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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林季就这样带着满满的少年感回到了魔都,回到了付伽的世界。

林季回归当天,四个人去吃了火锅。由于林季刚下飞机不久,身体很疲惫,还要抓紧时间回家,因此也没吃多久就散了。戴戴和魏艺是当天的高铁,因此吃完饭直接打车回了酒店,只留下付伽和林季两个人。

“我……”送你回家吧。付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林季就出声打断了她……

“伽伽,我们需要谈谈”林季已经提前告知父母,魏艺和戴赢思去接他,吃完饭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付伽。

他不能继续容忍两个人这样下去。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今天不说明白,付伽可能会躲他躲到远远的,他们可能就真的完了。

付伽抬头直视着林季的双眼,这是她的少年,她的……神啊。

两个人最终选择了一家附近的咖啡馆。林季为付伽点了奶茶和蛋糕,自己点了一杯摩卡。然后感觉四周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伽伽”林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怎么讲述当初自己的愚蠢和幼稚。

“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付伽红着眼睛问道。她没有选择问他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出国,而是想知道,为什么丢下了她……

“……对不起”林季为高中时期自己犯下的错感到难以启齿。

“你,你是不是有别的猫了!”付伽像一只急了的兔子一样,如果林季回答是肯定的,她可能会扑上前咬他。

“什么猫?”林季有些不太明白女朋友的梗,难道出国一阵,他们两个之间都有代沟了吗?

是的,在林季心里,付伽依然是他的女朋友,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分手之类的话。在他眼里,只是他去国外读书,而付伽单方面的删掉了他发脾气。这可能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思维的区别了吧。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付伽觉得心酸的要死,就像那天那个梦,如果她的少年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她该怎么办。

“嗯?”林季有些哭笑不得,拿起纸巾帮付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付伽往旁边一躲,没让他得逞。

“我一直就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心花怒放,心有灵犀,心有所属……付伽感觉自己内心在放烟花。所有心打头的成语一个个冒出来,管他有的没的,反正激动到“语”无伦次就对了

“你骗我,你当初都扔下我了,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付伽暗自高兴了一阵,然后轻微的吐槽了自己这两年的矫情开始发问。

“我,伽伽,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我希望你嫁给我以后,过得比现在还好”林季知道付伽家里有钱,他也曾暗自发誓,陪她一起上大学,以后会对她更好,但是现实狠狠地打击了他。

看到贴吧上的爆料,看到她的居住环境,听着朋友们叫她大小姐……他终于承认,他没办法给付伽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他选择用时间来弥补自己的不足,用时间让自己成长。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付伽看着有些无措又有些愧疚的林季,她懂他的想法,但是不代表她认可。她会开心林季这样做吗?不会,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被信任。

“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会和我一起去。然后你家里会安排好一切……”说到底,还是那脆弱的自尊在作祟。他了解付伽,如果她的家里安排好一切,那么他又能做什么呢?带着她一起在国外受罪,还是让她看着他……他不希望让她看到自己失败的样子,他希望在付伽眼里,他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付伽听着林季一点点剖析自己的自尊与感受,她很难过。不知道哪里难过,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如果这段话放在她的小说里,她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矫情,甚至有些渣。

但是林季不是小说的男主,她也不是女主,现实更不是小说剧情。

霸道总裁可以无视工作,无视利益,对别人冷漠,只对女主一个人温柔。天才少年可以无视实际情况,无视世间法则,帮学渣女主提升成绩,走上人生巅峰。帅气学长可以无视学业,无视经历,上学期间创立公司成为行业标杆。

“我从没爱过其他人,只因为在等你”“我对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对你是真心的”“……”

这样的男主,这样的台词,付伽也曾写过,也向往过。但是写着写着,她就会发现,现实和小说是不一样的。

现实是残酷max版小说,小说是优化max版现实。

“你有想过我的想法吗……”付伽看着林季的眼睛,说出了这句经典台词。爱情有各式各样的,但是过程和结局,其实都有相似之处。

“对不起”“你不过是觉得我离不开你”两个人说出口的话语让空气焦灼。

“……”林季看着付伽落泪,很心痛。但是他没法反驳,他当初走的干脆利落,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数,付伽不会离开他吗?

“所以你就是个人渣!我还离不开你这个人渣”付伽见多了吵着吵着就散了的情侣,也知道如果现在两个人继续争吵,那只会让两个人一起难过。她不喜欢互相折磨,也没有那么多的骄傲……

林季也红了眼眶,绕过圆桌,俯下身抱住付伽。从刚下飞机看到付伽他就想这么做,但是他不敢,他也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我是人渣,伽伽,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林季一边拍着付伽的背,一边哄她。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付伽刚才起身就走,或者两个人一直不低头,然后,他们可能就有不一样的结局了。

如果付伽选择不原谅,这可能就是在为他奇妙的自尊买单。不过这笔账,他真的承受不起。

“对,你就是个人渣!而且你出国以后都不理我,不给我发消息,也不打电话”付伽像是一个找到家的孩子,在林季的怀里开始念叨念叨。

“……我的错,我的错”林季的求生欲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要解释,不要说他的手机号被拉黑了,不要说用陌生号码打电话被拒接了,也不要说他的微信,微博,腾讯等社交号都在她的黑名单里……

“噗嗤”付伽突然觉得林季是好惨一男的,然后暴雨转小雨转多云转阴。

她突然有些迷茫,是她做的一系列关小黑屋活动吗?记忆有些模糊,所以应该是她吧!那戴戴和魏艺她是什么时候删掉的呢?

林季看着终于哄好的女友,突然觉得岁月静好。揽着付伽,询问她在想什么。付伽把她的想法说出来,林季觉得她就是个小迷糊,可能是删了忘了吧,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两个人都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考虑的,然后当林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付伽告诉他,虽然现在和好了,但是她依然很生气!话音落下就起身准备扔下林季回家了。

是的,付伽只是表明自己很气愤,但是和好是一定要和好的,不然这个时候来个小姐姐插足,她岂不是后悔死!

林季哭笑不得,想起身去追但是林季走的有些快,加上还没付账。他也只能先回家,然后等到收拾好再哄她了。

还好,他没有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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