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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阴差阳错

一路之上有秦子萌带路,自是畅通无阻,到了樊菁柔院前,秦子萌让卢自寒稍后,她自己先行进院查探,不多时,秦子萌淡然出来,不见悲喜,只叫卢自寒进去。卢自寒将信将疑进入小院,却只见院中有一英气朝阳的少女正在练剑,上下飞舞犹如风中彩蝶,少女身披轻纱长裙,素手纤腰,左攻右闪,又如风中柳絮,卢自寒望来真觉赏心悦目。少女亦是发现了卢自寒,她绣眉微蹙,脸显厌恶之色,立时停下身形,娇声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理。”

卢自寒自见第一眼起便知此女不是陆清婉,但见女子颇有主人威严,心中已知眼前之人就是樊菁柔了。“菁柔,你还可真是越来越明艳动人了。”卢自寒与樊菁柔十年未见,当初两人相处虽是言语较少,但感情却是不亚于陆清婉,如今乍见之下,只是激动非常。但他却是不知自己十年变化斐然,已难见当年模样,如今一笑一语,在樊菁柔眼中却成了轻薄之徒。樊菁柔俏脸含怒,手中长剑犹如灵蛇,封住卢自寒周身大穴,同时娇声喝道:“看我不杀了你这无耻小人。”

卢自寒不曾想樊菁柔十年不见竟会有这般大的脾气,果是印证那句女大十八变的话儿,想那小时候常是娇滴滴唤着自己自寒哥哥的小女孩儿,卢自寒就有种自己猜错的冲动。但眼见樊菁柔长剑杀到,卢自寒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口中念道:“不知是谁掉落水缸,哭爹喊娘的,嘴里叫着自寒哥哥,自寒哥哥救我,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可真是羞死个人了。”卢自寒学着当初在外门后厨时,樊菁柔与陆清婉到后厨找自己,几人玩耍时,樊菁柔失足落入水缸时呼救的模样,虽显不伦不类,但却多了几分童趣。

樊菁柔忽的停下身形,手中长剑距离卢自寒咽喉只有一尺来远,但卢自寒面色不变,依旧笑脸盈盈的看着樊菁柔,眼中有泪花闪动。而樊菁柔则是疑惑打量卢自寒,越看越觉熟悉,再加之卢自寒刚刚所言之事她少有对人提及,心中已是信了八分,她声音颤抖道:“你真是自寒哥哥?”卢自寒激动点头,难发一言。

樊菁柔呆立当场,表情变换不定,从喜到悲,从恨到怒,一瞬间仿佛走过万千时光。卢自寒不知樊菁柔心中所想,只道是自己的突然到来,将她给惊吓住,也是,一个消失了十年,一直了无音讯之人,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也会被吓一跳,只是卢自寒心中疑惑,为何刚才秦子萌进来未曾向樊菁柔提及自己,他哪知秦子萌进屋见到樊菁柔时,樊菁柔正在练剑,她不想打扰,只是让卢自寒进院等待,便转身离去,樊菁柔却是连秦子萌来过都不曾知晓,又哪里知道秦子萌领了卢自寒来,还闹出这天大的笑话。

沉默良久,似乎是被这突然的消息给震惊得不知所措,又或是根本不相信卢自寒还活着。

就在卢自寒以为樊菁柔已经忘记自己时,樊菁柔突然挥出右掌,狠狠扇在卢自寒脸颊,她叉着腰,小脸鼓鼓,恶狠狠道:“你这十年到底去了何方?走时不声不响,十年也不传递消息,为何你又忽然回来?”卢自寒起初惊于樊菁柔这一掌,但听樊菁柔怒气质问,眼眶却是水汽蒸腾,他全然不知自己小时在樊菁柔心中留下几深印象,才至佳人芳心暗许,思念倍深。卢自寒深感自己有愧佳人心意,忙歉然道:“菁柔……”

