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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长篇小说《落草记》后记

纪实小说有强大的生命力,故事得以传播的源泉无非是真实两个字,纪实小说是最有活力的小说,纪实小说最耐人寻味。纪实性小说充满活力,活泼生动,难道虚构小说丧失了阅读价值了吗,不尽然,这是个需要辩证,讨论的问题。

我个人认为,纪实小说比虚构小说有可读性。前者能让人感受到亲切,真实,后者则让人感到陌生,无聊。

《红楼梦》是一部虚构的长篇言情小说,虚构的故事能让人感到符合逻辑,真实存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小说中虚构的事件,让人感觉到真实,是一篇小说成功的关键。红楼梦第一章里叙述到,故事无朝代时间,年月可考,甚至没有根据,纯属虚构。时间,年月,朝代无考的事件,能够用来对号入座断章取义佐证一种什么,或者存在。小说故事的情节读者不感到陌生,感到熟悉。小说描绘的是身边的事情,当下的事情,甚至是一些小事,以小见大,细致入微,小说的成功之处,小说家的高明之处。

我个人认为,小说的好处,不在于硬碰硬的抨击时弊,需要间接委婉的进行批判,统治者找不到蜘丝马迹,然而又被骂得狗血喷头,这是小说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原因之一。当然,这是小说家的堕落之处,不敢投笔从戎,把自己关起来消极避世的投降生活,命运,笔墨在纸上糊涂乱画,指桑骂槐一番真的算是完整批判,决斗了吗。

小说的体裁,决定了小说的叙述口吻。

有人说小说是虚构的意思,小说家是骗子,编造出来的都是假话,不可否认,这是小说的弊端。

涌出了许多小说流派,古代的司马迁是一派,历史巨著《史记》采用收集,加工,整理史料编辑为一体,开创了纪实小说的先河。吴承恩是一派,长篇小说《西游记》是一部虚构的小说,长篇小说《西游记》开创了虚构小说的先河,有人可能不赞同,这个小说奠定了虚构小说的基础,应该没有人反对了。

当下的小说,大多是纪实小说。

创作纪实小说有几种方法,有人认为坐在房间里虚构出来几个故事就是创作小说了。诚然虚构精神非常可贵,幷非正确的途径,调查过几个县市小说的创作模式,总结了经验,经验是什么呢,走村窜宅实录。小说家走村窜宅采访,记录,整理,然后根据搜集来的资料创作小说,写作小说最基本的方式了。开始,走访创作成为了一种习气,模仿的人很多,成功的也不少,时间长了,引发了思考,老百姓没有那么多素材给小说家搞创作了,遇上小说家们来记录,常常在背后骂写作小说的人是神经病,整天正事不干,没有时间和小说家多啰嗦,小说家吃尽了闭门羹。纪实小说的成长受到了打击,不过又能怎么样呢,这种模式不受欢迎了啊。

后来纪实小说又开创了新路子,小说家不再无缘无故上门走访了,百姓发生民事纠纷了,随有关部门一同去记录,读者阅读到根据真人真事创作的小说,怎么会不震撼心灵。从而,读者会关心事件的发展,喜欢小说,这是新路子,至今还没有被其它创作模式取代。

小说让人感到符合逻辑,贴近现实,合时事而着,小说的成功之处。小说情节太离谱会让人怀疑事体的真实性,对小说的价值提出质疑。

这是纪实小说,虚构小说又当例外。

文学史里说,东晋干宝《搜神记》始,干宝是神话小说的开山鼻祖,神话是最虚构的表现。中国的虚构小说经历了漫长的成长时期,先后涌现出了许多优秀小说家和作品,比如吴承恩《西游记》,蒲松龄《聊斋志异》,许仲琳的《封神演义》等。甚至,许多长篇历史小说里存在神话内容。西方则出现了魔幻现实主义小说。虚构小说有强大的生命力,不能一竿子打倒,兼容幷包才能学以致用。

小说语言必须通俗易懂,言简意赅。华丽的词藻铺陈出来小说当然好看,不过民间有一句话让人不得不警醒,锦鶏花啷啷,宰来一锅汤,野鶏光秃秃,宰来一锅肉。锦鶏当然漂亮,华而不实,只长样子不长肉,野鶏才实在,浑身上下都是肉。

