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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莹儿报密劫军火,石副探秘救夫人

第九十六回(李伟爱著)

莹儿报密劫军火

石副探秘救夫人

因绑架事件而令郭倩容处处受制于人,卢达建议她把心思专注于寻人之事上,大小诸事不必操心。诚然,郭倩容自感分心乏术,难得这位卢总座如此“体贴”,心中不胜感激。

适逢白马村举办醮会,卢达和蒙亦兰突然归来,白马堂兄弟人心振奋,尤其是周知伯,让出堂主之位请卢达就座。卢达笑道:“周伯不必客气,一家人哪拘礼节!”周知伯围着蒙亦兰看了又看,赞道:“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了,一身戎装,堪称巾帼不让须眉,真乃我党国栋梁之材呀!”蒙亦兰歉疚的道:“对不起了周伯,我们一直没空回来看您,看兄弟们!”周知伯满脸欢悦:“嗨,你们忙就别提了,心里有我这老头儿,有兄弟们足够了!”卢达道:“以往的醮会不是在秋冬举办么?这次怎在春天?”周知伯道:“一般是在秋冬,这次是我提议,各位族老兄弟也无异议,所以就举办了。也没想这么巧,刚好你们回来!”接着,周知伯向族老们简单介绍了卢达二人的身份和所取得的成绩,卢达也谦虚的向众人致敬军礼。

村里比过年过节还热闹,家家户户皆有亲戚串门。年轻人抬着北帝石像巡游,村人簇拥相随,逐一在各村屯露天祭祀,最后一站回到白马堂。卢达和蒙亦兰也随众兄弟虔诚跪拜,卢达不单为自己和蒙亦兰祈福,还为村民,为党国祈福。

随后,卢达与周知伯回到后殿。周知伯道:“我知道你们这次回来并非探亲,说吧,有何新打算?”卢达道:“本县的形势不容乐观,百年前的历史或许会重现!表哥率领的平定军已严重影响了我党领导下的正常秩序,虽然看起来与地下党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很难说他们不会同流合污。如今,我们白马堂已成为平定军势力下的一座孤岛,对于党国来说,这座孤岛无关痛痒,而我发现,这里却是决定平定军生死存亡之要塞!”周知伯道:“我明白,平定军总部已迁至石门山,你是想利用白马堂的利好位置对付石门庄,将它连根拔去?”卢达点头道:“没错。石门庄离此仅十里余,即便只用几门大炮也能将其摧毁!”周知伯道:“很好!要如何协助你们?”卢达道:“先选个架炮点,能离对方近一些更好,再搭建几间营房便可。估计会有十至二十门远程轰击炮运抵于此,我正与国军方面联系。”周知伯道:“没问题,待我马上督人去办!”

卢达将护送武器的任务交给了柳云梦。武器为二十门中远程轰击炮,由柳州经贵城运抵云岭,那么贵城至云岭这一段的运送将由浮影山国军负责,而云岭至白马村这一段,因为必须秘密运送,所以用不上国军队伍护送,卢达只能将此重任交给柳云梦。

接到任务的柳云梦并不十分重视,认为区区几门大炮,不足以引起地下党和野战队的注意,于是想到了云岭分部的舒芹。肖娴却道:“任务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把它交给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是有点不放心!娘不想亲劳,不如让梁先生去协助吧?”柳云梦道:“不,他们俩还是别再抛头露面为好,宁可让你去也不让他们去。”肖娴欣然领命:“好吧,让我去。”

近段时间,云岭还算相对平静。上头没来任务,舒芹便感到无所事事,总是缠着焦莹儿切磋技艺,一来二往,二人已姐妹相称。舒芹觉得,这个做买卖的“神秘姐姐”其实一点不神秘,她的神秘之处在于她只与送货的“弟弟”接触,根本不与任何陌生人说话,就连上峰组分部的其他人,也仅是打个招呼而已。

焦莹儿在云岭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姚全已安排二十名平定军兄弟暗中保护她,他们扮成街头小贩,路人,住客等身份,实行全日全方位保护,他们还与云岭的平定军分部保持着密切联系,一旦有情况,援军会迅速赶到。

肖娴见到舒芹时,舒芹与焦莹儿正在云德客栈后面的空地上对打。肖娴并不认识焦莹儿,也不打招呼,只让舒芹退下来。二人停止动作,舒芹道:“莹姐,有空我们再切磋吧,先失陪了!”焦莹儿随二人返回客栈,上到二层后又转身下来,发现办公室的门已关上,她靠门边听了一下,听不清楚里面说什么,为了避嫌,她赶紧上楼。