“我不许你对我说对不起!”樊菁柔高声打断卢自寒的话,狠声道:“你这么久才回来,我要惩罚你。”

“菁柔。”卢自寒声音轻柔,眼有泪流,道:“随你惩罚,我绝不躲闪。”卢自寒其实见着樊菁柔这般表情,已是知道樊菁柔心中所想,但自己无法给出结果,若是一些苦楚都受之不得,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樊菁柔。

樊菁柔怒瞪卢自寒良久,猛的扑进卢自寒怀中,张嘴咬在卢自寒的臂膀之上,剧烈的痛楚瞬时直达卢自寒心底,但他强自忍着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叫出声来,同时控制体内真元龟缩丹田。渐渐的,卢自寒感觉手臂上的痛楚渐小,他低头望去,只见樊菁柔身躯颤动,隐隐有抽噎声传来,臂膀上已经能感受到一丝湿润。樊菁柔越哭越凶,她抱着卢自寒的手紧了又紧,似是在述说着这十年来对卢自寒的思念。对于樊菁柔这突如其来的表现,卢自寒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去安慰,卢自寒的手终究未敢抱住樊菁柔,樊菁柔哭得累了,躺在卢自寒的怀中,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渐渐地,她面颊通红,狠狠的推开卢自寒,又是一记巴掌扇在卢自寒脸上,梨花带雨的俏脸却硬是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对卢自寒道:“这一巴掌,是对你占了本小姐便宜的惩罚。”莫名其妙又是挨了一巴掌,卢自寒只觉对女人的心思,更加摸不透了,但他也知这是樊菁柔在隐藏对自己的情意,他只能在心底暗言抱歉。

卢自寒自进院起,一直再用目光搜寻陆清婉的踪影,可是院中只有樊菁柔一人,况且两人此番动作下来,屋中也无人现身,卢自寒已知陆清婉不在这里,不由觉得失落不已。恰好此时他又与樊菁柔处于尴尬境地,正不知言语,遂出言问道:“菁柔,清婉不在这儿吗?”

“哼,就知惦记你婉儿妹妹,你若想她,又为何让人家苦等十年,如今找来,却又这般假意着急。”樊菁柔语中尽显不屑之意,但眉目间却满是醋意,只是她这番回答,让卢自寒尴尬不知如何应答,樊菁柔噗呲一笑,随即又板脸道:“婉儿妹妹早些时候便走了,此时怕是在内务殿吧!”卢自寒皱眉道:“我即是从内务殿过来。”樊菁柔道:“那我就不知了。”突然,樊菁柔盯着卢自寒稍有喜色问道:“自寒哥哥,你入内门了吗?”卢自寒如实说道:“尚且没有。”樊菁柔惊道:“那你是怎生进来的,要是被人知道,可就遭了。”卢自寒将自己一路之事尽皆说了,樊菁柔奇道:“子萌姐怎会帮你?”卢自寒道:“或许是清婉讨她欢喜,爱屋及乌吧!”樊菁柔啐道:“臭美。”随即又道:“婉儿妹妹刚从这里离开不久,你就来了,难道你未遇见吗?”卢自寒摇头道:“若是遇见,我定能认出,况且我是与秦长老一同过来的,婉儿不可能会不认识秦长老吧!”樊菁柔道:“也是,那婉儿妹妹又去哪里了呢?”

