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给水族箱加完水的弗兰,又回到厨房准备了晚饭。熬了一锅菌菇汤,又炒了菠萝咕咾肉,做了个香煎鸡胸肉拌蔬果沙拉。
把菜盛好,放在餐桌上,小悠竟然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弗兰也没去打扰她,自己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了,小悠还是裹着浴巾,站在门口,已经涨到1米6左右的她,对着弗兰,微嗔道:“做好饭了也不叫我。你的手艺不错,闻起来真香呀,好久没吃到人间美食了。很期待呀。”
弗兰忙起身道:“那快坐下尝尝吧。”
走过小悠身旁,闻到了一股淡淡花香,弗兰突然意识到应该给小悠找身衣服。便连忙转身去卧室边道歉:“应该提前给你找好衣服的。”
“嗯嗯,你这算是个优雅的绅士。”
弗兰找了半天,就拿出来了个 T恤、短裤和居家拖鞋。尴尬的递给小悠:“你先换上吧,吃完饭,咱们出去买吧。家里没有女生的衣物呢。”
“好吧,”小悠接过衣物,转身回到浴室。几秒钟后就穿好了衣服,走出浴室。快步走到餐桌旁,回身冲弗兰招了招手,“快来坐下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吃了呢。”
“好的,好的。”弗兰赶紧走过去,帮小悠拉开椅子。盛好一碗汤递给她。
小悠接过碗,拿起汤匙,轻轻舀了一匙,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缓缓吸了一口,“嗯~真的不错,很是怀念呀。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呵呵,也许只是你很久没喝汤了,忘记了好汤的味道了。”
“不用谦虚啦。咱们开动吧。”
俩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聊着边吃饭。
吃完饭,小悠主动收拾起了碗筷,拿到厨房洗刷。弗兰乐得其成的跑到客厅冲起了茶。
收拾完厨房的小悠径直走到阳台,推开窗户,习习夜风吹进温暖的室内,小悠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胳膊,闭上了双眼,微微昂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缓缓的吐了出来,洁白的月色洒在她的脸上,彩色鳞片渐渐的变成人类的肤色。此时的小悠已经再也看不出与人类有什么不同。
弗兰就一直坐在沙发里,欣赏着整个过程。十分的陶醉,这一切的诡异和突兀仿佛就是理所当然。
存在即合理。
弗兰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把窗户关上吧,夜里的风还是很冷的。”
小悠笑了笑,随手关上了窗户。转过身了对弗兰说“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再次寻求和人类交流吗?”
弗兰摇了摇头,“好像跟我没太大关系。这种事即便是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也不能代表所有人类就能理解。”
“呵呵,看来我得自己想办法了呢。”小悠伸展了下手臂,“接下来,几天,我们交往吧。”
弗兰瞬间把一口茶水喷了一地。忙找来抹布擦拭。
“不开心吗?”
“还是先出给你买些衣服吧。”
“好呀。”小悠蹦跳着来到弗兰身旁,挽起他的胳膊,“现在就去吧。”
弗兰和小悠下楼打车,去商场一通逛,买了不少衣服。逛累了,弗兰还带着小悠去吃了热干面。去江边看了会风景。回到小区已经是深夜。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挽着手进了小区。突然,弗兰听到了“嘚嘚”的马蹄声,很是诧异的四处张望。
“怎么了?遇见熟悉的朋友了?”
“你没有听到马蹄声?”
“什么是马蹄声?”
“你没见过,在电视上也没见过?”
“这种生物,现在还经常见吗?”
“不,一般只在电视里出现。”
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但是弗兰怎么也没找到马。
一声长嘶,一匹漆黑的高头大马,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弗兰赶紧把小悠拉到身后,定睛一看,马上坐着一黑衣人,弯弓搭箭的,瞄准着他们。
弗兰瞬间就懵掉了。什么情况?大晚上的,凭空出现了这么个黑衣骑士,还瞄着我们,这箭尖都快指到我鼻子了。虚拟现实?这是要强行把我往游戏里拽呀,玩游戏,我不抵触,但好歹也得提前通知一声呀。对了,身后这个人鱼算是提前通知了。可是,我也是真金白银的请她吃吃喝喝了呀。这是真要命呢?还是游戏呢?要是游戏还能莽一下,要是真实世界里发生的事,一不小心再把小命搭上了。
正在弗兰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悠从弗兰身后走了出来,黑衣骑士的箭随即指向了她。小悠微微一笑“看来是来找我的。天刑者,为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刺破夜空般的响起,“为什么?未经许可,私自进入我国境内者,立即被遣返。”
“立即遣返是吧,但我记得我已经私自进来很多年了呀?”
“哼,那是我们一直没抓到你。”
“这一次就能抓到了?”
“被我看到,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是吗?”小悠看了眼弗兰,此时弗兰已经被对话双方的音波震的痛苦的捂着耳朵趴在地上蠕动了。“也不知道,误伤了这个人类,你还能不能继续做天刑者。哈哈,有意思。”
“哼,少废话,立刻离开我国,我绝对有把握在他死之前,毁灭你。”
“是吗?呵呵,那你还不快动手。这么啰嗦。”
“你只要不以这个人类为要挟,我可以考虑放你自行离开。”
“嗯嗯,我怎么相信你能做到你的保证?你会相信我一定不会伤害人类?”
被称为“天刑者”的黑衣人手中的弦猛地亮了一下。小悠就被逼退了20米左右。黑马慢慢的踱着步子,把弗兰护在了身下。
小悠的皮肤重又变回了彩色的鳞片。冷冷看着天刑者。淡淡的说道:“弗兰呀,希望你有机会能代我去横滨看看吗,那是我的家乡,我已经200多年没有回去了。拜托了。”说完,小悠突然消失不见了。
天刑者冷哼一声,从身后抽出一个盾牌似的东西,一甩手,将它扣在一个下水井盖上。一阵剧烈的晃动,盾牌莫名的碎了一地。天刑者皱了皱眉毛,看着地上莫名其妙多出的一滩水。狠狠的说“又让她跑了。”随即翻身下马,对弗兰检查了一番。从马鞍取下一个墨绿色的手机,对着弗兰拍了张照,闪光灯一闪,弗兰就晕了过去。
天刑者翻身上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