肖娴一进门就问:“这女的是谁?”舒芹道:“外地人来这做买卖的,已有好几个月。”肖娴道:“做什么买卖?有什么来头?”舒芹道:“听说是皮草方面,没什么来头,她从不跟陌生人说话,也没见过她的熟人。”肖娴道:“不管是谁,得多加小心!现在上头来了个任务,不轻不重,希望你们顺利完成!”说罢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舒芹看着文件道:“护送大炮去白马堂?总座想搞什么名堂?”肖娴道:“我也不清楚,你不必多问,做好自己的就行,我会在这协助你们,直到完成任务为止。”舒芹道:“既然从那么远送到了云岭,还在乎云岭到白马堂这一点路程?”肖娴道:“当然不一样!别小看这点路程,不说土匪,光野战队或平定军就存在很大的难以预测的变数,总座为了安全起见,改成了秘密运送,所以切不可掉以轻心!”

时间不算紧迫,舒芹没打算过早准备,应付了肖娴,又跑去找焦莹儿。但见焦莹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开门,舒芹道:“这么赶着洗头洗澡?”莹儿道:“刚才出了一身汗,不洗洗要发臭喽!”舒芹倒在床上发牢骚:“还想让你陪练一会,嗨!”莹儿道:“你不要去陪那位姐姐?”舒芹道:“没有啦,我们谈公事。”莹儿“哦”一声,不再言语,只顾洗发去了。肖娴尾随上来,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听到的全是一些闲谈之语,未闻对方问东问西,便放心的走了。

莹儿洗完头发出来,发现舒芹已睡去,忍不住笑道:“这小妞,还说要练功夫,大白天也困成这样!”当她近前看去,忽见舒芹的口袋露出一点纸角,她赶紧把门掩上,回头轻拍了一下,见舒芹一动不动,便小心翼翼的取出纸张,发现是一份文件,速览之后,她迅速放回口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进洗澡房。

莹儿洗完澡出来,舒芹还在睡,她不想被“误会”,马上将她拍醒:“喂,吃晚饭啦!”舒芹睁开眼问:“几点啦?”莹儿笑道:“你才睡一会,我刚洗完澡,怕你错过吃饭时间,把你叫醒了,不好意思!”舒芹道:“没人陪我说话,我就想睡觉,让我再睡一会!”莹儿道:“不要啦,你赶紧走吧,那位姐姐会怀疑我们的。”舒芹道:“有什么好怀疑的?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放心!”焦莹儿哪里会放心,忙道:“你睡吧,我想出去一会。”舒芹道:“行行,你走吧!”

焦莹儿走出云德客栈,在街边站了片刻,便朝对面的酒馆走去。小二上前问:“小姐来吃饭吧?”焦莹儿点点头。小二道:“小姐请稍等,我们正在准备,不会太久的。”然后给她端来茶水。焦莹儿靠窗边坐下,一直往街上望着。好一会,但见一大叔提着篮子从酒馆门前慢慢走过,一边吆喝:“卖马蹄子嘞!”焦莹儿立即走出去,叫停了大叔:“给我来两斤!”大叔高兴道:“好嘞!姑娘您自己挑还是我帮您挑?”焦莹儿道:“我来挑吧,你也帮我挑些!”二人同时伸手进篮子,焦莹儿迅速将一小纸团塞给对方。大叔道:“姑娘还是您自己挑吧,我的手有点脏!”说罢伸手进口袋,掏出一方手巾擦了又擦双手,然后将手巾塞回口袋。

这一幕被暗中盯紧的肖娴看得一清二楚,她立刻跟踪大叔,拐了个弯,便掏枪上前,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大叔一惊,篮子掉到地上,马蹄子撒了一地,愣了一下才战战兢兢的道:“女侠饶命,我只是,只是个卖水果的。”肖娴道:“口袋里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大叔拿出手巾,恭敬递上。肖娴道:“还有!全部拿来!”大叔极不情愿的取出了那个纸团。肖娴一把夺过,展开一看,但见上面写着:“速转告老板,明日不能发货,宜等待通知!”肖娴道:“这是给谁的消息?”大叔看了也吃一惊,忙道:“哦,这是给我们老板的密报,我们的皮草被土匪盯上了,暂时不能继续发货。”肖娴打量一下大叔,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一幕也让焦莹儿看到了,但见她轻蔑一笑,得意的自语:“嘿嘿,没两下子也干得了这一行?”