恰在此时,门外脚步声密杂,速度轻快,卢自寒与樊菁柔皆是一惊,不明外面何事,卢自寒却是知道,或许是自己身份泄露,天阳宗宗主派人来捉拿自己了。他眉头紧皱,思虑脱身之法,樊菁柔回身指着自己屋内,卢自寒点头闪身窜入。樊菁柔看着卢自寒身影消失,慌忙装作继续使剑,眼神却是不时扫向院门,突见宁智那张铁脸显现,樊菁柔惊得右手一抖,手中青锋险些拿将不住,慌忙稳定心神,只作不见,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宁智带着何广元以及数名刑罚殿弟子,走入院中,几名弟子施礼,唤了声小姐,樊菁柔方才停手,对着宁智与何广元行了万福,方才惊讶对宁智:“宁爷爷来找菁柔有事吗?”宁智语气稍轻道:“今日晋升大会有不法之徒闯入内门,我奉宗主令四处搜查,还望菁柔莫要干阻。”樊菁柔佯装惊怒道:“竟有人如此不知死活,宁爷爷可千万莫要放过。”随即又笑颜道:“宁爷爷也是为宗门着想,菁柔即使再顽皮也知轻重,宁爷爷尽管搜查就是。”宁智点点头,招呼弟子搜查。

樊菁柔所住院子不大,只有四五间屋子,除去卧房,几人迅速搜查完成,正要进入中间卧房,却是被樊菁柔叫住,她看着宁智道:“宁爷爷,这菁柔的闺房就不必了吧!难道爷爷还怀疑菁柔屋中藏有男人吗?”宁智皱眉道:“菁柔如此乖巧,爷爷怎会怀疑?闺房便不要搜了,我们走吧!”几名弟子应声离开,宁智与何广元这才告辞离去,走出小院,确定樊菁柔听不到自己几人谈话后,何广元才对宁智道:“那人就在菁柔屋内,为何不搜,若是不妥,大可派个女弟子来就是。”宁智皱眉道:“何长老怎能肯定那人就在菁柔屋内,无凭无据可莫讲缪言。”何广元道:“菁柔她刚……”宁智打断道:“何长老,我们还是先去向宗主禀报,再谈如何?”何广元被宁智虎目盯视,不自觉竟是点头应下,等自己回过心神,才觉受慑于宁智有失脸面,方待反驳,却见宁智对几名弟子低语几句,几名弟子立时分散离开,何广元心有疑惑,便将话语尽数咽下,只待宁智如何作为。

天阳宗,议事殿,樊天行端座高首,伏案疾书,对分部汇报诸事一一批复。宁智虎步踏入,躬身拜礼,道:“宗主,宁智有事禀报。”樊天行眼神不移,道:“何事?”宁智道:“还请宗主借步说话。”樊天行诧异抬头,只见宁智面色肃然,何广元脸有不解,他抬手挥退殿内弟子,方道:“生了何事?”宁智道:“不知宗主可知菁柔挚友可有几人?”樊天行想道:“菁柔极少离宗,所说多有往来关系密切,可就陆清婉一人。”宁智皱眉道:“宗主可曾记得十年前?”樊天行思虑半晌,惊道:“你是说?”宁智道:“极有可能。”樊天行道:“今日混入宗门之人便是此人?”宁智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樊天行道:“有几分把握?”宁智道:“此事还得宗主亲自前去,问问菁柔方知。”又道:“他现正在菁柔院中,我已严把紧守,想来无法脱逃,只是此事事关菁柔声誉,因此还需宗主自行裁定。”事到此时,何广元才算清楚宁智刚才为何矢口否认,原是因为此人关系甚大,且一陌生男子出现在菁柔房中,事关女孩子名节,菁柔作为天阳宗宗主之女,若是此事传扬出去,终归影响天阳宗在世人眼中的形象。

樊天行亦是想到这一层,他暗骂樊菁柔不顾男女有别,做出此等事来,又一面思量对策,忽然想起秦子萌门下陆清婉,与卢自寒青梅竹马,此事怕还得此女出面才能让卢自寒心甘情愿交付天九玄功,遂问宁智道:“那陆清婉此时在何处?”宁智道:“我已差弟子去内务殿寻了,不时应该……”宁智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紫阳声音:“师父,有刑罚殿弟子求见。”樊天行道:“带进来吧!”

