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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迟来的告白

温度越来越低,衣服越穿越厚,雨天越来越多,冬天越来越难熬,寒假也就越来越期待!

“同学们!从明天开始放寒假了,正好天气也越来越冷,不过该看的书还得看,该做的题还得做,然后出门都注意安全!再跟你们提前说声新年快乐!下课!”耿哥说完,大家伙把书扔的老高,然后又默默地装进书包里……

“夏沫,我舍不得你!好快啊!一学期就结束了!”小小靠在我肩膀。

“没事呀!一个月而已,很快的!再说还可以打电话呀!”我拍拍她的手,与她虽是同学却早已胜似姐妹。

“一定要打电话啊!”

跟小小她们道别以后,我也开始收拾东西,因为皓哥要中午的时候才能来接我,所以我不急。

叮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我以为是皓哥。

“皓哥,我收拾好了!你到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喂?”我有些奇怪!

“是我!”

李亦然!!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又高兴又激动又不知所措!

“那个,我,我还以为是我堂哥来接我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宿舍的电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哦!我还以为!怎么了?接到我的电话有这么高兴吗?”一秒!果然对他期望不能太高,敢情他不自恋就活不下去了,不过确实是高兴的,但不能告诉他。

“切,只是意外而已!对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一个距离你八百公里的地方!”

“八百公里,好远啊!那你不回来过年了吗?我们都放寒假了!”我期待他回来,想和他见面。

“不知道,大概,也许,可能……”他故意的。

“什么?到底回不回?”我掉入了他的文字陷阱。

“你那么想我回啊!看来我不在,有个人还挺想我的啊!”

电话那头传来他坏坏的笑。

而我竟无言以对,见我沉默,他转移了话题。

“134********,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好好记着!”

“好!”我看了看手表,跟皓哥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跟他聊了,要是皓哥到了电话打不通就不好了。

“李亦然,我跟我堂哥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学校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要锁门了,有时间再聊!”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在外面也照顾好自己。拜拜!”

而我不知道是,此时的他已经在学校门口了。

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艰难的下了楼。我坐在行李箱上大口喘气,看着6楼,真是要命!休息片刻,继续拖着行李箱往校门口走去,皓哥已经在那里,他接过行李箱往后备箱走去。

等等,马路对面那大树底下的是?李亦然!在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呢子大衣,脖子上被一条黑色的围脖紧紧缠住,如果没看错是他硬逼我织的那条,他不是说要送给他妈妈吗?而且以前也没看他围过!他宝贝一样的头发剪短了,不过好像更帅了,只是黑了!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都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动!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只剩我和他。

“沫沫,上车啊!看什么呢?”皓哥路过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

“啊?嗯,没什么!”

如果不是皓哥在,我一定会冲过去的。关上车门,我透过窗户看到他在跟我挥手,然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点点头,贴着玻璃跟他挥手!

车子离学校越来越远,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他刚才为什么不说他在学校门口?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还是只是路过恰巧碰到而已?

我还在想那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车已稳稳地停在家门口。

“谢了,皓哥!进来坐会吧!”

“不用了,我等下回家还有点事,吃了饭又得回县里!”

听说他开了个跟装修有关的店,生意还不错,所以没两年就买了面包车!看来是真的!

“那好吧,下次回来来家里吃饭!”

送别了皓哥,将行李箱放好,爸妈依然不在家,不知道又去哪里做事了!他们应该忘记今天我放假了吧!

心里有太多太多为什么,我需要答案,于是拨通了我刚记住的电话号码,总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

“到家了?这么快就想我了?”依旧是那么的自恋。不过感觉他那里好吵……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路过我学校吗?还有那个围脖不是给阿姨的吗?”

“你十万个为什么呀!想回来就回来了呗,我妹也在那个学校我去看她不行吗?至于围脖,我冷我就围着了呗!”

“亦然,你和谁打电话呢?”

“我……奶奶,来,您先坐,今天您大寿,您是主角!我等下就回来啊!”

“原来今天是你奶奶寿诞啊!”我还以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是呀!哪天出来聚一下吗?”

“好呀!除夕吧!平时我不能出去玩!”