杨家虎和姚全视察虎啸山归途中,姚全道:“司令欲将虎啸山打造为平定军的硬箭头,万事俱备,却差武器,这可是硬伤哪!”杨家虎笑道:“有机会的话,咱到国军那儿弄些好家伙来!”二人回到石门庄总部,有兄弟送来好消息,杨家虎阅罢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姚全看了也欣喜若狂:“这才叫心想事成!”杨家虎道:“咱得好好计算计算!”姚全道:“可王总指示,尽力争取,但不宜太耗费。”杨家虎道:“哥哥这人是有些谨慎,不理他,此事必须成!”

摊开地图,杨家虎以鹿田为中心画了一个大圈,边用指敲击边道:“成与不成都在这里啦!”姚全道:“鹿田以北大部分地盘悉已归我,他们不会选择此地而过,特别是猴头谷,谓之死亡之谷,敌人不会傻到不知道!而云岭东与沙海西这一片,以及百乐乡东北等地,为必选其一。”杨家虎道:“不管哪一条路,绝不让它漏网!”姚全道:“司令志在必得,那就多一些动用力量,每路必守!”杨家虎道:“说得好,每路必守!上路为鹿田及鹿田北一守,中路为鹿田南一守,下路为百乐北一守,分三路而夺之!”

几日后的晚上,二十门大炮被顺利运抵云岭。每门大炮分装于一木箱中,内附一百发炮弹,二十箱堆在一起体积也不小。为了轻装上路,肖娴命人租来四架牛车,每车装五箱,两车一批,分两批出发。舒芹不解道:“为何分两批运送?”肖娴道:“这也是从安全上考虑,万一第一批有所闪失,第二批则必会送达目的地。”第一批由十人护送,出发将近一个时辰后,第二批随即起程。

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无星无月,方圆数里也不见灯火。三更后,负责镇守上路的杨家虎接报:“司令,有亮光从同庆方向而来,已快到达猴头谷!”杨家虎喜道:“好!不管是谁,先劫下来再说!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平定军在最险要的路段围了一个大圈,只要对方进入圈中,必然插翅难逃!

不多时,但见两架马车缓缓而来,后面有一伙人跟随护送,电筒光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整个队伍。忽闻一人说道:“兄弟们,今已进入猴头谷,路途险恶,大家须提高警惕!”率队的人往四周照了一下,队伍继续徐徐前行。

双方越来越近,队伍已完全进入平定军的包围圈内。陆民大喝一声:“站住!留下财物,一个不杀!”队伍迅速停下来,众人纷纷卧倒,电筒光往两边照去,却看不见一个人。陆民继续喊道:“你们已被包围!想活命的马上滚蛋,抵抗者格杀勿论!”接着“呯”的一声枪响,震彻夜空。众人愣住了,有人主张战斗,大多数却主张弃物逃命。稍后,即有人向后撤退,并大呼:“好汉饶命,我不抵抗!”众人见状,纷纷效之,一时间撤退了大半。剩余几人还不想走,忽闻对方又喊话了:“我数十下,再不撤退者,杀!”周围跟着喊:“杀!杀!杀!”那几人吓得腿在发抖,爬起来就跑,东歪西扭的。

待众人逃去,平定军从两侧涌出!清点了货物,只有十箱。陆民道:“司令,我们打开一箱看看?”杨家虎道:“不急,此地不宜久留,先送回寨再说!”顺利回到金牛寨,众人打开箱子,发现真的只是十门大炮。陆民道:“莹儿不是说二十门么?”杨家虎满脸喜悦:“我猜到了,他们是分两路运送,等着吧,待会姚团长必传喜讯!”陆民道:“原来如此!我们要不要去协助姚团长?”杨家虎道:“不必了,像他们如此送货,不管多少也是白送给我们!”众人大乐。

肖娴与舒芹护送的第二批货到达同庆地界,忽见前面的人匆匆而回。舒芹大惊,遂迎上去问:“怎么回事?”队长回道:“报告舒组长,货被劫了!”舒芹大怒:“岂有此理!你们怎么活着回来?”队长道:“土匪只要货,不杀人!”舒芹喝令:“快给我追回来!”肖娴拦道:“算了算了!把这一批送过去就行。”说罢下令起程。舒芹大惑:“肖姐,我们还走这条路?”肖娴道:“不会有事的,放心走吧!”回撤的兄弟皆心有余悸,但不敢违命,只好转身继续护送。

