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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侯干城(一)

夜已沉了,洛阳城里华灯初上,花石巷更是热闹非凡,而就是在这花石巷生意最兴隆的时候,从内走出了四名年轻公子,彼此之间也不说话,一起进了一辆马车。马车驶出花石巷,停到了一处偏僻角落。殷培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钗,交到阿九手里,说道:“你要是不要可以扔掉,但不要随意送人。”

阿九看着那支玉钗,与殷培嗔怒的脸,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如此的不经逗,不过就是一支寻常玉钗,殷公子过的如此窘迫不成,居然还从柔儿手里拿了回来。但如今阿九还有求与殷培,不会忤了他的意,接过来收下,拿出一副方帕包好,收进怀里。

“今日多谢阳公子相助,听涛楼秦卿曼处黑衣自有人日夜盯着,这里就不劳四方斋费心了。”殷对于阳烈与阿九能敏锐的看出秦卿曼的身份与她和枫园行刺一事的关系很是感激,但这件事始终都归黑衣管,四方斋不过是阳家一个打探四方商事的钱庄而已,要是敢暗中调查朝廷的案子,等同于要谋反。虽然殷培也知道,以前骁骑军与顾家的军情有一部分是来自四方斋,四方斋打探消息的本事与黑衣比起来只怕还要高上一筹,但场面上的话殷培还是要说的,即使明知无用。

“殷公子哪里话,要不是殷公子查出李文匡来过这听涛楼见了秦卿曼,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么多,既然此处有殷公子的人盯着了,我们自然不便再来了,后会有期。”阳烈说着,对外做了一个请,殷培便下了马车。而令阳烈奇怪的是,阿九居然没有一同下去,他以为阿九既然也是黑衣的,今夜事后的谋划自然是要和殷培独自商量的。

“我直属唐王麾下,并不是殷公子的属下。”阿九看出了阳烈的疑虑,回答道。阳烈哈哈一笑,也不多言,亲自架着马车让阳焦与阿九在待在车厢中回苏府去了。而路过常林街的四方斋时也叫了手下去听涛楼日夜盯住秦卿曼,不论她见了谁都要第一时间报给阳烈。

三人在马车上一同沉默,阿九在想着秦彰,阳烈在琢磨李家在背后充作何种角色,唯有阳焦觉得今天十分有趣,先是认识了阿九,后有见到了晋国公的孙子,而青楼里居然还有一位前将军的女儿要一心为父报仇,就像是看话本一样,洛阳果然比琅琊有趣多了。

“小公子可知道花石巷的来历?”阿九在马车之中回忆过去有些伤神,便与阳焦说话解闷。

“不知。”阳焦奇怪的看着阿九,一条全是青楼的街巷还有什么来历。这与阳家择址选铺子一样,花石巷连接常林街,常林街为洛阳第一繁华,就算是做皮肉生意也得挑个旺地吧,窄街陋巷姑娘再漂亮哪会有人去。

“在前朝,花石巷叫做贡院街。”阿九像讲笑话似的给阳焦说起来一段前朝趣事,“贡院街自然就是太学、贡院、文庙等都在这条街上,而南来北往的天下士子或来科考或来拜师或来访友的都齐聚贡院街,在贡院街的两侧的几个街坊内全是住进来的士子,逆旅无数,贡院街一时之间也文风日盛,可这些正青春又无妻无妾的年轻士子们汇在一起,洛阳又是繁华地,终日读书是不可能的,自然而然的,贡院街两侧开了大量的酒楼与妓馆,久而久之,这秦楼楚馆越开越多,比太学书院还要热闹,一侧是子曰诗云,一侧是低斟浅唱,只可惜食色性也,子未闻好学如好色者,这洛阳的好色者也过多好学者,不得已,贡院街的圣人先师在争不过红粉佳人,统统搬走了,贡院街就变成了花花世界的花石街,哈哈哈哈……”

阿九说着乐事,她本是世家子弟出身,走的也是军功的路子,对几位圣贤说不上有多恭敬,而阳焦商贾出身,杂学百家,圣人训也不过是一家之言,认真听着当做一乐。可马车外正在赶马的阳烈坐不住了,他今日带弟弟来逛窑子妓院已经算是十分出格了,这阿九姑娘女孩子家家的又不知检点瞎说一通,虽然说的不差,但也有辱斯文,别教坏了自己的弟弟。

“咳咳,阿九姑娘,快到苏府了,不知今日之事有那些可以对舅舅说。”阳烈打断阿九的胡扯白咧,他明白作为黑衣一方在苏府的人,阳烈不能把阿九当成一个普通丫鬟看待,而是身份对等之人。既然是生意伙伴,那阳烈当然会给阿九一个平等的地位。

