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地球疯了，怪事迭出。
起初是全世界的老鼠奇迹般地消失了，这让全世界的人欢喜了许久。以后，猪不产崽的消息却使人吓了一大跳。最后一批猪肉吃完了，羊肉、牛肉成了抢手货。再以后，牛肉、羊肉、兔肉、狗肉等陆续从市场上消失了。人类只有鱼类、虾类、贝类等美食了。
很快，灾难落到了人类自己头上。那一年的10月，在先后一个月内，各地陆续报道医院产妇锐减的消息。一个月后，世界各地的产院一下子变得冷清清的，没有一个待产的产妇。世界上最后一批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全部出院以后，世界上的产院全部变成了寂静的修道院。人类对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灾难感到非常震惊！
科学家们意识到，世界上发生的一切怪事都可能与生物战有关。联合国任命中国科学院院士、基因工程研究院院长黄家宝教授为联合国拯救人类署署长，调查奇异事件的原因，寻求拯救人类的办法。
这天，黄家宝决定对产院进行一次暗中察访。他走进中国一家最大的产院。产院里一片死寂，惯常在医院花园里散步的年轻美丽的产妇消失了。他以前来过产院，看着那些产妇挺着大肚子，露出甜蜜的微笑，憧憬着做母亲后的快乐生活的情景，让他非常感动。那些动听的婴儿啼哭声也消失了。婴儿的啼哭声是多么扣人心弦的音乐啊。
黄家宝在空无人迹的产院里转悠了一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坐在空荡荡的院长室里，点燃一根香烟，思考着近几个月以来地球上发生的一切。深秋时分，天已很冷了。屋子里没有空调，黄家宝冷得将领子竖起来，遮住耳朵。夜幕降临了，惨淡的月光透过窗前的一棵大榕树照进来，在黄家宝的身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下。突然，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黄老师，你在想什么？”
黄家宝一惊，立刻寻找声音的来源。他望望四周，没有人。产院早已关门歇业，什么人会来这里？
“黄老师，你在想什么？”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黄家宝这次听清楚了，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窗外的榕树上有一个人影。他觉得毛骨悚然，厉声喝道：“你是谁？”
影子咯咯笑了，说：“你猜猜我是谁。”
黄家宝想了想，觉得声音有点儿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黄家宝说：“别开玩笑了。人吓人，吓死人。你进屋来吧。我实在猜不到你是谁。”
影子说：“黄老师，我不会露面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黄家宝问：“什么事？你说吧。”
影子说：“黄老师，我知道你为寻找人类突发灾难的原因而寝食难安，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黄家宝大喜，说：“真的？请讲，快。”
影子说：“据我所知，人类遭受了基因武器的袭击。”
黄家宝听后瞠目结舌。
影子说：“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再见！”
影子一转眼就消失了。
黄家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待了好久。
二
湛蓝色的天空。处在3万米高空中的飞机即将下降。一个黑发碧眼的混血女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化妆间。她身材高挑，靓丽无比。一路上，男士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目光一直跟随她到达化妆间。女郎拉开化妆间的门，走进去，插上门，瞅了瞅四周，然后，在马桶上坐下来。
女郎名叫阿米娜，是一个恐怖分子，她所在的恐怖组织，启动了基因武器，向全人类发动了一场无声无息的世界大战。执行任务的阿米娜是这种基因武器的研制者。行动已进行了一年。他们首先使用的基因武器是以破坏种族的生殖功能为基础的。他们先后对地球上的鼠类、家畜进行动物试验，获得了完全成功。然后，他们开始了针对人类的行动。他们第一步完成了使人类断子绝孙的任务。第二步便是要毒死现存人类，以免他们使用克隆技术使人类死灰复燃。这次任务使用的毒液是用有剧毒的眼镜蛇毒素基因与流感病毒基因拼接而制成的一种超级流感病毒。这种流感病毒能分泌眼镜蛇毒素。只要你感染了这种流感病毒，一小时之内就会被这种病毒分泌的眼镜蛇毒素杀死。
