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吴到了503号房门口,叩了叩紧闭的门板,等了一会儿,门并没有开。
曾少吴心里顿时更着急了,担心里面的人可能出了什么事,又急促地用力敲了几下门,这时候,房间里面传来沉重的“咚——吱”的一声,好像什么木制重物倒地的声音,刚擦上地时的声音有点刺耳。
曾少吴一瞬间猜测到可能是里面较重的家具被人不小心推倒的声音,来不及多想,曾少吴隔着门板朝里面问:“朱婷,你现在怎么样?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门锁传来声音,门板给人朝里面打开了。
看到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曾少吴微愣了一下,门一开,扑鼻间就闻到了一股有点难闻的酸臭味。仔细一打量,曾少吴心里一惊。依他多年的观察人的经验,此时一看之下就可判断出面前的这女人的心态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瞳孔里还死气沉沉的,衣摆上不知沾过什么,又脏又红了一块。可能是辣椒酱,酸臭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她见到他眼睛朝他看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曾警官,你来了,进来坐。”说着她身子朝门板边一侧让出一个容人过的位置来。
“你没事吧?”曾少吴站在原地没动,小心地问。
朱婷嘴角微微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睡好,所以才叫你过来。”说完,她回身走进了屋里。
曾少吴边进屋边将视线投进屋里,只见屋里有点乱,客厅转角处一个没关门的房间里突兀地露出半小块躺在地上的巨大木制家具,曾少吴看出这是一个倒在地上的空书架。刚才可能就是这东西倒下发出的声音。
他打量屋里的时候,朱婷已经从厨房里端了两个小菜出来,刚放在客厅桌上,又进去拿了两对碗、筷子、杯子和两瓶红酒出来。
“朱婷,你心里有什么困难和烦恼尽管告诉我,千万不要做傻事。”
朱婷一声不吭地坐下客厅的椅子,毫无波澜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餐食。
瞧见她这模样,曾少吴心里愈发担忧,叹了口气道,“逝者已逝,即使再伤心也于事无补,朱婷,你应该学会放下,放下吧!”
朱婷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低头无声地啜泣了一会儿后,朱婷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曾少吴,道:“坐下来,吃点菜,喝点酒,然后听我说说话。”
曾少吴以为她想通了,想找个倾诉对象,就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刚才来的时候没吃东西,现在有点饿就按她的话夹了一筷子菜入口,一尝,曾少吴才应过来菜是凉的,出锅很久了,难怪近距离闻她衣服会有点臭呢。
“你衣服脏了。”曾少吴一指她的衣摆,朱婷若未听见他这句话。随手开了一瓶红酒,给曾少吴倒满了一大杯。
曾少吴为难道:“朱婷,我不喝酒,我开车来的。”
“可以找代驾,我现在不想跟没喝酒的人说话。你如果不想听我说的话你可以现在就离开。”
曾少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出于担忧喝了面前的这杯酒。
看到他喝完了,朱婷嘴角就扯出一个笑容。曾少吴看着这个笑容,总感觉得有一种找不到,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朱婷又给他倒满了一杯,曾少吴婉拒间又给劝喝下了,因为朱婷说喝完就跟他说她的心事。
喝完以后朱婷就开口说她的心事了,曾少吴却渐渐精神涣散,再也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事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几秒他看到了朱婷在用一个阴险的笑容在朝他笑,然后他的眼皮就恍若灌了铁浆般重重瞌下,人便昏了过去。
看到昏倒在椅上的男人,朱婷恢复了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去将大门关上,回到客厅时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朝曾少吴走去。
……
四个小时过后。
酒宴上的人也走得要干净了,只剩下三四个至亲的女人在帮忙收拾残羹剩菜的餐桌。
她们向新郎的母亲打听问“你们少吴上哪儿去啦?怎么去了四个小时多了还没有回来,这大喜的日子可别冷落了新娘呀!”
曾母说不知道,孩子出门得急也没有跟她说一声。
直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电话也打不通,四处找人联络都联络不到曾少吴的曾家和仉家这两家人这才真正着急起来,托人四处奔波寻找,唯恐曾少吴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曾少吴的朋友有的也在警局办事,听闻此事立即抽空帮助他们调查沿途监控,但碍于职位有限,有一些不在自己管辖区内的监控他们碍于权限调不了,调查只好中止了选择报警。警方出动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