了?”他瞪了妈妈一眼。“不是说了不要告诉夏沫吗?她现在高三,学习很紧张我又不是要死了干吗让她分心?”

“我……”妈妈在一旁又委屈又无奈。

“爸,不要怪妈妈,上次住院你们都瞒着我就算了,难道这次还要瞒着我吗?爸,要不我们去县医院吧?”

“我没什么大事,一个小小的手术,这能做!上次住院就要我做,我想硬扛结果还是扛不住,老了!”

“爸,你不要心疼钱,命比钱重要!”

“就是!大伯,还是去县里吧,怎么也比这医疗设备什么都要好!”

“皓子,谢谢啦!大伯没事,这挺好!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好,大伯那你好好休息,我把夏沫的东西带回家,到时候直接去我家拿,你们需要用车随时打电话!”

“好,谢谢皓哥!”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等下做好饭了再过来!顺便看看家里。”

“妈,爸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十天后,爸终于能回家休养了,赶在过年前两天,我们也终于安心了!医生说还好溃疡的地方没完全穿孔,做个小手术治疗一下就好,只是以后要忌口忌饮食不规律。

“金窝银窝就是不如自己的‘狗窝’!连空气都好多了,医院都是刺鼻消毒水的味道!”

爸躺在床上感慨着,还四处打量着家里的一切!

“爸,你先喝点开水休息会!出院不代表你完全康复!还是要多注意!千万别再复发了!太吓人了,我不想你再住院,希望你和妈身体都健健康康的!”

“好!沫沫,这些天照顾爸爸辛苦你啦!”爸欣慰的点点头。

“爸,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你休息会,我出去了。”

滴~李亦然的信息:叔叔今天出院回家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了,天气好冷,你要多穿点别感冒了!

好!你还没回来吗?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明天的票。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叔叔有车他来车站接我回家。

那好吧,我先去补个觉。

把手机丢床头柜,连衣服都不想脱直接躲进了被窝里。

李亦然的专属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喂?”

“还在睡呢?下雪了,不起来看看吗?”

“下雪了?你怎么知道下雪了?”太累,所以只探探头看了看窗外,好像是在下雪。

“因为我回来了呀!”

“哦~你,回来啦!”我兴奋的一骨碌坐起来。

“对呀!刚到。”

“那下午我们学校门口见。”

“好!多穿点衣服!”

“嗯,你也是!”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最期待的就是过年了,因为只有这几天我们能腻歪的久一点,平常他很少回来。

可是高三,不允许懈怠半分,初三就得返校继续啃题,尤其因为爸爸住院我已经落下一段课程了,再不舍也只能硬着头皮分开。

他也说来日方长,学习要紧!希望我能代替他去大学看看。只剩将近五个月的时间了,过一天少一天,当然离我们的未来也一步步靠近。所以,我终于放下所有,一心扑在高考上。

“夏沫,你爸好了吗?”刚进宿舍,妮子就跑过来问候。思思和阿卉好像还没到!

“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在家休养,谢谢!欸,思思她们还没到吗?”我脱下围巾和帽子。

“嗯,可能是因为天太冷了!应该等会就到了!”

“嗯,对了妮子,你能把我回家你们补课的笔记借我吗?我想先记下来,不懂再问老师!”

“当然可以!等会,我给你找找!”

当思思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睡着了!看着没抄完的笔记和桌面上随处可见的试卷、习题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夏沫,你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偶尔也要看看窗外的风景!”

思思站在窗边,今天还文艺范起来了。我伸伸懒腰走到她身旁。

果然,窗外的风景好美!大地都被雪覆盖,把这个世界点缀的那么纯白。世界里有人在堆雪人,有人在打雪仗,有人在表白,有人在哭泣……

高考倒计时100天。我们像精卫一样填着题海,嘴里好像永远都念着ABC和XYZ,眼镜片一天天厚起来,头发一天天薄下去。繁忙,为了不断超越、突破自己的极限而成长。

“好累呀!高三也太难熬了吧!”思思把书抛向空中,一副老娘不干了的模样。

“是呀!我也不想看了,每天做题都快成傻子了,夏沫你不累吗?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的!”