“除了我的身份,其余事情表公子尽可以告诉苏侯。”阿九说道,她本就是苏家的人,是比阳烈还要向着苏家,有阳烈居中传讯阿九求之不得,又有什么不能说呢。

“那就好。”阳烈心中一荡,阿九此番诚意十足,可见黑衣以一家之力对付李家已经有些余力不足了,这才先拉拢了殷家,又要拉拢苏家,可黑衣为何要与李家为敌。阳烈知道如今洛阳鬼魅异常的背后就是夺嫡,殷家是宋王,李家是齐王,而黑衣应该是谁都不帮才对,难道唐王或者说是皇帝已经对储位心有所属,而且此人不是齐王?阳烈判断着,而阿九不知她的错误信号,已经让阳烈做出了无数的判断,至于是对是错,只怕无人可知。

三人一路到了长宁侯府,阿九领着阳焦像没事人似的回房睡觉去了。阳烈独自去找了苏政,将今日之事告诉舅父,只说是四方斋探听到了消息,连殷培阿九等人的名字都没有对苏政提。而苏政毕竟比阳烈老道,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立即得知行刺殷思仁的是刘潮,唏嘘了一阵秦卿曼身世后便要求阳烈多带侍卫,并喊过安福伯来要加强长宁侯府的护卫,刘潮的本事苏政还是知道的,想当年叱咤西北的秦彰手下第一大将的实力如何不可小觑,虽然刘潮不会也不应该来找苏家报仇,可狗急跳墙,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家这边一宿无话,另一边殷培得了消息也不敢耽误,立即保报知了魏贾,魏贾知道兹事体大立即带着殷培前往唐王府求见魏渊,可没想到这已近亥时唐王居然不在府邸,问了管事才知道唐王今日上午就出了城,说是去郊外龙首原散散心,而殷培在旁一听略有所思的对魏贾说着:“统领,我祖父今夜也出城了。”也正是因为殷思仁出城,殷培才敢去花石巷逛逛。

听到殷思仁也出城,魏贾嘻嘻一笑,一抹颌下的一把大胡子,对殷培说道:“不用找了,我们这些小角色不过是谋些蝇头小事,就不要打扰唐王与晋公的谋国大事了。”说罢转头就走,喊着殷培去他家喝一盅,被殷培婉拒,知道自己黑衣身份的人不多,在这各方接连发难之时,和魏贾深夜喝酒,别被别人看见,况且魏贾的酒量殷培可是知道的,就不要自找其辱了。

而与此同时,在枫园的水榭之中,有仆人燃起香炉驱散蚊虫,更有十几名戎装武士护立左右,刀柄时刻在手。而临着镜湖,有两人正在围坐对酌,正是唐王魏渊与晋国公兼太傅殷思仁,而魏渊虽然比殷思仁年轻了三十岁,可两人一起看时,却是一般的老态。

“太傅啊,你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单独对酌了吧。”魏渊看着湖景,淡淡说着,也许是受不了夜间冷风,他裹着一条黑色斗篷,依旧佝偻着身子,尽显阴厉之色,像极了等候猎物的鹰。

而与病怏怏的魏渊不同,殷思仁倒是红光满面,像是一位含饴弄孙的富家翁端坐在榻上,“你我每十日就可在紫宸殿上一见,单独见面就没有必要了吧。”

“太傅说的是啊。”魏渊一笑,心道自己都不顾嫌疑出来与他一会了,这老狐狸还是不肯与自己说实话,看着连接水阁与水榭的曲径,问道,“那里就是当日太傅遇刺之地吧,倒是选的好地方,只不过他们不知太傅护卫的厉害,徒然送了性命。”

殷思仁也不看魏渊,他是文官之首,而魏渊掌握黑衣与宫中护卫,两人本应避嫌不该见面。虽然知道魏渊此来的目的,可殷思仁不想对魏渊说什么,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即可,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何况若是说出来了就不是秘密,若是魏渊猜不中殷思仁心思也就不需合作。只可惜虽然魏渊心思缜密也能称得上谋士无双,但与他那个皇帝哥哥比起来,还是差上一筹。

“有些人太过心急,老想着我早死,可我死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不如占个位置浑浑噩噩活着,也不会挡他们的道。”殷思仁打着机锋,他不需要和魏渊说什么,只需表达一个心意即可,难道自己亲口说出来了对方就信了不成。

“国朝动荡,太傅是大魏肱骨,那些人不过是想着搅得越浑就可以混水摸鱼。”魏渊呵呵一笑,“一些跳梁小丑,想着混水摸鱼的都成不了大气候,我今日来不是说洛阳也不是西北之事,而是东北。”魏渊说完看着殷思仁,他不信此时的殷思仁还能坐的住。

“东北?幽州?”殷思仁一惊,东北能有什么事,萧墙之内的事他不怕,可如果出了自己掌控范围的事可就严重了。问魏渊道:“幽州出了何事?”

