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右小腿骨的骨折虽然不严重,但医院的医生说要恢复到能正常走路最少要有三个月,手术后的第二天早上,是学员们排练的第三天。
仉飞一觉醒来心里便是百感交集,一会儿悔恨着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好强坚持去留下并负责那段舞,一会儿悔恨着自己为什么在选四项特长中要选择保守跳舞而不选择唱歌去尝试突破一下自己。
盯着打了石膏板固定的右腿,仉飞想,这也就意味着她跳不了舞了,别说跳舞,现在她除了躺在病床上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此,仉飞感到身体与精神受到了双重的折磨。
身侧左耳边传来几声轻微的鼾睡声,打断了仉飞沉浸在深渊的伤心思绪,仉飞抬眼四下望去,心里忽然就好受了些。觉得自己受点伤就有这样的状态实在是太玻璃心了。
这是一个横排的五个床铺的病房,仉飞躺在右边最里的一个床铺。每个床铺与另一个床铺的间隔中都有一块蓝色的幕布做遮挡。除了左边最里的一个,另外三个床铺的幕布现在都收了起来,仉飞看清了她们身上受的或大或小的伤,
其中有一个不知经历了什么,几乎包扎成了一个木乃伊。
仉飞再看了一眼自个的腿,虽然这么想好像有点缺德,但心灵确实又一次感到受到了自我振作。
这么想着时,病房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了,想是节目组导演不知什么时候安排人联系了她的父母。
来的正是拿着粥跟水果的父母,“爸,妈,你们来了啊,姐姐没有来吗?”仉飞躺在床上眼神艰难地朝她们身后瞥去,没有看见第三个人。
王璀先是横了眉毛,斜眼瞥着仉飞,仉飞一看顿知不妙,果然走过来的王璀下一秒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她了。
“你姐发烧了,我叫她别来的,你倒挺有能耐的,为了跳个舞把自己给弄骨折了,跟你说多少遍了,凡事量力而行,不要太好强!你就是不听……”
“妈,别说了,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别的病人。”仉飞既无奈又担忧地打断道。
王璀看了其她正在睡觉的病人一眼,果然收住了囗。
“喝粥!”王璀对仉飞道。仉远将粥盒递给仉飞,将床铺的一边升高,仉飞由躺姿变成了坐姿。
漱口洗脸后,
仉飞边吃着粥边听着父亲压低了嗓声跟她说话。
吃完粥后仉远要忙店里的事就先走了,王璀留在仉飞床边守着。
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仉飞感到无聊到了极点,“妈,手机借我,我想看电视。”
“不行。”王璀拒绝道。
仉飞撒娇道:“妈~”
王璀不为所动。
已经是早上10:30分,几个床铺上的人都醒了过来,有一个可以在地上行走,早早地就走出病房了,有两个正在吃粥,一个是护士带来的粥,一个是家人带来的粥。
最左边里个没动静,仉飞猜测里面可能没有人。
正想着,病房门又被打开了,看到来人,仉飞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