我个人对小说的语言标准是通俗易懂,语言通顺,没有断句,错字,错词,故事完整。

我对小说思想的要求是,描摹当代人的心灵世界,批判人世间的黑与白。

我对小说的艺术标准是,抒发真情实感,不矫揉造作。没有真情实感的小说,不应该成功。甚至这样的小说家不应该存在。

福楼拜对莫泊桑说,能用一个词描写的对象不要多个词去描写,写作小说,语言要简洁。小说语言里找不到一个多余的字,词,句是许多成功的小说的共同点。

小说语言叙述手法有很多种,蒙太奇,意识流,章回形式等。比如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用蒙太奇手法组织故事事体,蒙太奇手法又叫珍珠串连法,长篇小说《追忆似水年华》是意识流手法创作的作品,长篇小说《红楼梦》则采用章回形式叙述。

小说的历史,中国大约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干宝《搜神记》可能是中国第一部以虚构为主的小说集。

每个朝代都有很多优秀小说产生。小说繁荣的时代是明清时代,涌现出了四大名著,三侠五义,聊斋志异等作品。现代小说源起于五四运动以后。现代小说是当代小说的开端。

外国小说的发展经历了寓言,童话,小说几个阶段。文艺复兴后,描写西方人生活的小说异彩纷呈,外国小说的流派有现代派,黑色幽默派,现实主义派,意识流派,浪漫主义派,拜金主义派,乱伦主义派,宗教主义派,魔幻现实主义派,自然主义派等,作家多得不计其数。

中国小说博大精深,历史源远流长,分为古代小说和现当代小说两部份。古代小说的代表作是四大名著,现代当代作家派别多如繁星,重要的有山药蛋派,现实主义派,鸳鸯蝴蝶派,现代派,浪漫主义主义派,荷花淀派,翻译派等派。

我个人认为,中国众多的流派中山药蛋派的生命力最旺盛,山药蛋派的小说大多取材于地道的乡村生活,写的是地道的乡村事,乡村人,小人物,小事情,让人从小的事体里面看到了大世界。山药蛋派的小说,人物性格的描述在所有流派中最栩栩如生,表现出了地道的中国式生活,深刻的烙上中国商标。小说能让人感受到中国农村文化的博大精深,值得深刻的认识,探讨,学习,传承。

山药蛋派小说最具有现实意义。山药蛋派小说不拘泥于长短,不矫揉造作,这一点,其它流派小说做不到。山药蛋派是中国最有价值的小说流派。对山药蛋派作品的阅读让我受益匪浅。

我个人认为,山药蛋派中汲取精华,剔除糟粕,继续发扬其优秀传统,每个乡村文学作者的任务。

许多小说用的是真实场地,描述的是真实的故事,读后让人感到一种真实感。

但是应该相信,虚构中写出真实感是小说的魅力所在。

我在小说里提到的地域石溪镇,是一个虚构的场地,世界上其实幷不存在这么一个地方。石溪镇是一个小说场地,我之所以要虚构这么一个地方,没有立锥之地的缘故,借用虚构的地方来倾述生活中光怪陆离的故事。

选择我的家乡作为小说场地,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首先人们都警告我,不在相关职务上,不要乱描写别人家地里的物产,山上的树木,房前屋后,举报我不安好心,居心不良,企图不良,有时候差一点被别人殴打。中国大地上,什么都可以共享,包括食物,女人,不可以共享土地资源。中国大地上,什么话都可以乱说,书不可以乱写,书为什么不可以乱写,黑墨落在白纸上,要留给人们很深的影响,颂扬的不说,批判的人们受不了。

当然还有字本身的原因,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字体出现,现在用的简体字,发明者不一,使用过程中,难免遭到一些保守势力的阻挠。

据历史记载,历史上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使用字的人要分三六九等,身份高贵者才可以用,不准底层使用字。

字和语言不一样,字是少部份人使用的工具,语言是大家的,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说,怎么说,想怎么用,怎么用。语言古已有之,语言一脉相承,语言口传心授。

可见,语言和文字不能混为一谈。

写多了,想法多,小说的体裁,题裁,语言,字的发明者的问题,自己的成份的问题,自己的家族血脉的问题,人生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一股脑儿涌出来,写作这条路上感到仿徨,无助,苦闷,呐喊。这些,所谓的小说家们有过吗,是否和我一样。

起初创作这部小说的时候,我也考虑到了用外语写作,外语的使用太困难了,然后考虑用少数民族语创作,少数民族语没有一定的笔划,规范,使用起来更困难。最后选择使用汉语把小说的内容记录下来,语言简陋,不成片,常常让自己很懊恼。

当然,想过自己发明字来写作,可是还没有具体的章程,规范,先用汉语简体字录下意思来。

土地不可或缺,万物生长的基础,一切物事发展生存的依托,没有了土地,一切收获都是空谈。所以大地上古老古代生活的先民最关心土地的问题。首先,中国地大物博,无论弱势群体,还是强弩英雄,通过迁徙,让步,占据到了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们在自己开垦的土地上,春种秋收,喂养六畜,耕种五谷,繁衍生息,美好的生活。