“嘿嘿,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太傅不知道的事。”魏渊见殷思仁不知,有些得意,因为魏渊年纪小殷思仁近三十岁,而当年殷思仁与兄长魏知一起夺权的时候魏渊没少跟在殷思仁屁股后面出谋划策,虽然仅是耳濡目染,但也算是有师生之谊。只因时光荏苒,身份地位都已不同,魏渊也早没了与殷思仁的情谊,对于上位者,特别是魏渊殷思仁此等的上位者,世间已经没有了同伴,但今日魏渊能得殷思仁未得之消息,仍然感到高兴,自己可以说是与殷思仁斗了半辈子了,总算有一次料敌于先了。

“哼,你掌管黑衣,权势日隆,我一届赋闲在家的老朽,唐王的耳目多过我不是正常吗。”殷思仁见魏渊有些得意,在那双阴鸷的眼睛中仿佛又看到了往日明眸的少年。“幽州有事,而唐王还特地来与我说,莫非是骁骑军出了事?”殷思仁猜着。

“是。”魏渊笑笑,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殷思仁也能猜出个大概,在大魏东北幽州边境,东胡不足为患,若是有事就是那群听宣不听调的骁骑军了。

“骁骑军出事,而苏政一直在洛阳老老实实,以我对苏政的了解,他也不会主动与骁骑军联系,而苏攸已经醉倒在温县,除非骁骑军备下百斤好酒,我看苏攸也不会去幽州的,那……”殷思仁便思索便说道,他已经猜到了一个答案,也是他最不想猜到的答案,“莫非是顾晚轩出现了?”

“哈哈,姜还是老的辣啊。”魏渊也是昨日得知了顾晚轩出现在幽州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与禀告皇帝就先和殷思仁商议,他那个一代雄主的哥哥已经病入膏肓,现如今的心力已经出不了皇宫,但对于一个积威日久的老皇帝而言也已经够了,告诉他也无用,不如先与殷思仁一起想个对策。

“我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多方确认后才来和太傅说。”魏渊说着,现如今皇帝病重,各种危机纷至沓来,大魏的东北可以乱,西北可以乱,东南可以乱,漠北匈奴和东胡可以乱,甚至洛阳也可以乱,可是不能一起都乱,“顾晚轩一直藏匿在东胡,也不知他哪里得了消息,近几日开始频繁接触骁骑军将领,尤其是那些曾经和顾晚舟或是苏致有交情的那些……”魏渊告诉殷思仁他得到的情报,没有一丝保留,即使二人在朝堂上互有争执,可大魏不能乱。

“那唐王以为现在该如何?”既然殷思仁已经料到东北有异常是顾晚轩的原因,那心中也已经有了盘算,可主动说出自己想法可不是殷思仁的习惯,便反问魏渊道。

魏渊笑笑,他知道殷思仁有自己的算盘,但何人不是呢。现如今洛阳的形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之时,他魏渊今日来此,便是为了给自己寻一个盟友,虽然他心底里确信殷思仁是站在自己这一侧的,可这个老狐狸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魏渊没底,只能来确认一次。“先下手为强。”

魏渊说罢看着殷思仁,作为黑衣实际上的掌控者,魏渊习惯从对方身上察觉出最多的信息,可在殷思仁古井无波的脸上他始终没有发觉出什么异样,虽然魏渊已与殷思仁相交数十年,可今日依旧看不透他心中所想,而正因为相交数十年,魏渊从来都不相信殷思仁的话也不会揣测他的意图。

“那唐王的先手是谁呢?”殷思仁说着,几十年走过来,殷思仁从棋子变成了棋手,其中艰辛谁又得知。

“哈,如今这盘棋西北已被占尽,除非有英雄出世否则翻不了。”魏渊细细数着,西北自然就是指匈奴与李家梁州节度的结盟,“而中局这块,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动,何况天元仍在,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之举。不过明面上我方被彼方十面埋伏,这大龙虽长,怕也是一条死龙。”中局便是洛阳,皇帝魏知还活着,就没人敢轻举妄动,只不过李家、李贵妃外加亲附齐王的势力雄厚,魏渊对付不了,这才来找殷思仁寻求结盟。

“东南与西南落子太少,就算如今我等想以此为根基再造怕是为时已晚。”南方便是以金陵董家、扬州伍家、荆州韩家与巴蜀张家等一批节度,实力都提不上台面,不能左右大局,其中实力最强的董家还是前太子妃的母家,虽然与李家不对付,但与魏渊和殷思仁更如仇寇,帮不上忙。

“而活局之所就在东北。”魏渊咚咚敲着桌子,在静谧夜色中声音脆亮,“活局之子就是苏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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