“累啊!不过都累这么久了,现在放弃不是太亏了!”我也从题海里上岸。

“这一点我比你们幸运,我努不努力都无所谓,所以体会不到你们的苦!但我能做你们坚强的后盾,等着啊!”阿卉突然起身出去。

“什么情况?”思思指着阿卉的背影。

我和妮子都摇头表示不懂,继续填海。

“来来来,我给你们神助攻!”阿卉提着一大袋东西进来,有奶茶,蛋糕,小零食,炸酱面,果汁。

“阿卉,我知道你一向大方,但是这么多吃的你钱包都空了吧?”我们都很惊讶。

“并没有,那个~其实我比你们想象的有钱。那些你们觉得比高档商场里还好看的衣服其实都是私人订制的限量款。”

我们停止狼吞虎咽,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回过神!

“所以,你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咯!”思思跳起来拍了拍阿卉的肩膀。她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可以呀你!瞒了我们这么久,富二代!”妮子也走过去拍拍她的肩。阿卉有些不知所措。

“好啦,你们就别逗她了,平时她对我们也不差呀!”

我趁机做个老好人吧。

“还是夏沫大气!”她溜到我身后。“我也不想瞒着你们的,只是我怕你们跟我做朋友只是因为我家有钱!”平时那么霸气外露的她此刻就像只温顺的兔子,惹人怜爱。

“那你今天怎么又想告诉我们了?”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纠结了半天才开口。

“因为高三结束我就要去国外读书了,也不会参加高考但我会陪你们走到最后!”

“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我们都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那以后还能相见吗?”妮子弱弱的问。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哪怕我们将来各奔东西!”

阿卉说完眼眶红了,我们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四个人相拥而泣。突然又想起曾跟我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小小,还有因为我而离开的林妍。

“好了,干嘛呀?搞得这么煽情,又不是不见面,都开心点!你们还是继续复习,我玩我的游戏去了!”阿卉给我们都递上纸巾。

“我们今朝606,未来依旧好朋友!干杯!”思思拿起桌上的果汁,我们一起干杯,宿舍又恢复欢声笑语。

时间在悄然流逝,年华在匆匆而过,时光无限荏苒,光阴不再重复,记忆永远成了昨天……

终于,来到了高考前待在学校的最后一天,广播站里那声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洪亮了……

“喧闹的班级,飒爽英姿的男生,温柔儒雅的女生,看似那么美好,却在不依不舍的告别的三年的高中校园。

现在的你,还记得你那可爱的同桌吗?刚成为同桌的你俩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却不知道爱好。只是傻傻地听课,直到后来你们都熟悉了,却恍惚的过了大半年。这时候你会口无遮拦的叫你给他起的外号,而他也会笑着骂回你。每到下课前就特别兴奋,因为可以去网吧坐坐,虽然需要money,但是内心是开心的,并不是游戏的吸引,而是可以和他一起升级,打怪,还时不时的虐虐他,想想也是蛮过瘾的,不是吗?

现在的你,还记得那个严厉却温柔的班主任吗?他,上课不给你玩手机,也不给你睡觉,你便觉得他是个坏老师,于是,你开始讨厌他,肆无忌惮,可是他呢,耐心的开导你,感化你,宁愿自己做个坏老师,也不要你成为坏学生。关心你的作业,不会的教你怎么做,感冒了还一样的认真上课,给你和你的同学们传授知识。多么好的老师,可惜,因为一场考试,却不能再见到。很残忍呀!每到毕业,老师总会说一句:毕业了,你们再看一眼学校的蓝天,我再看看你们。

现在的你,就这样毕业了,三年时光,随着你的一举一动,嬉戏打闹,及格和不及格,淡淡的结束了,曾经的同桌挚友,还不好好的抱一抱吗?男生不善言表,却彼此心知肚明,曾经的初恋对象,还不趁早表白吗?万一成功了呢,别留遗憾。曾经爱你关心你的老师,还不快说声谢谢吗?谢谢虽轻,却满含师生的泪珠和感情。

再见,同学!

再见,老师!

再见,志远!

再见,十八岁!”

说到最后,主持人也有些哽咽了。而我也泪流满面……

六月,注定是一个离别的季节!随着考试铃响起,将高中最后一份试卷上交,高三也彻底结束!我淹没在人海,还是有些伤感的。

毕业,就像一个大大的句号,从此,我们告别了一段纯真的青春,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一个充满幻想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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