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从看着安贵太妃,心里只觉得可笑。
为什么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总是第一个被拎出来的出头鸟。
好像全世界都不肯放过她一般。
“我是陛下的妃嫔,生生死死总要和陛下在一起的。”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该知道如何回答。
废楚王在先帝一朝,横征暴敛,名声极其差。
若非实在不得人心,又怎么会与皇失之交臂。
“你以为萧启就好吗?”听到柳从从的回答,安贵太妃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你是什么意思?”
柳从从不知道这个安贵太妃的意思。
“萧启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
安贵太妃美艳的面孔多了几分狰狞的神色。
“你喜欢他是吗?”
安贵太妃看着柳从从,竟多了几分怜悯的神情。
“他是一个魔鬼!你爱上他就是在把自己推进地狱。”
柳从从完全不理解安贵太妃的话,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何竟觉得她的话是有几分真的。
“安贵太妃,您还是放下吧。小公主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为什么要怪到陛下的头上。”
柳从从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皇后忽然开口了。
可惜张皇后如今气息微弱,说起话来半点气势也无。
“我的宝贝女儿是在你们府上没的,不管是不是意外,我都得算到你们头上。我看萧启也是可怜,成婚那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会下蛋的母鸡。这皇位他能做得稳当吗?”
安贵太妃与皇后说话毫不客气,直指着张皇后最大的心病。
“至于你们,是不是个个都准备当个坚贞不屈的贞洁烈女呢?”
安贵太妃啪啪一拍手,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整齐走了进来。
柳从从心里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贵太妃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柳从从此刻暗骂萧启太不是个玩意儿,就算要玩请君入瓮那一套,居然真的不管她们的这些人的死活了。
“怎么样?贵妃娘娘,你是否也要享受这种待遇求,就看你自己到底是不是个聪明人了。”
柳从从心中从最初的笃定,到现在的惊疑不定。
她以为这不过是萧启请君入瓮的一场计谋,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营救他们,难道说萧启真的输了?没有勘破安贵太妃和废楚王的阴谋。
“别想了小姑娘。你爱上的是个魔鬼。他是不会在乎你的生死的。若是不肯跟我儿子,我只好把你们送给这些我手下的兵士泄泄火,他们也好久没碰女人了。”
安贵太妃找了张椅子,悠悠然坐下。
她身上穿着淡紫色的凤香罗,头上的首饰都是最流行的样式。配上她国色天香的容貌,谁能想到这样一位美人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呢。
柳从从紧咬着牙关,却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自古以来的宫廷斗争,失败者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女人的命运不由自己主宰,可是她心里却不愿对萧启有半点背叛之意。
“这样好不好啊,姑娘?你若是答应好好合作。我便放了你的好姐妹们。若是你不肯合作那就都去红帐里伺候吧。”
“柳从从,你别傻了。今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要跟这个老妖婆妥协。”
淑妃的话音刚落,就柳从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安贵太妃,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力了?朕的妃嫔你也可以任意处置了。”
萧启一身蓝衣,头上戴着玉冠,宛若画中仙人一般。
若非他手中还握着剑,柳从从真以为他是刚下完一盘棋,或品完一杯茶刚刚过来。
“萧启,你居然没死。”
安贵太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朕乃真命天子,自然得上苍庇佑。到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才真的该死!”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萧启的脸色忽然一变,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剑尖就架在了安贵太妃的脖子上。
剑尖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而此刻的萧启再也不是柳从从往日里熟悉的样子,真真正正宛如地狱里走来的杀神:“把刚刚对着朕的和贵妃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安贵太妃完全变了一个人,竟让柳从从觉得她是既卑微又可怜。
“你……这个疯子……你故意设计我们……”
“比起你们母子对我的设计,我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萧启的剑架得又紧了几分:“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啊。”
安贵太妃不得不依言照说:“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儿子……就全部扔进红帐……”
“这些士兵也是安贵太妃给自己准备的吧。”
萧启说到的时候,柳从从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队兵士,而萧启是只身一个人。
似乎感觉到柳从从的担心,萧启对着那队士兵道:“你们是谁的兵?”
一队士兵整齐回答道:“效忠陛下。”
安贵太妃听到这句话,彻底变了脸色:“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岳中是你的人!”
短短一句话说来,当真咬牙切齿。
“我的好皇弟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该待着的地方。而安太贵妃娘娘,您该知道我需要什么才能留你们母子一命。”
萧启的剑微微动了一下,安太贵妃的脖子伤多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太贵妃完全没有了刚刚趾高气昂的模样。
“你竟然不知道我的意思?那就是不肯跟我合作了。”
萧启的剑不知道如何又动作了几下,安太贵妃头发散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来人,给我扔进红帐里。”
萧启身后的士兵听到这命令都露出贪婪的神色。
毕竟高高在上的安太贵妃对他们来说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陛下请等等。”柳从从知道自己鬼使神差可还是开口了:“毕竟她是先帝的妃嫔,陛下还是给她留下一点尊严赐她以全尸吧。”
萧启听到柳从从的话,沉默了半天:“好。贵妃说的有些道理。就依照贵妃所言吧。”
柳从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南让人理解,可算是物伤其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