大门推开,紫阳带着一年轻弟子入内,紫阳拜过三人后即退,年轻弟子先是拜见宗主樊天行,接着对宁智何广元拜过后,得到宁智示意,方才对樊天行道:“宗主,陆清婉不在内务殿。”樊天行一愣,问:“那她在何处?”弟子道:“弟子问过内务殿的人,说是去了小姐院中。”宁智问道:“何时去的?”弟子道:“据说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宁智道:“你先下去吧!”弟子离殿后,宁智方对樊天行道:“如此倒是讲说得通,菁柔毕竟知书达礼,暗藏男子也知不妥,但有陆清婉在旁,如此即便情有可原。”樊天行道:“嗯,那我们这就去菁柔那儿看看。”

樊菁柔瞧着宁智离去,方才大松口气,随即便是面红耳赤,她匆匆来到卧室,推门只见卢自寒背立东南角落,离得床榻与衣柜极远,樊菁柔见此,尴尬之色稍缓,打眼细看,才觉卢自寒神色有异,好奇心起,樊菁柔走至卢自寒身后,轻声道:“自寒哥哥,怎了?”卢自寒听闻樊菁柔声音,身子一颤后缓缓回头,只见此时卢自寒满脸通红,眼神游离,竟是不敢直面樊菁柔,口中应道:“没,没甚么!”只是说此话时,眼神飘向衣橱,脸色又红几分,樊菁柔并未瞧见卢自寒细微动作,只当卢自寒是因为初入女孩儿香闺,与自己一般尴尬,想及此,樊菁柔也不由脸红起来,她拉着卢自寒快速离开卧房,到了院中,两人神色方才缓和。

两人间气氛怪异,卢自寒努力抛却脑中所想,只是卢自寒这般年岁,正是青春萌动之时,一时之间竟是反觉所见之物在脑中萦绕不去,好在卢自寒也非是甚好色之徒,几番调整,心回正途,想及刚才宁智所言所语,知晓自己冒用易树营身份之事已然败露,被人找到也只在早晚之间,如今陆清婉行踪不明,偌大天阳宗,自己又何处去寻。

许是樊菁柔看出卢自寒愁容,她的羞涩姿态瞬息尽去,忙是宽慰道:“自寒哥哥,你莫急,我想个办法带你出去。”卢自寒摇头苦笑道:“怕已是不能了。”樊菁柔哼道:“哥哥你小瞧我。”樊菁柔气鼓鼓的来到院外,只见离院不远有数名弟子左右徘徊,行为怪异,樊菁柔立时知道卢自寒在自己院中的消息已然走漏,只是不明是为因何?她回身急入院中,对卢自寒道:“自寒哥哥,他们已经知道你在我这儿了,可怎么办啊?”卢自寒正自思索陆清婉去处,听见樊菁柔焦急话语,心有感动,但却不慌不忙道:“被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也别太慌张了。”樊菁柔却是未听进卢自寒话语,自顾愁容道:“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求爹爹吧?”樊菁柔想到父亲,犹如救命稻草,就要飞奔而行,卢自寒赶紧阻止道:“菁柔,没用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替我想想婉儿去哪儿了。”樊菁柔泪如落泉,抽噎道:“可,可你就要死了,被他们抓住,怎会要你活命,我去求爹爹,他一定会放过你的。”卢自寒扶住樊菁柔香肩道:“菁柔,我知道自己已入绝路,我留下的遗憾已然太多,能再见到你我已是知足。”樊菁柔扑入卢自寒怀中,泣声道:“哥哥。”

“菁柔!”一声大喝从院外响起,樊天行随之大步而入,皱眉望着坐在院中的樊菁柔,樊菁柔双颊依旧泪痕点点,双手托腮,遥望远方,对樊天行叫声恍若未觉。樊天行见樊菁柔如此神态,立时责备之心尽去,慌忙上前问道:“菁柔,怎么了?”樊菁柔轻咬朱唇,扑入樊天行怀中放声大哭,直将樊天行哭得揪心不已,良久,哭声消逝,樊天行才见樊菁柔竟是哭得晕眩过去。樊天行将女儿抱入卧房放下,这才出门,对宁智摇摇头,宁智皱眉,细心感应四周,却是并无异样,又唤来守在院周的弟子询问,可这些弟子自被安排这里起,并未觉有甚异常,是以也不知卢自寒到底去了哪里?又是如何离开的菁柔院中。