令人意外的是,一路过了鹿田,未再遇到拦劫者。再行不远便进入沙海地界,舒芹松了口气:“肖姐怎料到他们不会再来?”肖娴笑道:“土匪便是这样,得了好处就会乖起来。好了,今已进入安全地界,你们送去便好,我还有事得先回去。”舒芹道:“都快天亮了,肖姐不一起去白马堂看看?”肖娴道:“我的任务已完成,不必再去打扰人家。”说罢便掉转马首。

卢达接货后惊问:“发生了什么事?”舒芹道:“途中被劫了第一批,幸好肖姐分两批运送,否则我们也完成不了任务!”卢达感到很无奈,他知道,如果一半落入平定军之手,将是一场不小的灾难!可眼下事已成实,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

肖娴回到独龙后将情况说来。柳云梦惊道:“你竟如此大意!”肖娴笑道:“我知道那个姑娘不是普通人。”柳云梦更是惊讶:“既然知道,你还……”肖娴笑道:“娘,我必须这么做,是我故意要分一半给金牛寨!试想,国军与平定军谁对我们更好一些?”柳云梦沉默了,稍后才点头:“我明白了!”

天亮后,姚全和阮勇率领的两支拦劫队无功而返。杨家虎恍然大悟:“嗨,我们失算了一步!”众人莫名其妙。王晋元道:“算了,不费一枪一弹拿到一半,也是令人振奋的!”姚全道:“这些家伙是否全部送到虎啸山去?”王晋元道:“不!三门送到虎啸山,三门送到总部,两门留在金牛寨,另外两门作流动使用。”杨家虎表示赞同。

此时,有兄弟匆匆来报:“王总,石副独自一人一早去了县城!”王晋元急问:“何事如此紧急?”那兄弟道:“听说是柳夫人的事!具体不是很清楚!”王晋元道:“亦芳,你去准备一下,随我赶一趟县城!”杨家虎道:“就你俩?不行,太危险了,得多带些兄弟?”王晋元道:“暂时不必,目前尚不知道具体情况,先了解再说。”

石奇南赶到柳湘云住处,只见柳映红一个人坐在厅里发愣,忙问:“你姑姑几时被抓进牢里?”柳映红转忧为喜:“姑父终于来了!姑姑是昨日下午被何局长抓去,没说什么罪,只说是奉上头之命。”石奇南击案大怒:“上头上头!又是郭倩容弄的鬼马!”柳映红取出一纸条递给石奇南:“这是钱队长给的地址,他让您尽快去找他。”石奇南道:“南华街六号?在哪个方向?”柳映红道:“南华街就是广场西侧的一条南北纵向小街。”石奇南道:“好,我马上去看看!”柳映红道:“姑父等等,姑姑的床上有一套服装,还有帽子,眼镜等,是钱队长送来的,你得换上了衣服再出去。”石奇南走进房间,果然看到所说的衣物,于是立即穿上,对镜看了一下,笑道:“嘿嘿,像个老爷!”

石奇南寻至目的地,只见一须发皆白老翁坐在门前。那老翁一见石奇南这身打扮,忙道:“您是石庄主吧?快快进来!”石奇南点点头,迅步跨进屋里,然后礼问:“老伯如何称呼?”老翁道:“老朽是钱队长的叔公。”石奇南道:“原来是钱老,小的失敬了!钱队长不在家么?”钱老道:“他一早去了警察局,让您在这等他回来!”只见他朝屋里喊道:“希子,去通知一下你哥哥!”片刻,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十几岁小姑娘从里屋走出来,朝二人行了个礼,转身就走。石奇南道:“钱老,我直接去警察局找钱队长便可。”钱老道:“不可不可!现在很严了,钱队长还担心您进不了城!”石奇南道:“难怪,我进城时遇到严密盘查,不过查得最多的是出城的人,进城的只看两眼便放走。”钱老道:“郭倩容为了寻找她儿子,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这几日,警局牢里抓进了不少人,听说还有地下党分子。”石奇南暗想:“难道我们走了一步错棋,正好给郭倩容泛滥的抓捕制造借口?”