“嗯,那到时候再通电话,我先去陪我奶奶了!”

“好的,拜拜!”

挂断电话,满心期待着除夕的到来,期待着与他的重逢!

年关将近,大街小巷都热闹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打扫卫生,贴春联福字,杀年猪,小孩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放烟花,时不时还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和压岁钱!看着他们就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曾经也如他们那般,现在长大了,对过年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期待了!

年三十一大早便被迎新年的鞭炮声吵醒,干脆起了床!看到厨房里为年夜饭忙碌的爸妈,赶紧冲过去给他们俩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我爱你们!”

叮叮叮叮,电话响起……“我去接电话啊!”

“好,你去吧!我们手都很脏!”妈妈摆了摆她的手。

“喂?”

“Happy new year!”果然是李亦然。

“新年快乐!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那你可以打给我,友情提示一下呀!”他好像在吃东西,时不时的传来吧唧嘴的声音。

“才不!忘记了就算了呗!”

“正好,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的目的,聚会取消了啊!”

“为什么?你说聚就聚,说取消就取消,你太不讲道理了吧!”我有点急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什么时候看见我讲过道理,我就是道理!拜拜!”

“等一下!李亦然,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期待好久了我……!”赶紧捂嘴!完了,把心里话说出去了!

“哈哈哈,小样!好吧,看在你期待已久的份上,晚上7点小吃街见!”

我连拜拜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吧,不能跟他聊太久,不然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事后还总觉得没发挥好!

“爸、妈,待会吃完饭我要出去,我们以前的同学聚会!”顺势给他们一人夹个大鸡腿。

“好,但是要早点回来!天太冷了!”皇太后同意了,爸肯定也同意了!

“好,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去换衣服!”赶紧溜,万一皇太后后悔了呢!

穿上我最爱的白色外套,踩上雪地靴,背上书包,准备往外跑却被老爸抓住。

“呐!给你点钱想吃什么想买什么自己买,别跟你妈说!”要不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呢!

“哇!谢谢老爸!我说了不就连自己都出卖了!放心,我不会说的!我走了!”

除夕夜,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洋溢着春节的气氛。各个店铺前都堆满了人,也许是因为人山人海,所以感觉连天气都没那么冷了。

先去买杯热饮吧!暖和暖和!

“老板,两杯热奶茶!”给那家伙也带一杯吧!

坐在小吃街尽头的亭子里,喝着热饮,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却没有我熟悉的那个身影,瞥了一眼手表,离约定的七点都过了二十分钟了,那家伙就不能准时一点吗?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过来了……

“夏沫!”

好像谁在叫我,我起身四处张望,人群中有个人边走边在四处找我,也许是走的太快,也许是冷风吹的,他的头发往一边倾斜,脸上有点红,应该是冷的,依旧穿着那天的呢子大衣,围着我织的围脖,我走出亭子,他转身刚好看到我,四目相对,没有任何语言,又好似千言万语……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刘若英的一首歌——原来你也在这里。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那一个人

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他向我跑来,突然一把抱着我。咚,热饮掉地,我睁大眼睛,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动,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跳的很快,我的也跟着加速!

“夏沫,我还以为你走了!临时有事耽误了!对不起!”他在我耳朵边说,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你能先放开我吗?”我自己不会推开吗?我试着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

“别动,再动我就亲你!”这,这,这家伙估计疯了!算了,我还是别动好了。

他手机铃声响起,我终于得救!看着地上已经洒出来的奶茶,默默将它捡到垃圾桶。正准备转身,手又被他牵住,虽然很温暖,但……!

“李亦然,你干吗?”这次果断抽出自己的手。

“你说呢?”他又拉过去紧紧牵着。

“你,喜欢我?不然,怎么突然这样?”问完,我就后悔了,万一不是那多尴尬……

他转过头,看着我认真的说:“你才知道吗?这三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说完还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懵了,傻傻的看着他,我不敢相信他早就喜欢我了!

“你又没跟我表白,我怎么知道?而且这三年你总欺负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谁知道你……”会喜欢我,这句话留在了心里!