樊天行皱眉道:“此子原来不过是个废人,能够破除封印已为惊奇,未曾想竟还有如此手段,瞒过我天阳宗众多弟子悄然而去,莫非天九玄功还有这等隐匿之法,着实闻所未闻。”宁智也道:“确也奇怪,青天白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樊天行道:“先莫管他是如何做到的,为今之计是先找到陆清婉,只要陆清婉在我手中,他即是有通天之能,也是投鼠忌器。”宁智应道:“我这便派人全宗搜索。”樊天行回身看向樊菁柔卧室,想起女儿凄然模样,尚且不知那卢自寒对她做了甚么苟且之事,只是自己今日以来焦头烂额,眼下还有诸多要事未决,只得让紫阳将姜素英请来,好生照顾樊菁柔。

外事殿齐振威房内,齐振威老脸慈笑,在他面前是一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身着淡紫色弟子长衫,皮肤白皙细嫩,面容精美绝伦,眉宇间的那丝忧愁惹人怜爱,齐振威对少女道:“清婉,可还记得爷爷?”少女颔首道:“齐爷爷当年带我和哥哥入宗,怎会忘却?”

这少女便是陆清婉,陆清婉自入门做了秦子萌的弟子,就未下过天阳宗,后来卢自寒得到天九玄功的消息被樊天行知道,逼问陆清婉,也是到那时,陆清婉才知道卢自寒失踪,接连几天焦急不已四处寻找,就在他想要到天阳镇上寻找的时候,才得知自己已经被樊天行下了禁令,不许离开宗门,此后,陆清婉除了修炼,便是对卢自寒日日想念,若不是秦子萌好生劝导又有樊菁柔常伴,怕是清婉早早因思成疾,郁郁少夭了。

今日闲暇,修为难有寸进,陆清婉便寻思找樊菁柔聊天解闷,她与樊菁柔亲如姐妹,无话不谈,无想不说,要说樊菁柔对卢自寒情意,便多半是自此而来。两人常聚谈心事,多数半途而终,只因两人常谈话题莫不过卢自寒而已,自是越谈越是愁闷,甚至常常抹泪,秦子萌常说卢自寒无情,如此久了早就忘却她了,陆清婉却是从来不信,始终坚等,如此一等已是十年。今日却也不甚例外,两人谈得烦恼,便各相而散,陆清婉欲回内务殿,半途却是被齐振威拦住,悄然带到外事殿,十年内,陆清婉多次上门请教齐振威哥哥与父母去向,齐振威总是不见,陆清婉自生怨气,又因常受樊天行和泰康丞重手逼问,她也就将这股怨气无理的给了带他们来到天阳宗的齐振威身上。

是以这时见了齐振威,陆清婉语间也就多是愤恨少有感恩,齐振威恍若未觉语中深意,笑说道:“今日叫你来,可是有好消息告诉你。”陆清婉冷笑道:“你若是有甚好消息,又为何十年拒我门外,如今这般说,又是安的哪份心思?”齐振威笑道:“哈哈,我知你和自寒小兄弟的祸根即是天九玄功,如今祸根将除,怎非不是好消息?”

