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尼尔缓缓起身，冲众人微笑一下。
幻视站起身，连忙给尼尔让开空间。
“哔波？”
伊菲丝想要跟着过去。
尼尔摸了摸伊菲丝的脑袋，笑道：“你就待在这里吧，跟大伙玩一玩，不用一直跟着我。”
从众人中间艰难的穿插出去，尼尔缓步走进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让冰凉流过手臂，尼尔咬了咬牙，凝视着镜子上的自己。
啪！
尼尔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强大的力量将手掌处的空气都压缩成冲击波，如果不是体表处被他即使覆盖了一层能量，防止了能量冲击出去，估计整个洗手间都会被冲击波击裂，玻璃碎成渣滓。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要放弃了吗？”尼尔低沉又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沉声低吼。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反手耳光。
“醒醒，尼尔！你不需要友情这种东西！这是毒药，会沉沦你的内心，不要忘了自己当初的约定和誓言！”
尼尔就好像一个疯子一般，低沉的自说自话，喃喃自语。
暗红色的眼眸在不停晃动，脸上时而流露出坚定，时而又犹豫不决。
死死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尼尔捏紧了双拳，原本干净的形象也变的像得了癫狂的失心疯一般，复杂又毫无章法情绪，乱糟糟的头发根根竖硬，发尖顶端还闪烁出若隐若现的暗红色魔力。
无言沉默。
半响。
尼尔捧起一小股水，泼在自己脸上，猛地揉搓着自己的面庞。
呼——
气息呼出，尼尔的眼眸又重新变成了那种毫无波动的眼神，暗示着生人勿近。
“你不需要朋友！”
手掌迸发出暗红的光芒，整个手臂的水珠被瞬间蒸发。
随手整理了一下脏乱的头发，尼尔的食指覆盖上魔力，轻轻弹了下自己的脑袋，来到门口，重新挂上虚假的微笑，推门而出。
扭头看了一眼二楼聊的正欢的复仇者众人，尼尔悄悄踏上楼梯，往顶楼走去。
好不容易从复仇者们密集的话题空隙中，找机会抽身出来，他得找个地方好好的一个人待一待。
伸手握住最顶楼的锁，尼尔的掌心微微发红。
咔，滋啦！！！
电火花闪烁。
尼尔：“......”
无奈的看了一眼被高温烫坏融化的指纹锁，尼尔推开顶楼的门，正前方是一道从建筑内部直冲云霄的光束，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不过即便是如此近距离的站在这里，尼尔也没怎么觉得这道直径比几个人还大的光束刺眼。
虽然耀眼，但这是一道很温暖的光芒。
舒适又温暖的气流从光束附近拂过身躯，尼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身后十几米高的光滑斜坡，尼尔飘身一跃而上，在斯塔克大楼最顶端的平台缓缓坐下。
手镯一亮。
指间出现了一支点燃的烟。
尼尔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放在弯曲的膝盖上，拿烟的手指滚动了一下，眼神平静的望着纽约的街道。
口中吐出一团浓烟。
正当尼尔想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独处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下方传来。
“外面这么冷，你是怎么想的，要一个人跑出来？”
“尼克·弗瑞你个王八蛋......”尼尔没忍住骂出声。
“噢，注意语言，伙计，我们是来找你聊天的。”
“好久不见，尼尔！”科尔森也在下面喊道。
尼尔不想回应这两个混蛋，自顾自的抽着烟，当他们不存在。
尼克·弗瑞与科尔森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在一旁找到了建筑之时留下的钢筋阶梯。
“不会吧，长官，我们真的要上去？”
“有本事你把尼尔叫下来。”尼克·弗瑞瞪了科尔森一眼，顺着的梯子筋开始缓缓往上爬。
科尔森探过身低头朝下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这里确实非常危险，周围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钢筋梯子又是悬空建立的。
旁边就是毫无安保措施的纽约街道，一旦摔下去，地面上绝对分不清这个物体究竟是人还是高空抛物。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下面跟他对着喊话。”
“你嗓门大，你喊！”
弗瑞的声音在空中的气流涌动下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了。
科尔森见状，一咬牙，连忙也跟了上去，还自顾自的喃喃安慰道：“没事，这么高摔下去，不会有人知道这是神盾局的科尔森，顶多有人好奇谁大半夜不睡觉，裹着衣服包肉沫，从天上乱丢......”
越安慰心里越慌，科尔森迅速跟上了尼克·弗瑞，一个翻身爬上了这栋大楼最高的平台。
“娜塔莎告诉我，说你今天不会过来的。”尼尔吞云吐雾着。
“她总不可能永远掌握第一手消息。”
尼尔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气的科尔森，笑道：“你怎么也来了，不怕斯塔克知道你还活着？”
“哈......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们先把顶楼给屏蔽了，星期五看不到我，斯塔克不会知道的。”科尔森喘息两口，断断续续的回应道。
“你们从楼下一路上来，没人发现你们？”
尼克·弗瑞指了指一旁隐形的昆式战机。
“新科技！”
尼尔多看了两眼，以他的眼睛竟然没看出来破绽，他的感知也丝毫没有感应到有突兀的杂乱气流出现的情况。
“挺厉害。”尼尔夸赞道。
“你不喜欢待在热闹的地方？”
弗瑞犹豫了片刻，弯腰将地上的灰尘拍了拍，也在尼尔一旁坐下。
“来点吗？”
“不用，很早就戒了。”
尼尔又看向科尔森。
科尔森也摆摆手，表示不要。
“嗯，好吧。”
尼尔看了一眼已经点燃的香烟，夹在指间，一次性两根同时吸。
“我这个时候如果说烟吸多了，对身体不太好，你会想揍我吗？”科尔森打趣道。
尼尔沉吟片刻，毫不犹豫的点头。
“会！”
“那我不说了。”
尼尔瞥了科尔森一眼，眼底的笑意暗示科尔森识相。
“怎么，找我有事？”尼尔扭头看了一眼完美融入景色的尼克·弗瑞，他觉得这个家伙应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黑夜下都是完美的潜行者。
因为他从来不穿除了黑色以外的服装，加上自己的皮肤，形成了天然的保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