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惊叹白狼的生命力,虽然费时的检查了一遍,窃听却没有要救这条白狼的想法。
站起身,后退几步。
缠绕在枪尖的白色绷带自行脱落,握枪的右手高高抬起,对准了白狼的额头。
怕一次穿不透白色的狼头,源力从星旋中被调动,经过窃听的手臂,被送入长枪之中,而后汇聚在裸露的白色枪尖上,流光、如脉络般隐蔽的铭文浮现,使它更加锋利。
长枪立即便要重重的挥下,贯穿狼头。
“喵”
下一秒,糯糯的叫声忽然传来。
“嗯?你怎么出来了?这是干嘛?。”
顿了顿,看着突然出现,咬着自己裤腿就往后扯的小家伙,窃听虽然疑惑,却还是顺势的往后退,不然,以听辞的那小小的力气是不可能拖得动窃听的。
“喵、喵”
察觉到窃听顺着往后退的听辞,立即松开稚嫩的牙齿,跑到窃听身前,昂着头:
“喵、喵”
低头看着小家伙,窃听一头雾水,确实听不懂小家伙的意思…………
或许小家伙也感觉的了窃听的蠢气,知道他会听不明白,转身走几步,爬上了白色的狼头,而后比划了起来。
“喵~”
窃听望着,渐渐的皱起了眉,心中或许已经猜到了小家伙的意思,握着长枪的右手重新抬起。
而小家伙看到之后,立即爬下,重新跑到窃听身后,咬着他的裤腿又开始往后拖。
“还真是这个意思………”
随手挥了挥,让枪尖朝下把它送入雪地中,窃听反手把听辞抱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我放了它?”
异色的双瞳看着听辞,带上了疑问。
而突然的悬空,显然让小家伙有些无措,现在听见窃听的疑问,昂着头对上了他的眼眸。
“喵、喵……”
糯糯的喊声,应是在向窃听说着什么。
“我听不懂………。”
说完,看着小家伙应是察觉到自己又没明白,而丧气的垂下了的小脑袋,窃听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抽出插着的长枪转身朝避所走去,继续道:
“但…既然你不愿,那就不杀这头狼吧。”
本就对这头白狼没多大杀意,所以放过它对窃听来说是可接受的,反正也没什么,何况,它自身受的伤就让它撑不住,快要死了,现在还身处在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想来必是活不了的。
望着窃听的动作,听辞明白了窃听的意思,欣喜的抬头,欢喜的看向窃听,在他弯曲的手臂上立起,想要去舔窃听的脸颊。
偏着头,为了避免一脸的口水,窃听躲开了听辞的亲昵,无奈的看着还想扑过来的小家伙,说到:
“不许把口水弄我脸上。”
躲避的动作让小家伙有点不满,看着窃听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善。
“不……不萌……”
糯糯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一丝生气,出现在窃听的脑海中,让他有些惊讶。
“又会说一个字了?”
知道此时应该只有小家伙能这样,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它脸颊确实有着不明显的鼓起,这让窃听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空闲的手了,只能动了动手指,捏捏小家伙的脚蹼,说道:“你萌就够了呀。”
“这是……听懂了这句话?”
看着明显很开心,眼睛已经眯起,眉开眼笑的小家伙,窃听想着,
同时,继续的向着避所走去。
走着,走着,许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不及阻止,听辞一扭头直接跃起,落在雪中,轻灵的往回跑。
看着听辞重新跑回白狼的身边,试着拖了拖,发现拖不动后对着自己招爪,要自己快些过去的小家伙,窃听脸色变得有些黑。
……………
还是拗不过听辞……
本以直接转身就走的窃听最后还是被它给拉了回来。
拖着白狼后腿,带着至少有三百公斤以上的白狼向着避所走去,而听辞则是站在狼头上,开心的看着。
“喵、喵~”
有些焦急的叫声。
无奈的笑笑,回头看了眼那着急的小表情,窃听放缓了些速度。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避免白狼的伤口被二次触动。
拖着白狼一路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较深的沟渠和被鲜血染红的落雪。
终于,行至避所所在的大树底下,窃听头疼的看着体型庞大的白狼,比划了下。
“把它放进去么?”
看着窃听,听辞同样十分纠结。
可最后,在窃听有些心碎的眼神中,它还是点了点头………
“唉”
僵白狼抬起,开始把它往里塞,撇了眼也在装模作样的推着的听辞,没好气道:“别装了,你那力气我还不知道么?”
或许是感受到了窃听有些不开心,漂亮的蓝色大眼睛转了转:
“萌……萌…”
“萌……”
糯糯的声音在窃听脑中响起,此次应该是在夸他………
“我……你刚才还说我不萌来着………”
吐槽着,给小家伙加了个有些善变的标签,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的窃听只能加快速度,把白狼给推了进去。
但还是因体型太过于庞大,剩下的一小半狼体留在外面,怎么也塞不进去。
果断停下了动作,看着小家伙,窃听认真的解释道:“推不进去了,就这样吧,在勉强这个地方会塌的。”
说完在狭隘(ai)的入口处,整理了下在暴雪中呆这么久早就被落雪沾满的全身,带着没有反对的听辞走了进去。
在外面还好,一进入其中,浓重的血腥味便铺面而来,刺激着窃听和听辞的嗅觉。
“或许,外面的寒冷还抑制了白狼伤口的恶化。”
看着已经把一小块木板染成鲜红一片的白狼,窃听拧紧了眉头,还有些感慨,这狼的血怎么这么多。
“没有药物就算把它拖回来,它也是活不了的,还加剧了它去见阎王的速度。”
看了会,窃听直接开始动手,别扭的用枪尖把白狼身体受伤一面的毛发割去。
观察着它那裸露在外一大片恐怖的伤口,窃听摸了摸下巴,眼中还是有着思虑。
“喵”
“喵”
疑惑的低头,看着在扒着自己裤腿,用担忧、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听辞。
明白它意思的窃听叹了口气,眉宇间出现了丝丝的无奈:
“算了,还是拿你没办法,那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说着下定了决心,
念头一动,一个朴素、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灰色木瓶凭空出现在了窃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