陆清婉冷哼一声,撇脸不答,齐振威丝毫不恼,继续道:“你那自寒哥哥终于现身,当初他受苏馥卿所害,我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却是没成想,他还有这般福气,竟是活了下来,你说这是也不是好消息。”陆清婉十年来总算是知晓了卢自寒失踪真相,但好在卢自寒平安归来,得此好消息,陆清婉对齐振威的怨气立时消散,感激道:“多谢齐爷爷报之哥哥平安。”齐振威道:“那你是否想见他一见?”陆清婉一愣,脸有愁容道:“宗主下令婉儿不许离宗一步,又如何得见?”随即一惊道:“莫非齐爷爷带了哥哥进宗?”齐振威摇摇头,陆清婉立时又失落起来,不过心头却是松了口气,她可是知道樊天行一直在寻找卢自寒的踪迹。

齐振威笑着道:“当初自寒小兄弟在宗内遭人谋害,如今回来怕被仇人发现,便是躲在暗处,我只猜测他是为你而来,是以便准备带你出去,与其私底下相见,也好将他被人谋害之事说与之听,同时也避免被宗主发现他的踪迹。”陆清婉沮丧道:“可我被宗主下了严令不许离宗,这可如何能够见到?”尽管她知道齐振威不会平白帮助自己,但只要能见着卢自寒,她即便是死又有何妨。

听得陆清婉言语中应下,齐振威笑道:“我自有办法。”

齐振威在天阳宗暗下经营多年,内外门中心腹无数,尤是外门,基本已由齐振威控制,是以当年卢自寒落水之事只有齐振威知晓,而樊天行却是丝毫不知便可足见齐振威在天阳宗的威势,若非还有泰康丞宁智洪刚三人忠心樊天行,只怕天阳宗宗主早已换人,而齐振威则是在等待时机,暗谋其事,如今卢自寒现身,他便觉时机成熟,只要先樊天行一步找到卢自寒,他也就有了登上宗主之位的筹码。

只是齐振威并不知卢自寒已经进入宗门,依旧认为卢自寒尚在宗外四处盘旋,他带着乔装后的陆清婉一直出了外门,一路来到天阳镇上,陆清婉虽是十年未见宗外风景,却因急切想与卢自寒见面,再美风景也就对她无所诱人之处。

两人来到天阳宗莫老太府上,莫老太正在院中沐浴日光,舒缓心神,自从卢自寒来过后,莫老太心情好上不少,身体又复见硬朗,只是依旧常会念起郭昀来。今日莫老太见门外进来一老一少,皆是熟悉面庞,思索片刻便是记起,来人便是那天阳宗三长老齐振威与陆清婉了。

莫老太慌忙上前见礼,这十年齐振威因为郭昀惧妻羸弱,无成大事之风,便绝了交好的念头,如此自是不在关心莫老太生死,但莫老太依旧念其十年前的恩德,对他也就感恩不减。

见礼完毕,陆清婉高兴上前与莫老太交谈卢自寒在这里所住之事,莫老太对当年的这两个孩子,喜欢非常,虽是时隔久远,但有卢自寒在前,如今再见陆清婉也就丝毫不觉生疏,只是齐振威在旁,莫老太说话便有顾忌,生恐怠慢齐振威,但齐振威只是笑颜倾听,未有怪罪之意,如此莫老太才稍觉自在。

一番长谈,互说衷苦,老少皆是涕泪横流,齐振威虽是面上无甚变化,甚至动情处尤有怅然之色,但心中却是早已不奈至极,直至日落,始终不见卢自寒现身,齐振威这才提议归程,陆清婉与莫老太携手告别,莫老太送出院门,方才叹声而回。

一路之上,陆清婉始终低眉不语,未能见到卢自寒令她失望幽幽,齐振威莫不是如此,甚有过之,来时笑脸盈盈,归时愁容不展,对陆清婉也有了不悦之色。当两人入了外门,早有弟子等候此处,眼见齐振威行来,匆匆迎上,施礼完毕,附身上前在齐振威耳边低语几句。齐振威立时愁容更甚,眉宇间已有怒气,带着不明原委的陆清婉入了内门,直朝议事殿而去。陆清婉在天阳宗待了十年之久,自是知道此路通往何方,想及当初樊天行与泰康丞重手逼问,又想今日卢自寒现身,此次前往议事殿怕必然是为天九玄功,只是不知卢自寒是否被他们先行擒住。