阿米娜在马桶上比预计的时间多坐了一会儿，这个铁石心肠的极端爱国者在撒播消灭现存人类的毒液时，心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一丝柔情。全人类都完蛋了她并不在乎，只有一个人她舍不得。那就是她的恩师黄家宝。她曾在中国留学，是黄家宝教授的高徒、博士研究生。她的眼前闪过了黄家宝英俊的面孔。阿米娜获得博士学位后便回了国。她在前几次执行任务时曾秘密来到中国，帮助黄家宝找到突发事件的原因，并促使其实行克隆人计划，使他在世界上的威望增加。这一次，她把执行任务的地点选在驶往中国的飞机上，意图便是要在人类彻底毁灭前拯救黄家宝。
阿米娜看了看手表，离正式行动只有一分钟了。她从容不迫地从马桶上站起来，到梳妆台前开始化妆。她打开自来水，洗了洗手，然后，从珍珠鱼皮小手提袋中取出一支特制的眼线笔，将眼线笔掉在盥洗盆里。她在捞眼线笔时，趁机按动了开关，将隐藏在眼线笔中的一管毒液放进了水池。她按下盥洗盆按钮，这盆稀释的毒液便在飞机下降到1万米高空时洒向了地球。
阿米娜盥洗完毕，走出化妆间，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的心脏跳得异乎寻常的快。她明白，她犯下了灭绝人类的滔天大罪。小国灭绝人类的计划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她和另外一些“人体炸弹”，分乘不同的飞机，同一时间在不同的空间撒播毒液。这些毒液将通过不同的大气环流路线，覆盖全球百分之百的空间，并随降雨降雪落到地面。只要你呼吸空气，只要你喝水，哪怕你在南北极探险，你在地下采矿，你在空中飞行，必会患上让人体免疫系统无能为力的杀人流感，迅速死亡，无一幸免。
三
联合国拯救人类署这会儿成了世界的焦点。在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主席位置上，并排坐着联合国秘书长吴晓辉和联合国拯救人类署署长黄家宝，他们的背后是一个大型电子地球仪。会议桌旁的座位上坐着多位世界顶尖级的科学家和多个国家的元首。
一位满头银发的流感权威专家正在发言：“我们原本以为这是1918年的杀人流感卷土重来了。1918年的杀人流感是20世纪最大的一次瘟疫，一共杀死了2000万～4000万人。这种流感不同于我们常见的流感，更不同于普通的感冒，威力非凡。一般的流感大多数人能自愈，死亡率也不高，仅为0.1%，死亡者多为老人和儿童。而杀人流感则不同，对青壮年最具杀伤力，死亡率较高，达2.5%，是一般流感的25倍。有一个事例很典型，也很恐怖。4个女人兴致勃勃地玩桥牌到深夜，相继得了流感，一夜之间竟死了3个。”另一个流感专家补充道：“这种杀人流感因在西班牙杀了800万人，被称为‘西班牙流感’。其实，杀人流感并非起源于西班牙，它来无影，去无踪，在全世界肆虐了一冬一春后，于1919年悄然离去。由于当时条件的限制，西班牙流感的病毒样本没有被保存下来。人们不知道它的神秘面貌。以后，世界每隔10～20年就要出现一次流感大暴发，夺去一些人的生命。但是，这些流感病毒的威力均不及1918年的杀人流感。”
西班牙流感专家克丝娣博士忧心忡忡地说：“后来，我们在永久冻土层里找到了西班牙流感病毒。我们将现在的流感病毒与西班牙流感病毒做了比较，发现两种病毒不一样，西班牙流感的死亡率虽高达2.5％，但这次的流感死亡率却高达100％！西班牙流感与之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次的流感是真正的杀人流感。”
黄家宝问：“有办法对付杀人流感吗？”
克丝娣博士说：“对付流感的最佳武器是疫苗，我们早已制造出对付西班牙流感的疫苗，可是，由于疫苗的特异性很强，杀人流感病毒和西班牙流感病毒的表面抗原不同，这种疫苗对现在这种杀人流感不起作用。我们在研制疫苗的过程中发现，杀人流感好像有变异程序，有无数变种，防不胜防，现代科学无能为力。”
吴秘书长问：“请各国元首报告一下贵国的死亡情况。”
高个的美国总统忧心忡忡地说：“我国有29个州的一亿多国民已全部死亡。”
矮个的日本首相哭丧着脸说：“我国国民除了还未出现瘟疫的驻外大使馆人员外，已全部死亡。”
黄家宝问：“国民大部分死亡的国家元首请举手。”
会场上举起了几十只手。全场惊呆了，会场上出现了一种恐怖气氛。更为恐怖的事发生了。正在会场上的日本首相打了一个喷嚏后便死去了。接着，科学家和各国元首相继打起喷嚏来，人陆续死去。黄家宝同吴秘书长交谈了一下，吴秘书长宣布：“全球进入超级警戒状态，联合国授权黄家宝署长担任地球村紧急行动总指挥，采取一切手段，拯救人类，拯救人类文明。”
