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相伴,生活在属于我们这群人的世界角落。
随着年龄的增长,都煜看见我会脸红,会低头说话吞吞吐吐,我比他大十岁,比他早熟,我知道他喜欢我。
白天,我们一起躺在孤儿院的草坪上看蓝天,说着大大小小的梦想;晚上,我们靠在墙上透过窗户数天上的星星。
眼看着身边的孤儿被陌生人领走,轮到我和都煜时,我们不同意。
眼看着都煜一天天长大,我出落的越发美丽。
我利用美人计从老师那得到钥匙,偷偷带着都煜逃出了孤儿院。
那时我二十,都煜十岁。
我们在人世间跌倒爬起来,跌倒爬起来,身体里遍体鳞伤。
我受够了这个世界的不公,我利用自己的年轻优势出卖肉体,得到嫖资。
都煜嫌钱脏,我不嫌。
我们就那样跌跌撞撞过了两年,都煜一直在打童工,挣辛苦钱。
后来,我遇见了那个老大田旭,一不小心将他睡了,撂了三百块钱走人。
最后被那个老大抓了回去,他有钱有势,我想他可以保护我。
田旭将我包养了,我偷偷给都煜汇钱,最后被都煜发现了。
都煜暗地里将田旭揍了一顿,田旭又派人将都煜揍了。
从那以后,我没了都煜的音信。
再次遇见,我生了宝宝,他和几个男女在吃火锅,险些和喝醉的田旭打起来。
我瞒着田旭和胡子搞了起来,他脖子上有个纹身。
没想到还会遇见都煜,我有些窃喜,可是我已经是一个脏女人,看着他身后有个女人。
田旭也来了,他抓着我的头发,骂我水性杨花,乱搞,要将我送给七老爷,那个八十岁的乔七老爷,我不要。
白燃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晚风吹拂着。
早上醒来,白燃在厨房煮了荷包蛋,又炒了土豆丝。
都煜吃着荷包蛋,看着白燃身上戴着白色的围裙,头发随意的挽着中间插了根筷子:“你能想办法救出杜子吗?”
我放下盛着牛奶的杯子:“杜子,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都煜听着不由沉眸:“她吃够了男人的苦,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对自己不负责,出卖身体的事。”
我凝眉:“我会想办法的。”
都煜吃了口土豆丝:“晚上我可以一起去舞会吗?”
我喝着牛奶:“我去问一下邵东。”
都煜闻言有些恼:“你和邵东分手,他不是个善茬。”
我吃着荷包蛋:“他什么人,我比你懂。”
都煜看着白燃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躁。
我看着时间不早了,连忙起身:“都煜,你吃完将盘子收拾一下,我去上班了。”
都煜看着白燃解开围裙,取下筷子,长长的秀发披肩,眉眼里涂着淡淡的眼影,点了口红。
我急急忙忙下楼,扫了辆共享单车骑着。
马路上,阳光明媚晒着人脸,车来车往,突然天上下起了细雨。
白燃穿着白衬衫,雨一下,粉色的bra带子露出来了,不由有些囧。
骑到店里时,张雨欣宋子鞍在店里,看着白燃来了,纷纷挥手。
我实在懒得理这一对夫妇,张雨欣竟然给许则五千万让许则背叛周雨。
“来了,配镜吗,不配镜的话请移步他处。”白燃拿着浇花的花洒朝张雨欣宋子鞍身上喷着。
“白燃,息怒息怒,张雨欣做事确实欠妥当。”宋子鞍躲着花洒说着。
张雨欣闻言怒了踹了一脚宋子鞍:“那个许则他如果没有那份心思,会和周雨闹离婚吗?还不是看上钱了。”
“张雨欣,周雨以后再也做不了母亲了,你满意了。”我冷冷的瞪着张雨欣。
张雨欣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周雨还在医院里吗?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张雨欣,您觉得周姐会见你吗?她流产了,切除了子宫,只因为你那所谓的五千万。”我怒声道。
“许则不是个好东西,他们得离婚。”宋子鞍看白燃情绪激动连忙说着。
“他们不会离婚,周雨爱许则,即使他人品欠缺。”我若有所思道,如果许则走了,周雨一个离婚的女人,以后怎么过。
张雨欣纳闷:“周雨她眼睛瞎了,看上许则。”
我冷冷看着宋子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领走你的老婆张雨欣。”
宋子鞍看着白燃明显被气到了,连忙偷偷拉着张雨欣的裙摆:“我们走。”
“我很感谢周雨当时在我落魄时,收留了我,欠她的,我会还她的。”张雨欣眼睛里尽是算计。
我没有说话,看着两人上了车走了。
我泡了杯茶水,看着外面扔飘着微雨,看着身上潮了的白衬衫,身上的bra轻轻的印出了轮廓。
去后面休息室取了件黑西服套上,刚踏出去,看见了他。
想起以前上学时的种种,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着,仿若才发生。
“白燃,你在这里,你要逃到什么时候?”时期一袭校服衫,一米八的身高,手上提着个笔记本电脑包。
我慌忙的看着自己的妆容,生怕有什么不妥,吞吞吐吐道:“好久不见。”
时期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子,还是那么美:“好久不见。”
白燃看着四周的镜架没话找话:“你是来配镜的吗?”
时期看着女孩说着题外话,回避着自己,也跟着配合道:“你能给我推荐一下吗?”
我看着时期看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口不对心的讲着镜架知识。
时期听得很认真,生怕漏了哪一句。
白燃偷偷观察着时期,他长高了,身上的气息更加温和了,做事不急不缓。
时期突然扭头看向白燃:“你有男朋友了吗?”
白燃点了点头,淡淡的笑道。
时期笑了笑,眼底出现龟裂:“很好,他对你好吗?我也有女朋友了。”
我闻言眼底泛红,随即猛得端起茶水猛灌,水很烫,我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狼狈,一点一点喝着茶水。
时期看着白燃泛红的眼圈出声道:“我在汤峪三大影院读书,有时间过来。”
“你认识季君吗?”我下意识问着。
“季教授吗?他在三大很出名。”时期有些奇怪,他怎么会问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