早有弟子向樊天行与众位长老禀报,说齐振威带着陆清婉正朝议事殿而来,樊天行与众人听闻消息,颇敢惊讶,不明两人为何同来。齐振威带着陆清婉走入殿内,见樊天行与诸位长老都在,只是众人表情各异,樊天行、泰康丞、洪刚、宁智是有不悦暗藏,秦子萌担忧之色明显,其余人则是惊喜交织,齐振威对众人反应了然于胸,上前对樊天行见礼道:“宗主,老朽听闻宗主四下搜寻此女子,不想今日她在我府上做客,聊些旧事,竟是误了宗主大事,莫不是弟子提醒,恐还不知此事,望请宗主责罚!”樊天行不悦之色隐匿,笑道:“齐长老送得及时何罪之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正在商议宗门大事,缺了长老可是不行,还请速速入座。”齐振威谢礼道:“宗主言重了,老朽不过闲人,又有甚重要的。”说完在泰康丞下手坐定。

樊天行看向殿中低头的陆清婉,对秦子萌道:“小辈弟子如此不知礼数,秦长老还得多多教育才是。”秦子萌起身告罪道:“都是子萌教徒无方,还请宗主苛责。”说完又对陆清婉道:“清婉,还不见过宗主与各位长老。”陆清婉抬头见秦子萌焦急神色,心中感动,拜身道:“师父安好!”只是对于其余众人却是不加理会。秦子萌怒道:“清婉,快见过众位长老。”陆清婉摇头倔强道:“师父,若不是我还有些用处,您觉得我会被这些人看在眼中么?只怕早已是野兽眼中的美味佳肴了。你们想借我逼哥哥交出天九玄功,我又何必对他们行礼叩拜。”泰康丞冷笑道:“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即是如此,想必你已知道怎么做了吧!”陆清婉笑道:“自然!”陆清婉看了看秦子萌,秦子萌心中一惊,她从陆清婉眼中看出了死志,果然,陆清婉突然神色凄苦,一掌挥向额头。

眼见陆清婉就要香消玉殒,秦子萌更是泪眼闪动,突然一道掌劲凌空飞来,带起破空之声,只听陆清婉凄然惨叫,娇躯倒飞数丈之远,空中血花滴滴飘落,秦子萌惊呼出声,闪身到陆清婉面前,低头查看,只见陆清婉胸口片片血迹,正望着议事殿苍穹,含泪带笑,说不出的凄苦愤恨。樊天行走到秦子萌身后,对陆清婉道:“只要我一日未得到天九玄功,你就休想痛快死去。”说完带着泰康丞等人离开了议事殿。陆清婉艰难撑起残破身躯,对着秦子萌行礼后,才摇摇晃晃朝着殿外走去,秦子萌望着陆清婉柔弱背影,潸然泪下。

芳香院内,姜素英望着樊菁柔颤动的睫毛,笑道:“我家小公主难道也会害羞么?”樊菁柔眼未开,脸已红透,她睁开双眼娇羞道:“娘,你怎笑话人家!”姜素英笑道:“你爹那性子怎会明白小女儿心思?竟还跟我说你被人欺负了,瞧你这模样,怕是春心萌动了吧!跟娘说说,看是哪家公子俘虏了我家公主的心。”樊菁柔羞道:“哪有?”姜素英道:“怎么?连娘也不能说么?”樊菁柔翘起身,推着姜素英出了屋子,对她道:“娘,我没事,您早些回去吧!”姜素英道:“呵呵!好,好,娘亲这便走就是。”姜素英笑着离去,只留满脸娇羞的樊菁柔。

等姜素英走远后,樊菁柔回到卧房,打开衣橱,卢自寒正蜷缩在内,原来樊菁柔当初与卢自寒相拥时,突然出手将卢自寒打晕塞入衣柜内,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做,但她知道,只有如此才可暂时躲过宁智的追查,但她没想到樊天行会来,便是佯装被欺负抛弃的模样,只让众人认为卢自寒已经离去,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她却无甚好的想法。