语言的描述场地,无非生活的大地,或者从大地上生长出的万事万物。

写书,不可以乱写,要合时事而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曾经,大地上一度兴起兼幷战争,但是无论怎么战争兼幷,除了少部份人失去一切,土地,亲人。上苍怪他们太好事生非,争强好斗,故意罚好斗之人失去一切,大部份人仍然不会失去美好的生活,继续着古老古代的优秀传统。别人家地盘里的东西,物事,包括一草一木,没有经过主人同意,怎么能用来乱搞创作。

我家有几亩山地,地方狭小,作为小说的场地,难免有所拘谨,父母非常反对,害怕因此惹事生非,几次警告我还不是土地的主人,不能乱发挥主权。经过苦思冥想,加上采访,从群众口中得知,河流还没有主人,河流是大家的,天空没有主人,天空是大家的,多年的时间里,我曾经用河流,天空创作了不少的作品。

很多年后,我发明了石溪镇这个地方,用来创作小说,基于不能用自家的地盘搞创作的原因,虚构了这么一个地方,世界上幷不存在这么一个地方,我却要用它来表达心中所想,人啊人,生存的地盘何其的狭窄,要用文字来表达。

清朝有一个蒲松龄,胡思乱想了一本《聊斋志异》。也不知道《聊斋志异》里面的故事真的胡思乱想出来的还是他从民间传说里记录下来,就名称来看取名为聊斋,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按文本体裁的大小来,语言特色来看,应该是作者自己精心设计创作,甚至苦思冥想而来。《聊斋志异》里描写的大多是鬼狐故事,故事神奇简直不可思议,现实生活中怎么会发生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呢。一个大书生,多次科举考试未及第,胡思乱想写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干什么,难道被考试不中或者勤学苦练折磨成了神经病不成。我尝听一些老中医说,人一旦胡思乱想,就是精神虚弱的表现,科学上的解释是一旦人的身上乱放电,就会产生幻觉,别说思想紊乱了,连晚上睡着也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蒲松龄应该做过很多梦,不然怎么会写出鬼狐故事来,不写现实主义。更有甚者,曹雪芹描写《红楼梦》里贾宝玉和林黛玉要魂归仙境的那几个月,可能是忧思过度,也被一个又一个梦困惑。我看是作者做了这些梦吧。从已有的经验来看,足以证明做梦真的是精神虚弱的表现,如果活在清朝和聊斋先生,雪芹文豪同时期,一定让他们去挖一些补精神虚弱的中药来炖汤也可,专门熬煮成药也可,补补精神虚弱病。写作小说是一门思想工程,这一门思想工程肯定是一种病,不知道那一个国家的哲学家说的了,思想就是病,一种非常难治的病,用药医不好,用管管不住。要怎么才能治疗思想这一种心病呢……,

思想病是必须有所提防的病,虽然要提防,不能盲目的崇医,当今社会的医生可能庸医多,一旦医错了,误诊也会后患无穷,甚至断子绝孙……,于是就有了我的这一篇小说《落草记》,用一个青年农民的失意感来说明什么是思想病,思想病要如何才能医治痊愈。小说中还描写了医生生活的黑和白,在竞争激烈的社会生活中,无论什么人,做什么事的人,都因为没有出路而产生心病,他们只有奋发向上,完成理想,才能治愈心病。

长篇小说《落草记》要探讨的就是郁郁不得志给一个乡村青年造成的打击。

这本小说描述的是边镇高原一个叫做石溪镇的地方的历史,战争,村庄的变迁。石溪镇是云贵高原上的芙蓉镇,江南,凤凰水乡,历史悠久,风景秀丽,传奇和爱情发生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能不引人入胜。小说颂扬了小人物手艺人,汤锅老汉,农民……,坚韧不拔精神,对不公平的现实持批判态度,表达了作者的立场。写作场地没有逃出石溪镇这个发源地。

高山流水,水流云在,两岸高山千仞,豪情万丈,脚下滔滔河水,滚滚东流,只剩蓝天广袤,白云悠悠。

秦时明月汉时关,历史的杀伐声已越来越淡了,只留下烽火台上的黑色烟迹,它们在无声地诉说着历朝历代那些马革裹尸的故事。

石溪镇,山水人文的沃土。

战争也好,征服也罢,英雄也好,枭雄也罢,商贾也好,学人也罢,许许多多的故事终究被滔滔河水淹没。

小说共计三十多个小章节,故事整齐,二十多万字,描写了几十个具体首领人物以及成千上万的丁壮人物形象,意在烘托出农民起义波澜壮阔的场面。

2020年8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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