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把弗兰从睡梦中惊醒。弗兰迷茫的看着卧室里的阳光,心想昨晚睡觉怎么没关床帘。
铃声再次想起,把弗兰思绪抓回了现实。他抓起床头的手机,“喂~”
“喂,弗兰·德波尔先生吗?”
“嗯,我是。你是?”
“您好,我是韦德科技公司的HR,很遗憾的通知您,因你已连续三天无故不到岗,公司决定与您解除劳动合同。您的私人物品已打包邮寄给您,请注意查收。”
“什么?今天星期几?”
“??额,星期四。”
“……”
…………
“嘟、嘟、嘟……”
……
星期四,这,这是什么鬼?
一觉睡了四天吗?
发生了什么?周末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又要重新找工作了?这次被开的理由,估计很难再被录用了吧?
怎么办?
唉!先吃点饭再从长计议吧。
弗兰起身出了卧室,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准备去厨房弄点吃了。路过客厅时,看了眼没有一条鱼的水族箱,心想找到工作前,先去买几条鱼回来。
一会儿,弗兰就从厨房出来,一手端了杯牛奶,一手拿着个三明治,边吃边溜达到客厅。
刚想打开电视看会儿,不知怎么的又看了眼水族箱,感觉哪不对劲。又没发现哪不对,郁闷的摇了摇头。
很快吃完早餐,弗兰突然觉得很累,想躺下睡觉,就顺势窝进了沙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弗兰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弗兰来到了一片汪洋大海,看到了海水中央长着一个参天的樱花树,树上建有无数的亭台楼阁。微风吹起,树上飘下的花瓣,地上扬起的花瓣,交织在一起,满天飞舞的樱花甚是迷人。有两三个男子领着一大群女子生活在樱花树中的宫殿里。当弗兰临近樱花树时,树中宫殿里的人们一起向他招手。
此时,沙发里的弗兰,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彩色的鳞片。
梦中的弗兰想要更加靠近那棵樱花树,却怎么也没法靠近。海上的雾气却越来越重,弗兰仿佛听到了尖叫声和呐喊声。风中飘荡着“~ma~~”“~ko~”“Yo~”“~ha~”“ko~”一个个杂乱无章的音符。
瞬间弗兰感到了寒毛倒立,下意识的用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一个翅膀一样的东西也顺势包裹住了自己身体,身体刚感觉一丝温暖,就有感觉到不断的下坠。猎猎的风声吹散了尖叫和呐喊,最后变成了呼啸。弗兰感觉自己进入了太空一般,呼吸都渐渐的困难了,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模模糊糊的晃动的灰白景物笼罩在身体周围。
“轰”的一声,无力地下坠的感觉一下被海水阻断,顿时弗兰就失去了一切直觉,身体仍然不断地下沉。
就在海水快要阻挡住不断下沉的弗兰时,海水却消失了。
在大海的底部,盘根错节的树根编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罩,网罩下面有一个个超大的气泡,每个超大的气泡都包裹着一个城堡样的建筑,每个大气泡还不断地向上散射这无数的小气泡,弗兰就这样掉到了其中一个小气泡中。
弗兰一掉进小气泡中,小气泡就被压着缓缓下坠。又重新落回了超大气泡中。失去水的浮力的弗兰又开始加速下坠,包裹着弗兰身体的翅膀,顺势展开,减缓了下坠的趋势。
此时弗兰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翅膀带着他,在城堡上盘旋。而城堡中,影影绰绰的人们都在抬头,议论着他。
高空中,呼呼的烈风,一阵阵地吹在脸上,似乎是要把脸吹扁,弗兰感到了喘息的困难,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连忙用手护住口,才得以能稍稍喘匀了几口气,意识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意识恢复的弗兰,缓缓将眼睁开,看到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自己仿佛是站在山巅在俯瞰。但是仍然看不到草原的边际,靠近自己地方有一群不知什么风格的城堡,而自己的脚下是……额,不对,怎么还摇摇晃晃的?什么?弗兰低头看了一眼,心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脚下是空荡荡的。自己是飘在空中的?
我去,这是什么剧情?我是怎么到这的?想到这,弗兰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裸着的,全身还覆盖着黏糊糊的鳞片,彩色的鳞片。“妈呀!”弗兰失声大叫。身体如同失去控制的在空中胡乱挣扎。身后的翅膀像受到惊吓似的收缩了起来。一下子,弗兰就如同是巨石被抛到到高空,在最高处,静止了几秒,开始不受控制下落,无论弗兰怎么挣扎,扯拽,翅膀都无法展开,已经不再属于他,受他支配。
几分钟,加速下落的弗兰,尖叫着,如同炮弹一样,砸到了草地上,在草地上轰出了一个大坑,弗兰在剧烈的震动下,缓缓地失去了知觉,最后在他脑海里的画面是,一片片彩色的鳞片渐渐遮挡住了视线,周围渐渐的黑了下了,没有了一丝丝光线。震耳的轰鸣声也渐渐消失,周围一切死寂。
我就这么死了?弗兰心里还有一丝意识在挣扎,但也渐渐的模糊了,消散了。
……
……
……
一点点的微弱的声音,如同蚂蚁爬进了耳朵,痒痒的,逐渐地能听清楚了这个呻吟在说什么,仿佛是“Yo~ko~ha~ma~~”。
Yokohama,是什么意思?弗兰的思维又慢慢的开始活跃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活过来了,心里暗暗想,刚才就是一个梦呀,还好,还好。这电光火石般的翻转,让我一点都反应不过了呀。最近,这些强植的游戏太可恶了,没有任何预兆的就侵入我的梦境。不过这种过山车般的体验,还真能刺激,体验是杠杠的。
虽然是梦里经历,但是对于弗兰来说,也如同吸食过量违禁药物般,需要付出极大的心力。目前对于他来说,还是感到很虚脱的。
就在弗兰十分惬意的窝在沙发里恢复心力的时候,一声咳嗽响起,如同惊雷般炸的弗兰浑身寒毛倒竖,腾的一下就做了起来。
隔着茶几,一身墨绿色西装的精瘦的高个男子,左手托住右肘,右手虚握拳头,放在嘴边。正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弗兰。
弗兰瞬间惊掉了下巴,紧张的合不拢了嘴。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颤颤巍巍,惊恐万分的声音:
“天刑者,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