约半个时辰后,钱队长和钱希子一道回来。石奇南急问:“情况如何?”钱队长道:“还好,人在牢里,是上等牢房,不必太担心!我看郭倩容并不认识石庄主,不如您冒充柳夫人的哥哥,直面与她谈谈,看能否了解到她的真实意图?”石奇南道:“我正有此意,现在去吗?”钱队长点头道:“我们先回警察局,随后听我安排!”

石奇南来到牢门前,柳湘云傻愣愣的看了又看,几乎认不出他。隔着窗户,石奇南道:“湘云,你没事吧?”柳湘云大喜,说道:“我没事!你们可要小心了,郭倩容抓我进来的目的,就是想捉拿你们。你们几个人进城?”石奇南道:“现在就我一个,后面可能王总会派兄弟来接应。”柳湘云道:“还好,太多人了容易让郭倩容发现。奇南,我不会有事的,你赶快出城,让兄弟们别进城了,郭倩容她拿我没办法!”石奇南坚决道:“不行,你什么也别说,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钱队长进来道:“庄主请随我来。”石奇南朝柳湘云点点头,紧随钱队长而出。

警察局外接待室,石奇南等了一会儿,便见到郭倩容尾随钱队长进来。钱队长作介绍:“夫人,这位便是柳湘云的堂哥柳老板,他想跟您谈谈。”石奇起身礼道:“老夫见过夫人!”郭倩容道:“柳先生不必客气,请坐!”钱队长为二人斟了茶,便自行退去。石奇南道:“不知愚妹犯下何罪,夫人可否明示?”郭倩容道:“令妹之罪可大可小,甚至可以将功折罪,这要看她往后的表现。”石奇南噢一声:“如此说,保释无门?”郭倩容道:“柳先生放心,令妹之罪,罪不至死,若有立功,本夫人不但赦其无罪,还要奖赏于她!至于你说的保释,暂时不准许。”石奇南道:“敢问夫人想利用愚妹达到什么目的?”郭倩容道:“看先生一介绅士,定是党国的忠实拥护者,不妨对你实说吧!我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想法找到被绑架的儿子,另一个是尽可能引出乱党分子。我们怀疑令妹有通敌之嫌,她跟那些人纠缠不清,此乃她亲口承认之实。”石奇南佯装惊讶,叹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私通乱党,我一直以为她本本分分做人,哼,待我去责揍她一顿!”郭倩容道:“柳先生不必恼怒!令妹是可塑之人,相信她会配合我们的。”石奇南道:“就有劳夫人多加管教了!”

王晋元二人来到城门附近,见往来者被严格盘查,忙退到一边。蒙亦芳道:“如此盘查,怎能进得城里?”王晋元观察一会,说道:“出城的人查的严,进去应该没事,走吧!”蒙亦芳道:“等等,把脸伸过来!”王晋元笑道:“又想做什么?”只见蒙亦芳拿出一支碳笔,在他脸上轻描几下,两眼圈被画得黑黢黢的,弄完笑道:“可以走了。”二人一前一后,不用下马便顺利通过城门。

街上十步一警,百步一岗,蒙亦芳真担心王晋元被人认出来,好在一路无人查问,二人安全抵达柳湘云住处。

得知石奇南去冒险,王晋元道:“钱队长缘何这么做?”柳映红道:“不,这恰是姑姑的意思,姑姑想亲口对姑交代些事情,所以让姑父冒险一行。”蒙亦芳道:“我猜到柳夫人想说什么,一定是让我们不要管她,以为郭倩容不会对她怎样。晋元哥,眼下要救出柳夫人,还非得钱队长协助不可!”王晋元道:“情况尚不知晓,且待石副回来再作讨论。”柳映红道:“你们先歇会儿,我去做午饭。”蒙亦芳便随她进厨房。

王晋元出门口看了一下,然后回厅里坐着。见桌上的几本古诗词书籍,他随手翻了翻,忽见书中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的是一首名为《鹊桥仙》的词,便轻轻念道:“宸檐萧瑟,秋眸难送,谁怜夜没青鸟。仙子何复献妩眉,应知道,鹊桥虽小。爱意贫顾,红颜休妒!银镯弯月偷照。旧人未见如约来,姑且看,新人欢笑。”念毕,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往下翻阅。

