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程结束。到了晚上,尤娜和所有一班的孤儿前往饭堂用晚餐。去饭堂吃完一碗面,喝了一碗罗宋汤后回到宿舍。
要说中午饭却是比晚饭丰盛,中午鲜美的海鲜炒饭比晚上的肉酱面要好吃多了。
尤娜掌心搭在门把手上,正要扭动,忽然发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咦?……你是,尤娜同学?”一个棕色单马尾少女开口。尤娜也愣了会,没想到有人回来的比自己早。
对方的碧蓝色眼睛很吸人眼球,鼻梁上架着的无框圆形眼镜使瞳孔看起来更加深邃。
尤娜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过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杰西卡,你在这啊。嗯?尤娜?。”卡罗琳来到尤娜身后。这时,尤娜才知道原来卡罗琳是自己室友。
一个宿舍5个人,除去没被尤娜选上的那个空位,7号宿舍一共有4个“住户”。现在4人中的3人都到齐了。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杰西卡,姓斯坦,绰号‘神秘学大师’。看到那个空位没?上一个室友就是被她吓跑的。”
“你好,我叫杰西卡·斯坦(Jessica·stan),喜欢神秘学。”少女怯生生地说。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尤娜·索托斯。”尤娜轻点头,回答。
“话说,你有看到梅梅吗?”卡罗琳把头转向杰西卡。
“梅梅?可能还没吃完饭呐。”杰西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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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梅黛丝走在街上。自从进了孤儿院以来,就很少有机会出门了。
严格来说,她现在算出逃。
雾都第二孤儿院距离东区有一段距离,蕾梅黛丝决定徒步走过去。
她想家了,就算只是远远望一望也好。
蕾梅黛丝的父母很穷。父亲是码头工人,母亲是纺织女工。家中生活很清贫,为了能让蕾梅黛丝过上更好的生活,也为了让她有文化,他们花了不少钱把她送到了雾都第二孤儿院,希望能有富贵人家看上她。
蕾梅黛丝今年11岁,距离必须离开孤儿院的14岁还有3年左右。她五官端正,但是相貌并不算出众,在这期间找到好人家实在是太难了。
她拐过一条巷子。再过两条街就能看到贝丝太太的鞋店了,她的家就在鞋店楼上。
皎洁的月光被阴云遮掩,一道闪电像长矛一样迅捷有力地轰向遥远的地平线,撕裂死气沉沉的天空。
巷道被照亮了一瞬间。蕾梅黛丝觉得自己清晰地见到了一个黑影。
那种轮廓和高度,绝无可能是猫猫狗狗。
那是人,至少也是人形生物。
闪电带来的不详却可贵的光明一闪而逝,蕾梅黛丝喉咙发堵,唾液随脉搏的每一次跳动涌出舌底,被无形的力量拦在食道前。
她希望再来一道闪电,好去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人跟在身后不远处。
但她又不想看到闪电,无助的人希望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幻觉罢了。
“轰隆隆”的雷鸣声响起,蕾梅黛丝看到巷子的尽头处亮起了煤气路灯。她的身体像生锈的机器上了润滑油一样快速运转。
她跑到路灯前,这段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蕾梅黛丝回头看去,没有看到人。
原来是幻觉吗……
但是那个黑影是那么真实,足以扰乱人类脆弱的神经中枢,以至于她才发现自己身旁的根本不是什么路灯。
对呀,怎么可能有这么矮的路灯呢?
提着马灯的人戴着融入暗夜的黑色平顶礼帽,礼帽上系着红色绸带。在燃烧煤油产生的黄光下,红绸带显得异常邪恶。
他的脸上戴着乌鸦面具,面具上半部分被帽檐的阴影遮掩,但蕾梅黛丝看得出,面具下半部分为外突的乌鸦嘴。
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挥之不去的恶意。
还有难以用人类已知的形容词去描述的恶臭味。
蕾梅黛丝头皮发麻的时候,已经晚了。
“轰隆隆——”
雨滴开始只是淅淅沥沥,只过了一会规模就开始扩大。
蕾梅黛丝的瞳孔开始溃散。她的脖子因为被切开,正拼命向外涌出鲜血。
腹部的V字切口整齐地吓人,但更吓人的是垂在切口外面的脏器。
滚烫的血液被雨水冲走,内脏的余温被冰凉的寒夜冷却。
我想回家……
这是她留存在于世最后的念头。
他拔走一颗肾脏,开始以肾为笔,在墙上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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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克里斯汀娜神情严肃,整个教室的人都正襟危坐。
“昨天晚上,蕾梅黛丝·布恩迪亚同学私自离开孤儿院,动机可能是看望父母。今天早上警察厅的先生们送来了报告和通知书,宣布了蕾梅黛丝·布恩迪亚的死讯。”
尤娜想起来,昨天晚上有个室友没回来。
梅梅……蕾梅黛丝?
看到卡罗琳震惊的表情,估计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