黄家宝发布了第一道命令：“所有未患病的人每人携带一个人类知识库纳米盘，立即进入环球隧道，只要能保留人类的种子，保留人类的文明，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
四
黄家宝再一次来到产院，他预感到那个曾给他启示的榕树仙女会再次出现。产院靠着大海。榕树不远处便是著名的银滩。他坐在榕树盘根错节的根盘上，等待榕树仙女的到来。夜深了，天又凉，偌大的沙滩上没有人影，远处海面上停泊着几艘巨轮，闪着星星点点令人着迷的灯火，看来，不少人打定主意要在海上度过生命最后的时间了。
突然，有人在黄家宝肩头上一拍。黄家宝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软软的女声安慰道：“黄老师，别怕，我是你的学生阿米娜呀！”
黄家宝转身看了看，真是他消失了多年的得意门生。他惊喜地问：“你从哪里钻出来的？”
阿米娜说：“一言难尽啦。老师，我们到海滩上去散散步，我慢慢讲给你听吧。”
他们光着脚，进入银滩，沿着海边散步。银滩上没有人，静悄悄的。大海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幻成深沉的幽绿，将涌起的海浪的边缘镶上了一道银色的线。海浪平和地有节奏地冲击着大大小小的礁石，像是向礁石送去的一声声温柔的问候。礁石将大海的问候撞散开来，变成飞溅的浪花。千万句祝福和经年相傍的深情，随着这飞溅起来的白色浪花，重新回报给激情的大海。
他们呼吸着随海潮涌上来的微腥、纯净的海的气息，踏着细软的沙滩，回到现实中来，谈起了世界末 日。
黄家宝问：“上次在榕树上给我情报的人是你吧？”
阿米娜说：“世界末日就要来了，我没必要向你撒谎。你念念不忘的榕树仙女就是我。”
黄家宝问：“看来，你已回国了，这场毁灭人类的战争是你们发动的吧？”
阿米娜并不否认，坦承了事情的原委，说：“我设计好了，中国是最后一个遭到基因武器攻击的国家，我们还有一周时间。”
黄家宝重新审视了一下阿米娜，觉得这个容颜姣好的女郎突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就像《聊斋》中撕下了画皮的女鬼。他斩钉截铁地说：“再见！我不能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要在这一周内拯救人类，拯救人类的文明。”
五
联合国人类拯救署署长黄家宝想起同学米静是研究疫苗的，也许她会有办法。他同米静通了电话，米静要他立即赶到位于成都的疫苗研究所来，说她有办法。黄家宝钻进自己的智能车，向机器人下令：“成都，A85433307。”
机器人重复一遍：“成都，A85433307，天府广场露天茶座？”
黄家宝说：“OK！”
智能车开动了。智能车转过几处支道，进入全球大隧道的智能车洪流。这是人类在21世纪完成的伟大工程之一。智能车是一种全自动的磁悬浮列车。20世纪末，人类发明了磁悬浮列车。21世纪，人类将磁悬浮列车的运用推向极致。美国在21世纪上半叶，开凿出一条横贯美国大陆，全长4000公里的隧道，在隧道上半部铺设两条真空管道供磁悬浮列车使用，使时速达到6000公里以上，是客机速度的几倍，从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到美国东海岸的纽约，仅需40分钟左右。后来，全人类一起努力，从2050年起，花了50年的时间，修了两条交叉的环球真空隧道：一条横跨美洲大陆，由阿拉斯加开始，穿过白令海峡，连接西伯利亚和欧洲，再穿过美国，回到阿拉斯加；一条从俄罗斯的库页岛起，经日本、朝鲜、中国到印度。两条隧道相交组成环球交通网。
然后，各国修建了无数支道，使全球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交通网络。工程师将磁悬浮列车改造成个人使用的全自动智能车，每人配备一辆。于是，地面上的汽车、火车，空中的飞机、个人飞行器完全消失了。地球上一片寂静，人类理想的家园建成了。谁想到，人类通过辛勤劳动建成的高度文明会毁于少数“疯子”之手！
黄家宝正这样想着，智能车突然同前面的智能车撞在一起，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只见无数还在翻滚的智能车挤成了一团，将宽大的隧道塞得满满的。这是环球隧道开通以来第一次出现事故。黄家宝下车一看，立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毛骨悚然。智能车中的主人不少已死于杀人流感，嘴上出现典型的眼镜蛇毒中毒症状，脸部痉挛使死者变得十分狰狞。大概是这些死者中有人在垂死挣扎时向机器人下达了停车的指令，使智能车失控，避碰系统失灵，而发生了交通事故。
