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身白衣,手拿一把折扇,身姿潇洒,体格消瘦。
若非刚刚见识到他巨大的杀伤力,王定云肯定还以为这是哪家娇弱的公子。
她还是见识太少了啊。上辈子生于县城,困于后宅并没有见过什么厉害人物,王定云庆幸自己做了走出县城的决定。
老天爷给她机会,就是让她去看一看不同的世界吧。
上官月第一次见到一个姑娘遇到这种情况不哭也不闹,只是一个人待在那里安静的并不说话。
他以为这姑娘是被吓傻了,不过他是江湖人士,行事一贯如此。更何况这群乞丐一路坑蒙拐骗,不知道糟蹋过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江湖人,从来如此行事。
却没料到后面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上官月,你又乱杀人。”
上官月赶忙回头,扶住一身紫衫的女子:“阿镜,我这可不是乱杀人。这是一群坏人。”
“那也该,找有司衙门处置。算了,咱们去找从从要紧。”
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听闻柳从从出事之后心急如焚的和宁公主萧镜。
而这男子便是她的未婚夫武林盟主上官月了。
“那这姑娘怎么办?”上官月指着王定云一脸为难。
萧镜一向醋劲最大,上官月不不敢太靠近那姑娘。
“你都已经救了她,现在还想怎么样?”萧镜与柳从从的情谊旁人永远不会清楚,就是那种彼此有难毫不犹豫两肋插刀的好姐妹。
如今得知了柳从从发生这样大的变故,萧镜没有犹豫拉着自己武力值一流的未婚夫就赶紧出来寻找柳从从的踪迹。
“可是这姑娘这个样子有点……”上官月到底是侠义中人,把一个姑娘如此放在这里到底非他所愿,也实在不像个侠义中人会干的事情。
“好了,给几两银子就不要再管了,咱们去找从从要紧!”
却没想到王定云却忽然说了一句话:“二位所说的从从,可是一名叫柳从从的姑娘…”
柳从从此刻跟着拓跋余终于获得了一点自由。
“该吃饭了,怎么这菜不合你胃口?”
柳从从看着眼前一桌过于丰盛的菜品忍不住道:“你不怕我跑了……”
拓跋余却一脸无所谓道:“就你这体力,我让你跑一个时辰,还是可以追到的。”
这魏国自马上得天下,武力值不高的皇子恐怕早都在惨烈的夺位斗争中被踏成了白骨,更别说能够打败众人最终登位了。
柳从从一路到是非常的乖巧,就算是解了迷药还是没有半点逃跑的意图。
因为她想弄清楚,这魏国大汗是不是倒卖回梦丹的那些人的后台,如果是的话,那事情就会非常的麻烦了。
“大汗为什么会盯上我呢?”柳从从自然不会傻道直接问,她决定来个迂回。
可是没想到那拓跋余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指着一块色泽金黄的烤猪肉道:“这菜不错。宸国果然是讲究的地方。一块猪肉竟然能做的如此美味。可惜我魏国子民就没有这样的口福了。”
自柳从从的老爹灭了本方蛮族之后,北边就是魏国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魏国的大汗竟不自身安危出现在宸国的都城,个中原因让人细想之后简直不寒而栗。
“你不必想太多,我原本只是想来宸国看一看,却没有想到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有人与我谈条件,这条件我觉得还不错。所以顺道做了这件事情。如今在你们皇帝眼里,我们恐怕是一对关系不清不楚的狗男女了。”
“大汗说什么?”柳从从心里感知不妙。
拓跋余却笑笑道:“听说你们宸国皇帝是数一数二的当世美男子。想必你们后宫一定非常的热闹。我父汗帐下一堆女人,各个用那句话该怎么说来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一向厌烦女人间的种种斗争,觉得只要一个女人就好。你跟着我回去做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大汗莫要再说笑了。”
柳从从心不在焉,心里想的是这些人目的到底为何,是为了萧启还是为了对付柳家,甚至不惜跟异国人合作?
或者说,本来就是异国人在兴风作浪?
毕竟当今大陆,除了宸国为中心,北部还有魏国,西边还有西梁都是国之大敌。
等等,西梁?
这个沉寂以久的国家爱慕书香,传说三岁小儿在街上都能说出一段史书来。
这个看似简单的国家,也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听拓跋余话语里的暗示,难道西梁人就是背后与他谈条件的对象?
幽暗的烛光摇曳,室内的气氛忽然一变。
拓跋余点住柳从从几个大穴,把柳从从抱到了床上。他眼底的神色变得晦暗莫名,一只手捏住柳从从的下巴道:“和昭仪的身子好香啊,真是块香香软软的好肉。让人一闻就忍不住要咬上几口。”
柳从从回应他的是一口唾液。
“呵呵,美人够辣,本大汗够喜欢。”
手脚预备不安分往柳从从身上动作。
却没想到被背后传来的声音止住了动作,这声音如山间清溪般悦耳可又自带一股威严,纵然是拓跋余也难生出轻视之心:“大汗这是准备做什么?”
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把寒光凌冽的长剑。
柳从从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的萧启。往日里的他,你只觉得该去春日里煮一壶新茶,坐在竹林旁的画室里闲闲几笔新画,或于月下弹弄一支新曲而不是此刻如一把久藏剑鞘中的绝世名剑,剑一出鞘就要见血。
拓跋余起身,与萧启交手。
电光火石之间,拓跋余身上已经被划开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心口更是挨了一掌,嘴角正吐着一口鲜血。
“你外面那些人,朕已经清理干净。今夜,我们就会送大汗回国。”萧启收回剑,只身去查看柳从从的情况。
“萧启,你输了!为帝王者,不该有软肋。你刚刚如此急切暴露出自己的软肋是何了。”
“是吗?那大汗可以拭目以待,她到底是不是朕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