樊菁柔将卢自寒从衣柜中拖出,看着衣柜中自己凌乱的衣衫,羞红之色显露,随即消失,掌中真元轻抚卢自寒额头,将其唤醒,卢自寒茫然不知所故,只一昏一醒间,便是天地变换,日落月升,屋中烛火闪动,映照樊菁柔娇艳面容,樊菁柔背过身去,低声道:“现已天黑,你还是乘夜早离吧!”卢自寒正思索自己如何躲过搜查,回头望见凌乱衣橱,顿时心中愧色自责繁杂,又听樊菁柔让自己离宗,知道菁柔所做只为保全自己,他起身,几望菁柔背影,却是不知说何是好,最后只留一声“珍重!”转身出门,但他不知樊菁柔早已泪若泉涌。

昏黄烛光映照,院中依旧能望屋中娇柔身形,卢自寒一声长叹,就要运转身法,寻觅陆清婉去,不想正是碰见陆清婉拖着重伤之躯,犹如行尸走肉步步行来,只是一眼,卢自寒便是断定此人即是陆清婉,他惊呼一声,一步跃出,仿若瞬移,眨眼出现在陆清婉身旁,托手扶住陆清婉纤腰,看着她浑身血迹,苍白面容,心如针刺刀绞。陆清婉抬起头,用宛如死灰的双眼望着卢自寒,惨然一笑,缓缓抬起右手抚摸着卢自寒的面庞,道:“你不该来的。”话音落下,陆清婉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卢自寒搂着陆清婉瘦弱的身子,怜惜愧疚之情犹如山河涌浪,久难平复。樊菁柔听到卢自寒惊叫,慌忙而来,但陆清婉已然昏迷,见着陆清婉破败身躯,樊菁柔立时落泪。十年内,她常见陆清婉受伤,只是陆清婉总说是练功所致,不讲实情,但她每次受伤都会来与樊菁柔述说闺中话语,是为忘掉疼痛,但无论哪次,都未有这般伤重,樊菁柔一时不知所措,却见卢自寒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喂入陆清婉口中,这才回头对樊菁柔道:“你这院中可有别的空房。”樊菁柔醒悟,带着卢自寒来道左手第二间,屋内床铺被褥齐全,应是常有人居住,卢自寒将陆清婉轻手放于床上,细心掩好被角,凝望着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眉头的陆清婉。樊菁柔在一旁叹道:“婉儿妹妹每次受伤都会到我这儿来,晚了就睡这间屋子。”说着看向脸有怒容的卢自寒,只觉此时的卢自寒有些骇人。

卢自寒不知婉儿这十年是如何过的,吃的苦头怕是不少,只怪自己当初被人相害,才让清婉受着诸多苦楚。如今又是受了这般重的伤势,出手之人若是下手再重半分,只怕两人再见已是天人相隔。这个中缘由,即使陆清婉不说,卢自寒也知是自己身上的天九玄功所害,婉儿不过是自己唯一亲人,才被人害成这般模样。樊菁柔在一旁想要安慰几句,但奈何一时找不齐言语,纠思半晌,也只能见卢自寒难过更甚。

突然,门外脚步迅捷,两声响过,房门推开,宁智匆匆而来,望着卢自寒冷笑道:“你果真没走!”樊菁柔急道:“宁爷爷!”宁智理也不理,自顾来到卢自寒身旁,对他道:“是自己走,还是抬着走?”卢自寒伸手摸了摸陆清婉白嫩脸蛋,又对着樊菁柔笑笑,这才看着宁智道:“走吧!”樊菁柔含泪急道:“哥哥!”卢自寒道:“替我照顾婉儿。”说完头也不回的当先而去。樊菁柔还打算追出,却被宁智身后的姜素英拦住,樊菁柔伏在姜素英身上,望着被宁智带走的卢自寒,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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