此时,石奇南也回来了。王晋元合书急问:“什么情况?”石奇南道:“一切在我们意料之中!方才我与郭倩容面谈过了,她是不可能让步的,要救出湘云,须得另想办法。”王晋元道:“今非昔比,就算救得出人来,我们也很难逃得出城。”石奇南道:“不是还有钱队长么?有他协助,出城应该不成问题!”王晋元道:“不行,钱队长的处境也很危险,郭倩容早已不信任他,留着他只是为了牵制何局长罢了。我们不能再让他出马,万一出事,不但我们逃不掉,他也会受到牵连!”石奇南道:“依你看,我们还能有别的法子?”王晋元道:“办法总是有的,先冷静想想。”

午饭后,王晋元穿上钱队长那套贵老爷服装,戴上帽子和眼镜,对众人道:“你们哪也别去,好好待着,我出去一会就回来。”石奇南道:“王总要去哪里?若是警察局,还是别去为好!”王晋元道:“我去的不是警察局。”

王晋元去的是玉器店,此时店里只有蔡一民一人。尽管打扮已截然不同,蔡一民还是一眼认出了王晋元,惊道:“王公子,是您?”王晋元索来纸笔写了一封信,然后递与蔡一民:“能否帮我交给郭夫人?”蔡一民点头道:“没问题!是不是很急?”王晋元道:“是有点急,天黑前交给她便可。”蔡一民低声道:“王公子,夫人正想逮捕您,没事赶紧走吧,尽量别进城来!”王晋元笑道:“谢谢蔡兄弟!办完事我会走的。”蔡一民愣愣的看着王晋元走远,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住处,王晋元唤蒙亦芳进房内,说道:“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可救出柳夫人,我想好了,让我去换她出来……”蒙亦芳急道:“不行!郭倩容要抓的人正是你,这一去可是有去无回啊!”王晋元道:“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换出柳夫人之后,你们所有人立刻离开县城,一起回石门庄总部!然后让杨司令给郭倩容写封信,让对方确定时间交换人质,地点就在小连江。”蒙亦芳道:“你是说让王秦元与你作交换?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与柳夫人对换岂不更好?”王晋元道:“不不,如此行不通!须让我去换柳夫人出来,你们方可顺利出城!”蒙亦芳忍不住上前抱拥。王晋元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此是命令,必须执行!”蒙亦芳静视片刻,默默的点了点头。

郭倩容收到王晋元的信,阅罢大喜:“好,主动送上门来,算你有种!”便召来何局长,吩咐道:“天黑之后,集中警力守住琼楼所有的出入口!”何局长道:“夫人是不是有重大发现?”郭倩容道:“不,是王晋元主动约我谈判,这一次,绝不允许失手!”何局长道:“既然他敢主动约见夫人,我看必是有备而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郭倩容道:“且看情况,最起码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华灯初上。王晋元别了众人,独自一人来到琼楼,但见里里外外站着不少警察,不禁暗笑:“何必兴师动众呢!”没有多少人注意他,而楼顶上的郭倩容已经看见他,她正站护栏边,脸上露着僵尸般的表情。王晋元一口气走上楼顶,说来奇怪,上面居然没有一名警察!他看到了坐在一角的郭倩容,便上前礼道:“晚上好,郭夫人!”郭倩容饮着茶,眼也不抬,只道:“请坐吧!”顿一下又道:“胆子不小哇!”王晋元道:“过奖了!夫人赴约,已表示足够诚意,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夫人愿意放了柳湘云,我愿意替代她,未知意下如何?”郭倩容哈哈笑道:“有情有义,真是难得呀!你就自信我一定会答应?”王晋元道:“不知道,所以才约夫人出来谈谈。”郭倩容道:“如果我说不呢?”王晋元道:“只是如果,我相信夫人应该不会!”郭倩容道:“挺自信啊!老东西有你这么个儿子,应该挺知足了!”王晋元道:“请夫人别侮辱我母亲!”郭倩容道:“你以为你母亲很伟大是吧?不就是一群土匪的头头,有什么了不起!”王晋元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始终还是我的母亲,夫人也有父母,别人当面侮辱,您有何感想?”郭倩容道:“废话少说!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以为今晚你能逃得出琼楼?”王晋元道:“既然来了,我不会逃,任凭夫人处置,夫人让我去哪我去哪!”郭倩容看不出对方有丝毫惧色,一字一言从容自若,不禁打心里佩服。王晋元继续道:“有句话我想当面问问,夫人为何要如此对我母子?”郭倩容道:“你不是女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明白!你们母子本本分分做人倒也罢了,为何偏偏要混进那些乱党窝去?不是我容不下你们,是党国不允许你们这么做!我身为党国利益的维护者,你说我能怎么办?”王晋元觉得对方把话题扯宽了,便跟着道:“您认为党国还能走多远?如此执政党,犯得着奋不顾身去拥护?”郭倩容勃然大怒,喝道:“放肆!来人,把他押下去!”王晋元道:“等等!且问夫人是否答应我的请求?”郭倩容道:“这儿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王晋元无奈的道:“好吧,也不劳他们动手,我跟您走就是!”

