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夜的宴会之后,所有人都对这届圣杯战争中的archer的强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拥有近乎无穷的宝具的英雄王自然不必说,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能够与她正面对战且不落下风的berserker已经退场了,对于剩下的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人能够保证与她正面作战而不落败,可以这么说,这场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几乎已经确定了。
除此之外,另外那名archer也强的可怕,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宝具是什么,但是光靠那个结界,就足以让所有人心生忌惮,只要她愿意,一切生物都会被强行吸取时间,并且身体变得沉重而无法移动。这已经算是BUG了。
而通过使魔看到狂三大展神威的时臣,心中的自信急剧膨胀,对于assassin的集体退场,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正assassin都是废物(笑)。
不过,对于他那种在archer的宴会上展开袭击给英雄王脸上摸黑的行为,表明他无疑要承受英雄王的怒火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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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夜,平静的夜色下,冬木市的魔力开始流动。
一股毫无征兆的恶寒在一瞬间传遍了冬木市所有魔术师的全身。
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好似痉挛一般剧烈疼痛起来。剧烈的疼痛让爱丽丝菲尔一下子跪倒在地。
“master!”saber不由得惊呼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充满在周围空气当中的魔力产生了异常的混乱,导致与之同调的魔术回路也陷入了异常。”
saber扶着爱丽丝菲尔慢慢站起来,随后也许是她那a级的直感发挥了作用,她望向了西边,那里有一条名叫未远川的河流。
“河边。”saber简短地说着,“亚丝娜,你感觉到了吗?”
“嗯,今夜的战斗要开始了。”
从未远川附近发出的咒术波动,相当于礼仪咒法的多重咏唱,还是需要数十人才能发动的那一种。在冬木市的所有魔术师,或者说是本次圣杯战争的所有master,也一定都感觉到了。
卫宫切嗣,以及他的助手久宇舞弥,正以索敌为目的,站在视野最好的高处,正在建设当中的冬木市中心大厦的顶楼。今夜,未远川上空诡异地出现了浓雾,使得中心大厦以西的视野变得极其恶劣。事实上,以他的视力,也只能看到浓雾中亮着灯光的冬木大桥而已。
不过科技和魔术的完美结合,还是让他看到了点什么。
“果然是caster么,站在河中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切嗣喃喃道,“另外一位呢?似乎是躲藏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他根本没打算隐藏,以caster这个职阶来说,这种行为完全不合理啊。
由于圣堂教会发布的悬赏,使得caster成为了所有servant的优先攻击目标,不过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呢……
“要解决他的话,现在就是最好时机了吧?”没错,不论他在准备什么,在他的成果出现之前解决掉他才是上策。
“saber?准备出战,爱丽丝菲尔留在隐蔽处。”
“唉唉唉!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还可以给saber治疗!”
看着她那请求的神情,saber坚决地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恕我直言,我并没有在那种混战中保护您的能力。所以,您就留在安全处吧。”
……
saber驾驶着梅赛德斯,不过车上只有她一个人,亚丝娜选择了对她来说更有效率的赶路方式——从房顶上走,两个人几分钟就赶到了异常魔力发生源未远川。
深远小村的旧街道狭窄曲折,路况复杂,一般来说,无论怎样也要30分钟以上才能赶到,但servant的骑乘技能完全颠覆了常理,从而完成了这一项奇迹。银白色的车体飞驰过狭窄的弯道,速度已经突破了物理法则的束缚。此刻的saber,犹如秋名山车神附体。
飞驰进入沿河大道时,saber华丽地左急转弯,完成一个漂亮的180度漂移调头然后迅速停住车。不带鸥翼车门完全开启就跳出车门外,往堤岸方向飞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视野的浓雾,根本不能对servant的视线产生任何影响。
终于,仇敌在眼前出现了,他在两百余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的站着。亚丝娜也来到了身边,紧锁着眉头。
“果然和预想中的一样,是caster啊。”
“嗯。”saber轻轻点了点头。
“没有发现另外一位,是躲藏起来了吗?”
“不要掉以轻心。”
依然没有master伴随的ca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如同立在水面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
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准备某种超大规模的魔术。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而Ca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
Caster依旧殷勤地鞠了一躬,Saber的瞳孔中燃烧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家伙……你这邪魔!今晚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
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
“——不过,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喜悦。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您尽情享受吧!”
Caster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骚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
乍看之下,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aster,但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来。狂傲的笑声近似尖叫。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Caster……被吸收了?!”
Saber感到浑身战栗,在她的眼里,以召唤师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
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
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狂傲地回响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
“那是……”
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Saber不禁叹了口气。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
“事情看来有些麻烦了呢。”
所幸,她们所站的堤坝上没人,但河对岸的民家都开着灯,尽管是深夜,巨大的骚动声还是传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当然会引起骚动。万幸,由于浓雾遮挡了视线,能够目击到怪物的地点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仅仅局限于特定的区域。
尽管如此,圣杯战争必须隐秘地进行这一默认的原则,被完全破坏了。
“喂,骑士王,夜色真不错啊……虽然想这样说,不过看来并不是寒暄的时候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Saber回过头。手握缰绳,正准备把闪闪发光的神威战车降落到两人所在的公园广场的大汉Servant,向先来的人极不恭敬地笑了笑。
“征服王……你这家伙还是不知好歹,你只是为了开玩笑才来的吗?”
看到Saber全然不放松警惕地摆出进攻架势,Rider摆了摆手。
“别这样。今晚暂且休战。放着那样一个大家伙不管的话,我可无法安心与你交手。刚才我就呼唤过了,不过结果有点让我出乎意料,lancer似乎是已经被干掉了,剩下的一名assassin也没有做出回应,那位超强的双刀流berserker估计也已经退场了,至于Archer——说了也没用,以那种家伙的性格可不会轻易答应。”
“!!!”亚丝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可能?”
“喂喂喂,我说那边的saber小姐,你怎么了?”
“那位双刀流黑衣剑士……是我的丈夫,桐谷和人……”之前因为有所顾忌而不敢说出口的话,现在也可以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了,“我一点也不伤心……真的,一点也不……”
“……”rider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尴尬了一会后才再次开口,“抱歉。”
“……没关系,不过我们今天的事应该是结盟共同应对caster对吧?”
Saber点点头,神情庄重地把手放于胸甲前。
“没错。征服王,虽然是暂时的结盟,但还是一起宣誓吧。”
“呵呵……战斗的时候头脑还蛮清醒的嘛……”
对在战场中的人而言,无论是杀死敌人,还是结盟,都是不夹杂任何私情的冷静判断,这一点是一致的。这正是纵横于乱世者共有的精神意志。
虽然这么说,现在无论如何也必须阻止Caster的疯狂行为。如果宣誓能够被遵守,那么联合起来就是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