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有一界,名唤山海。山海即是天界所统辖下的千万凡世之一。
“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朱明抓住从屋内出来的妹妹朱晓道。
“你急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生娃了。”朱晓挣脱开哥哥朱明的手臂,不耐烦道。
“到底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朱明仍然还是这个问题。
朱晓道:“是个男娃。你就不能自己进去看嘛,非得要问我。”
朱明听闻是个男娃,激动的冲进屋内,直接抢过村里唯一的接生婆张娅手中的宝宝。
“这就是我的儿子?”朱明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孩子了,但也确实是掩不住生了男娃的喜意。
在山海界,人们对于传宗接代看的相当的重。而朱明膝下一直未曾有过儿子,前面所生的五个娃子都是女娃娃,对于能有这样一个男娃娃自是激动不已。
“媳妇儿,你终于是给俺生了个男娃了。”朱明开心的道。俯下身去,狠狠地亲了一口刚生完孩子,还略有些虚弱的妻子李敏。
李敏笑了笑,她对于一直未曾给丈夫产下一子一事也是感到相当的难受,甚至好几次还要求丈夫去外面找多几个婆娘,好让朱家能有个后。奈何朱明爱她爱的深沉,不肯去外面找其他女子。如今总算是为丈夫产下一子,内心也是感到由衷的高兴。
五年后。
“走,小烈,阿姐带你去掏鸟窝去。”朱明的五女儿朱言牵起五岁的小弟朱刚烈的手,向着门外走去。
朱明一家在村中算是比较富有的,家里有着自己的小院子,几百亩地。他将这几百亩地租给村里没地可种的人家,就靠着向他们收租来过活。倒也能算的衣食无忧。
朱明小时候也读过几年的书,有些学问,给自己几个孩子起的名字也是挺有寓意。
前面四个女儿取名以花中四君子的梅兰竹菊命名,希望自己的这四个女儿以后可以做几个高雅之士,更是将自己的几个孩子都送去了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那去学书。
小女儿取名朱言,希望她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能以真心对待她。
小儿子取名朱刚烈,是因为一直作为地主的他,希望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以后能去参军,甚至是做一名将军。更希望这儿子能够跟他的名字一般,正直刚烈。
他的前面四个女儿尽皆将教书先生的知识掏了个干净,所以他就将自己的四个女儿送去了镇里的私塾学书。
小女儿因为年纪小,而且很顽皮,在教书先生那里学到的都不甚通透,自是不必送去私塾丢人现眼。便将其留在身边陪小儿子朱刚烈玩耍。
“阿姐,不能去,阿爹今早交代咱们,要将从先生那里借来的书熟读,不能去外面玩。”朱刚烈连忙停住脚步,拉住姐姐。
虽说朱刚烈如今才五岁,但其姐姐也不过才七岁,更别说朱刚烈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朱言自然是被朱刚烈给拉住了。
“如果我们去外面掏鸟窝了,待会阿爹回来了会拿鞭子抽你的。”朱刚烈因是家中独子,朱明不忍心惩戒朱刚烈,自然会将怒火都发到小女儿朱言身上。当然,所谓怒火也不敢真的伤了女儿,仅仅只是让女儿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怕什么,阿爹打的又不疼,与其让我留下来看那无聊的文书,还不如让我忍一顿打去外面掏鸟蛋玩呢。”朱言从小被朱明打习惯了,对于朱明的警告自然只是听在耳里,该怎么犯错还是照样犯。
“你去不,你不去我自个去咯。”朱刚烈最终还是跟着姐姐去掏鸟蛋去了,终归是从小玩到,嗯,玩到五岁的姐姐,自是要听从着姐姐的。
“哟,这不是朱老爷家的小小姐和小少爷吗?这是又要去哪里闯祸啊?”村里土路上走过的一个农夫,看见朱家的两个小朋友,调笑道。
“略略略~”朱言转过头来,扮了个鬼脸,又继续带着弟弟往前走。
自小朱刚烈就被姐姐带着掏鸟窝,偷番薯之类的。在村里也能算是两个小名人了。
到了村东头,这里是张娅的家。张娅平时比较闲,没有人需要接生时便浇浇花种种树。
这次虽然说是来掏鸟窝,实际上是要到张娅种的红果树上偷摘红果吃。
红果是村里最少的一种树果,因为它比较的耗精力,需要每三天给红果树浇上早晨收集的露水,才能解的了果。所以村里很少有人种,唯有平时最为清闲的张娅才有得闲种这红果。
“小烈,你给阿姐把风,阿姐上去摘几个就下来。”朱言腰间别了块麻布,同朱刚烈说完之后便利索的爬上了红果树。
朱言干脆利落的爬上了红果树,足以得见她是此中的老手。她解下腰间的麻布,快速的摘了几颗靠的近的红果,马上就要爬下来。
“朱言!又是你这小兔崽子!”一声尖锐的喊声突起,吓得朱言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朱刚烈手疾眼快,抱住了从树上跳下来的姐姐,顺便被姐姐一起压倒在了地上。
朱言慌忙的爬起来,将几颗红果重新用麻布抱起来,拉起朱刚烈的手就跑。边跑还边叫着:“张娅你个老太婆,你也太小气了,我不就摘你几颗红果嘛,你至于这么生气嘛!”
张娅在后面追着,听到朱言的叫唤,更是生气了,叫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这都来偷摘了二十几次了,你真当我红果是那么好种的嘛?”
“张娅姐姐,您别生气,我回去了就让阿爹给你送点大米补偿你。”朱刚烈性格比较温顺,知道偷摘张娅的红果是不对的,遂出声道。虽说朱言叫张娅老太婆,但是实际上,张娅仅有二十六岁,并不能算老。
“还是刚烈懂事,不像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摘姐姐的红果。”张娅在后面追着,听到朱刚烈的话,气消了不少。遂再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哈~这老太婆不追了,咱们回家吃红果去。”朱言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道。
“嗯。”朱刚烈素来是比较听姐姐的话,待姐姐喘过气来,便手牵着手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