王晋元早料到郭倩容不会答应,因而特意嘱咐蒙亦芳,让石奇南在他走后马上去找钱队长。

柳湘云再次见到石奇南,吃惊的问:“怎么你还不走?”石奇南道:“夫人,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快走吧!”柳湘云一脸疑惑,愣着不敢动。钱队长道:“柳夫人快走,错不了的!”二人按照钱队长提供的路线,轻而易举的从警察局后门逃了出来,一路东躲西闪的沿小街返回住处。

蒙亦芳已收拾好行李,问道:“夫人看看还有哪些东西要带上?”石奇南道:“带些衣服就好,别的东西带不走就算了!”柳湘云走进卧室,提出来一只尺余见方的铜皮箱子,笑道:“全部的家当就在这了,必须带上!”蒙亦芳道:“奇怪了,我在您房间怎么没见到这箱子?”柳映红笑道:“连我也没见过,别说你哩!”柳湘云像小姑娘一样扮着怪脸:“给你们知道还得了!”柳映红道:“我们怎么走?”石奇南道:“不急,待会钱队长会来送我们走。”蒙亦芳道:“这样吧,我背映红,你们俩负责拿行李。”柳湘云道:“天也快黑了,不必等钱队长,我知道怎么走,快走吧!”蒙亦芳背起柳映红,石奇南二人一前一后,向北江边匆匆而去。

船家与柳湘云已经是老熟人,一闻传唤,立即摇船靠岸。待众人上了船,船家便问:“夫人,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柳湘云道:“老地方吧!”行船不久,但见船家吃力摇橹,蒙亦芳道:“这船往上游走呢!夫人,我们去哪?”柳湘云道:“先到渡头镇再说!”蒙亦芳果断道:“不,我有地方可去!船家快掉头,前往下游的塔西村。”船家应声即调转船头。柳映红道:“塔西村?姐姐,那地方你有朋友?”蒙亦芳微笑着点点头。此刻的石奇南已经明白,蒙亦芳是去找野战队,但他心中暗暗嘀咕:“她怎会知道野战队有人在东塔?”

船泊岸后,蒙亦芳道:“你们且等着,我先上去看看。”话未说完,人已消失在夜幕中。才一会儿,但见几个人打着电筒走下来。蒙亦芳道:“江岸太陡,大家小心点!”两名兄弟用椅子抬着柳映红,石奇南和柳湘云分于两旁保护,其余人帮着提行李,一同向岸上走去。上到东塔,石奇南才知道,原来是野战队的副队长古文驻守于此。古文一见众人,小吃一惊:“蒙姑娘,你们从哪过来?”蒙亦芳便将经过一一道来。古文道:“原来如此!此地也不是很安全,大家先歇片刻,我想办法护送你们到连江亭去。”柳湘云道:“原来你们就是地下党的野战队!太谢谢你们了!”古文道:“夫人不要客气!石副救了我们多次,还来不及谢他们呐!”

却说郭倩容将王晋元押回警察局,闻知柳湘云已被释放,当即大怒:“谁干的?”钱队长道:“夫人,这不是您的意思?”郭倩容喝道:“谁传过我的命令?”钱队长道:“是这样的,那柳先生说,王晋元让他来警察局领人,王晋元已答应了夫人,让他自己顶替柳湘云,而且夫人也同意了。”郭倩容满肚子怒气,却不好发泄到钱队长身上,吼道:“行了行了,退下!”钱队长暗喜,恭敬退出。此时此刻,郭倩容才真正领教了王晋元的厉害,心想此人长错地方,若是为党国所用,岂不是难得的良才!犹豫了一下,她突然喊道:“传令下去,马上追捕柳湘云!”

然而,当何局长亲自率队抵达柳湘云住处,只见到蔡一民一个人在房子里。

诗云:

投桃报李送军火,瞒天过海无人度。

知己知彼谙敌意,公子毅然会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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