接到撤退命令的智能车还在像潮水般涌来，很快将前后的道路堵死。天无绝人之路，阿米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黄家宝的身边，说：“快，我抢占了一个支道口，你快跟我从支道突围出去。”
黄家宝不肯走，阿米娜急了，说：“黄老师，看到由于我们国家领导人，包括我自己犯的过失，人类遭到了如此浩劫，我后悔极了。请相信我，我要同你一起，找出拯救人类的办法，将功赎罪。”
黄家宝将信将疑，问：“你说的是真心话？你不怕你的上司惩罚你？”
阿米娜说：“我已经没有上司了，他们都成了自杀性袭击活动的牺牲品。我是计划中最后一个牺牲品。但看到老师为了人类不惜一切，我不准备牺牲自己了。我要同老师一起拯救人类，也拯救自己。”
黄家宝迟疑片刻，不管信与不信，也别无他法，只有乖乖地跟着阿米娜，钻进了智能车。
六
米静挂断电话，出门跨上布满大街小巷的无级自动变速人行道，一会儿工夫，便到了天府广场。天府广场的标志性建筑皇城已经恢复，御河环绕皇城，流过天府广场。御河里碧波荡漾，没有喧嚣和烦躁，一切都显得清新而有序，只可惜全城的人都钻进了环球隧道，城市一片死寂。
米静在一株大榕树下的茶厅中落座，满面笑容的智能机器服务生为她泡上一盏茶。米静揭开茶盖，茅尖茶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很惬意地呷了一口，等待黄家宝的到来。
有人在米静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她转头一看，是久违了的黄家宝！她惊呼道：“你来得真快！”
黄家宝点头道：“是呀！以前谁能想到，从上海到成都，约2000公里的行程，不到20分钟就能到达？我乘坐的全自动智能车，从上海到成都，在地下隧道中，只要一加速便要开始减速，一瞬间便到了。”
黄家宝接着向米静介绍阿米娜，说：“这是我的学生阿米娜，刚才在隧道里发生了大事故，是她把我救出来，将我送到这里来的。”
米静同阿米娜握了握手，说：“我要代表全人类感谢你，救了我们拯救人类署署长一命，没了他，我们全人类都得完蛋啦！”
黄家宝说：“你别挖苦我了。我现在一筹莫展，拯救人类的办法只有靠你了。”
米静请黄家宝和阿米娜落座后，机器服务生为他们沏上两盏香喷喷的茉莉花茶。黄家宝呷了一口茶，向米静介绍目前人类的处境，说：“现在已经搞清楚了，人类遭到了眼镜蛇毒流感的袭击，我已经下令让所有的健康人都进入环球隧道避难。”
阿米娜说：“这是没用的。杀人流感是通过空气传染的，人到了地下就不用呼吸了吗？你已经看到，进入环球隧道的人也有许多已经死亡。地球人类的灭绝是注定的了，谁也没有办法。”
米静道：“你这么肯定？你忘了，任何事物都是有克星的，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
阿米娜说：“难道杀人流感和灭绝生育一类的基因武器也有克星吗？”
米静道：“当然有，那就是疫苗。疫苗是一切生物战剂的克星。”
阿米娜笑了，说：“你忘了一个常识，疫苗的特异性太强了，生物战剂的表面抗原即便有一点儿微小的差别，疫苗便失效了；而病毒的表面抗原很容易变异，疫苗便奈何它不得。”
米静点点头，说：“我们研制了一种智能疫苗，这种智能疫苗是一种‘纳米生物导弹’，这种生物导弹有智能，进入人体后能主动搜索侵入的微生物，并破译入侵者的生物密码，根据这种密码迅速合成抗体，将入侵者杀死。”
阿米娜问：“但是，据我所知，此次人类遭遇的生物战剂也是一种智能战剂，杀人流感的表面抗原在传播过程中会不断变化。你用什么办法对付呢？”
米静惊诧道：“看来这位姑娘是位专家。但不管这种入侵者如何变化，这种智能疫苗都能如孙悟空一样，用七十二变对付入侵者的三十六变。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完全有办法对付智能基因武器。当然，成败的关键是谁最先掌握了对方的智能程序，抢了先机，便会获胜。要是有人能将这种基因武器的智能程序告诉我，我就能对付它！”
阿米娜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说：“真的？我可以告诉你！”
智能疫苗装上了对付智能基因武器的程序，大量生产出来。黄家宝调来一架飞机，同米静、阿米娜一起，冲上3万米以上的高空，将智能疫苗撒到空气中。智能疫苗随着大气环流，进入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瘟疫制止了。人类得救了，又一次躲过了自己制造的浩劫。更令人欣慰的是，自从人类发明了智能疫苗这个基因武器的克星后，基因武器再也无法毁灭人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