“那我今天正式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牵我手也紧了紧。

我不敢看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那你呢?”这个讨厌的家伙,让我一下红了脸我看着他点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要听你亲口说!”他故意的!叫我一下子怎么说得出口!酝酿了好久,我才慢慢地说出喜欢两个字!他笑得像个孩子……

迟来的告白,让这个重逢有了特别的意义!

他牵着我手在人海中穿梭,在一家精品店前停住。

“你要买什么?”我终于反应过来。

“这个,戴上试试!你的手太冰了!”他选了一双粉白相间的毛绒手套,很可爱很少女心。

“我在的时候可以不用戴!”他将我们俩的手晃了晃,我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表示知道,心里比喝了热奶茶还要暖暖的……

“挺好看的,算是你给我买热饮的回礼!”

“你看到啦!你怎么知道是给你的?我自己喝不行吗?”

“你喝两杯么?地上那杯明明就是打包好的!”好吧,我输了,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没赢过……

呵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他带着我在各个店铺里狂吃,几乎每个店都试遍了,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便决定去江边散步消化消化……

有些习惯不会因为谁在而被忽略,比如此时的李亦然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真的惊到我了,半年不见,他居然学会抽烟了!

他点燃了,修长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地吸一口再慢慢吐出来,烟雾缭绕,我咳嗽了几声,他赶紧掐掉。

“你还好吗?”他紧张的看着我。

“李亦然,你怎么学会抽烟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抽了?”我有点心疼他,不知道这半年他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好!在你面前我尽量不抽!烟这个东西,一旦接触就再戒不掉了……”他的眼神里有悲伤,有无奈,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这半年,你过得好吗?”我想知道他一个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因为你不在!抽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太想你……又害怕你被别人追跑了!”他嬉笑着,我知道他是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别问了,也许对他来说是很不美好的回忆或者伤感的……

“切,那你半年也不联系我?”我嘟着嘴,脑海浮现小小那句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臭嘴!

“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你不是睡着了就是不在,还有几次更荒唐,我说找夏沫,直接就给我挂了!”

“呵呵,是吗?”我有点心虚,因为那时候我“一夜爆红”什么鬼都来了,所以我跟小小她们说有找我的直接挂掉。

“嗯?你这表情有问题!”他盯着我,怎么办还是别告诉他了吧!对了,

“你怎么知道我宿舍电话号码的?”

“我,我不告诉你!听说某人一曲小情歌一夜成名呀!”他一副看穿了一切表情。

“你怎么又知道?”好像我的事他都很清楚。

“所以,挂电话也跟这事有关咯!听说白雨也在追你!”

我诧异地看着他,算了,我还是坦白从宽吧。

“嗯,但是我拒绝了,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到是你!毕竟在志远我走得近的男生除了他好像没谁了?”

他牵我的手更紧了,最后直接放口袋里!

“以后和他也要保持距离,他是我兄弟!”

“嗯,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夏沫,你不知道这半年我有多想你,我原本以为离你这么远就会忘记你,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离开了却更想你,只有听到你的消息我好像才会对生活有了期待!”

我看着他,没想到我在他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总觉得他有好多心事都藏在心底,却不肯告诉我!

“哎哟!当初是谁说看不上我的!现在到底谁离不开谁?”我故意假装轻松,我更喜欢那个自恋嘴毒没心没肺的他。现在的他很让人心疼。

“我眼瞎了!”

“什么!?李亦然,你!”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转过头不看他,也抽回自己的手。

“好啦!逗你玩呢?”他从身后轻抱我,“我错了!”

“知错就改,孺子可教也!”

我们都笑了,静静地望着远方……

激动人心地倒计时开始,大家都倚在江边小桥上欢呼着: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烟花接踵而来,在天空开出绚烂多彩的花,每个人脸上都笑容可掬!

我转头跟他说:“新年快乐!”却猝不及防地他的薄唇轻轻地贴着我的,被他偷亲了!我的初吻啊!

我们一起跟2006说再见,然后迎接美好的2007,这个除夕是我最开心的,所有的事都那么刚好,我喜欢的他原来也一直喜欢着我,他带给我的温暖足够让我以后一个人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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