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本是不愿去打扰他的。只是他实在是叫人担心。
“尉迟？”半个时辰了，从絮儿离开后他就这么直直的站了大半时辰。
“我没事。”
“你——”已经不想在反驳什么。
“刚才轩辕恩来说破空神剑又开始波动了。”
“那几位前辈怎么说？”他是傲——但也知道尊卑的。这个地方现在根本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师父说会帮忙。”可是却没说要怎么办？
“他们？”对于那三个成天只会彼此斗气的前辈——冷酷如尉迟璃也是不得不摇头。
“韩凝呢？”论计谋他绝不是韩凝的对手。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本就不该僭越。
“二姐说。”韩湘向他走过去三步，刚好来到他的背后。说道：“明天进密室。”
“然后？”静待下文。
“齐众人之力毁掉它。”
“她疯了？”不然怎么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破空如果能够毁掉的话那么当年轩辕伯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出来。再之——现在的破空神剑岂是当年那不知世事的破空能够比拟的。异想天开——这绝对是异想天开。
“二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韩湘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了解韩凝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做无谓事情的人。
“若是破空神剑因此反弹呢？”等等——若是破空反弹就会抵抗，那么相对的就会开始消耗——那就无力再去破坏封印。难道这就是韩凝的初衷。只是这样未免也太过冒险，以轩辕伯对破空的了解当年不会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但他却没有用？为什么？也是因为没有把握？还是其他。
“我要见韩凝。”尉迟璃这样对韩湘说道。他不是想阻止韩凝什么——只是有必要清楚她的动机还有她是哪来的自信。
“尉迟——”
她能说什么？尉迟若是单凭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人那很多事上无论是他或她也就不会那般的辛苦了。
“你可曾想过若是失败我们将会成为第一批祭奠破空神剑的祭品。”尉迟璃迎上韩凝，沉声道。
“你认为我是那种会拿大家生命不当回事的人吗？”韩凝何曾畏惧过他。
“但事实就是如此。”
“尉迟璃，如果你决定不参加的话那我随便你，但是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什么？要知道韩家参加的人数要比你见空岛要多。”不可理喻的男人。
“韩凝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韩湘的面子上他会站在这里与她争辩？他们韩家死多少人关他什么事？
“我意气用事？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韩凝也不多说，只要今天他尉迟璃能拿出更好的主意那么就随了他。
一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
“其实韩凝姐的办法算是可行的。就算最后失败但破空神剑也没多余气力反扑，我们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一直站在一旁看他们争辩的絮儿开口说道。
她看到了韩湘姐的左右为难，不想这两人再这般无意义的争论下去。
何况韩凝姐刚才已经仔细向他们解释了这次的行动，以及若是有意外发生如何最快的脱身之法。絮儿不懂的是，韩凝姐明明是知道尉迟璃在意的就是这个？为什么不跟他解释反而与他这样大声争论。他们现在不是最需要同心协力的吗？
“解释这些做什么？”韩凝极为生气。她何曾被人质疑过，可这个尉迟璃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她的能力。若不是看在她家小三钟情于他，她早就将他们见空岛所有人驱逐出了寒绝顶。
“哥哥，你放心好了。韩凝姐比你还在乎大家的生死呢。”絮儿笑笑接着道。
因为她知道有人拉不下脸来向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释。
是啊，是他太过大惊小怪，韩凝是什么人物？她会拿大家的生命冒险？尽管不是很了解她的为人，但韩家人不都是那种人吗？——家人才是他们最为重要的。
“见空岛方面我和春歌会参加。至于阿大则是留守。”沉思许久后，他将自己的决定说出。
“主子。”一旁的阿大一听这样的安排，急了，要他怎么放心叫主子一个人去冒险。
“这是命令。”
阿大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屈服在命令之下。
“是。”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们八个人一起进密室。闻人珏三位前辈会在外面接应。若是有什么事也好帮忙。”韩凝继续被尉迟璃打断的安排工作。“封印破空神剑的祭剑台是按一个极为怪异的六角形刻画而成了。那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一种符咒，为封印极为强大的邪灵所用。其实他本体是和八卦阵的排列相差不多的。因此到时我们在攻击破空神剑时一定要按照这样的阵法列阵，同时必须保持一定的能量波动以同样的速度向它送去。
尉迟璃守生门，苏岩守景门，阿伊守休门，我和韩湘守惊门，沐姑娘守伤门，小叔叔守杜门，絮儿守正中死门。”
“为什么是絮儿守死门？”尉迟璃本不想再质疑韩凝什么的，但事关絮儿他不得不小心为上，因为只要是稍懂奇门遁甲的都知道那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位子。何况絮儿若是有个万一根本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这么重要且危险的位子她并不适合。
“那个位子除了絮儿没有谁能够胜任。”她会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位子？只是情势所逼之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何况絮儿自己也同意了。
韩凝不懂他到底在紧张什么？还是根本就是因为反对而反对。
“我们必须同时向破空输送功力来消耗它的反击，但是我们毕竟是七个人就算再怎么同心协力也是不可能做到行动一致的，因此韩凝姐才想到让我守正中死门，由我接受你们所输出的功力再转向给破空，这样就不会出现问题了。因为我不懂武自然也就不会排斥与自身功法相驳的功力才能更加容易接受来至外力的功力。”絮儿清楚韩凝姐是绝对不会向哥哥解释自己的动机的，便代她开口解释道。
“若是破空反扑，你是第一个。”而那时候他们根本无力去相救。这才是他最为在意的事。
“那时候闻人前辈他们会出手的，他们就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才没有加入的。”这是韩凝的苦心，她不想一番好意叫哥哥给误会了。
就算是尉迟璃也不得不说韩凝尽管冒险，但是却是真的将危险降到了最低点。
“还有问题吗？尉迟大少。”韩凝语带讥讽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