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知道,若雪就藏在府衙内,那一瞬间,她决定不再向个泼妇一样那么莽撞,不如将计就计将若雪当做自己的女儿,此后在从长计议。于是宁氏摆着一张臭脸,打道回府。
穆志、穆仁、以及闲杂人等眼见着宁氏息事宁人,纷纷叹了叹气。
龙头师爷的眼皮下来,诺诺的道:“简直比打官司还要恐怖。”这时穆仁回头一转,向他父亲狡黠一笑,
“父亲,知道你儿子还有大有用处吧。”穆志早已被宁氏吓的有气无力,无暇再去管教穆仁。
是夜,夜色如墨,夜静悄悄的,冷月无声,天黑咕隆咚的,就连月亮也大气不敢喘一下。穆志睡在宁氏脚下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宁氏又不得消停。
实则宁氏并没有睡着,乌鸦踩着窗木上直叫,宁氏点起烛火,坐了起来道,“老爷,我跟你商量点事情。”
穆志本来都快要睡着,还以为宁氏在梦中跟他道话,吓的他立马坐起来,连连道:“夫人,怎么了,怎么了。”
宁氏翻着白眼笑他,“看你那熊样。”
接着又不怀好意的笑着,凑到穆志身旁,“老爷,我想了想,不如就将若雪接回家里来住,你看如何?”穆志一听,精气神起来了,
“夫人,你想通了?”穆志这一刻觉得夫人无比的明事理,懂人情。
“老爷,俗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咱们夫妻这么久了,我觉得宁氏应该相信老爷。”穆志心中早已乐不可支,抬头咋一看宁氏今夜温柔无比,双眼含情脉脉,不像往日,泼妇姿态。于是穆志按捺不住,对宁氏宠幸一番。
此后,宁氏和穆志又回到了如鱼得水的和谐生活,而其实宁氏面上道将若雪接回府里,而其实心里早已有了计谋。
宁氏亲自叫了轿夫去接若雪回府,若雪一听夫人要接她回府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穆志劝道若雪才得以相信,但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已然知道,来者不善。于是若雪婉拒,“父亲,女儿在此清净之地居住,已然十分欣喜满足,再道我也喜安静,还请父亲准许女儿不要让我回府住。”
穆志一听,似乎有些愤怒,自己一直苦心争取让她居住在府上,而此时夫人终于想通,保不定那天反悔,怎么还不抓住这次机会。
“听父亲的,准没有错,你居住在外叫我如何放心。”但若雪执意不肯,穆志也没有办法。只等到晚上回府一五一十的告诉宁氏,宁氏一听气的牙痒痒,心里想道,“这狐媚子,想逃脱我的掌控跟老爷双宿双飞,门也没有!”
她回过神来,和颜悦色的道,“老爷别躁,明天我宁氏亲自将义女带回来,你且等着。”
穆德、穆仁一听道宁氏要将若雪接回来居住,都着脸,一脸不开心的跑到母亲跟前哭诉:“娘,你怎么把那爹的狐媚妖精带回家呀!你真是犯糊涂啊,娘!”
宁氏坐于厅堂,手持杯盏,在嘴里衔了口茶,悠悠的道道,“糊涂?你娘何时糊涂?娘这么做,自然有娘的道理,小孩子,你懂个屁!”
“娘啊!别道我们不懂,等那贱婢爬上了爹的床你就独自后悔去吧!”穆德、穆仁道完就愤愤的离去,而宁氏勾起一丝笑容道,“看似糊涂,实则聪明。”
在那蜿蜒而繁华的街市上,前前后后的抬着两顶轿子,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街上穿过。那前面的轿夫走路轻飘飘的,时不时的看看街边的小玩意儿,时不时的又打量打量年轻的雏子,后面的轿夫却已经满头大汗,走路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