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臣妾的孩子,臣妾的第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这般待他?可怜的孩子还未出世啊,就这样离去了。呜呜呜……”说罢,明幻溪顺势哭倒在了司空悯的怀里,羸弱的身躯其实更显娇弱。
这时,两个侍卫走进了大殿之内,两人双双抱拳向司空悯行了礼之后,其中一个道,“皇上,这是在皇后娘娘的风栖宫内搜出来的。”
语毕,那侍卫伸手接过旁边那个侍卫手上的一个小包裹,然后递给了在皇上的示意下向自己走来的单喜。
单喜接过小包裹,转身走到了司空悯的面前,双手递给了司空悯。
睨了一眼单喜手中的小包裹,眼中有着痛心和十足的失望。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她会这样残忍,原本他还期待着,期待着不会搜到这样的罪证,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叫自己还能怎样去拒绝这样的事实,他最爱的女人杀了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明幻溪从司空悯怀中退出来,一把抢过了单喜手上的小包裹,素白的手指颤抖不已的打开了包裹,看着静静的躺在布包里面的一朵花和一个药包,将其拿起,有些不确定的朝司空悯问道,“皇上,这……这是什么?”
“这……是幽荇花和红花叶粉,是你流产那天被人下在膳食里的堕胎药。”别过头,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司空悯的嘴里发出。
在看到明幻溪手里拿着的那朵花和药包的时候,无疑是打破了他对她仅存的希望。这些东西说明了这件事就是灵曦做的,是灵曦还害死了自己和溪妃的孩子。这样想着,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灵曦抬眸,看向明幻溪手中的幽荇花和那包药粉,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被人设计了,该死的,那天晚上的黑影便是来引诱自己上当的。而自己却就真的就那么傻呼呼的上了当,现在这样的情形显然是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的自己可真喂是百口莫辩啊。
“什么?这样说来……”明幻溪蓦的转过头,看向那站在大殿之中的两个侍卫,“你们刚刚说这两样东西是在风栖宫内找到的?”
“是的,溪妃娘娘。”两人点点头,异口同声的道。
“嘶……”明幻溪倒抽了一口气,满脸的惊诧,缓缓看向站在大殿中间的灵曦,美丽的眼顿时蒙上了一层泪光。脚步有些踉跄的冲到了灵曦的面前,一双手猛然的抓住了灵曦的双肩。“妹妹,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对臣妾啊?”
一双泪眼模糊的眼就这样看着灵曦,继而这双泪眼的眼底却散发着得意而狠毒的光芒。
看着朝自己伸来的一双手,猛然间发现明幻溪向自己袭来的一只手间似乎夹着一根类似银针一样的细针。细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散发着幽蓝而诡异的光芒。发觉到了不对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那双向自己袭来的手,以至于没有发现明幻溪那狠毒而得意的眼神。
当那双手拍上自己的肩膀的时候,一阵带着麻麻的强烈刺痛感从肩上袭来。不做多想,伸手猛地将明幻溪推开。
明幻溪“啊”一声惊呼便倒在了地上。那赢弱不堪的样子让人看了是百般的不忍和怜惜。
没理会明幻溪的尖叫声,灵曦抬手捂上自己的肩,刚刚明明感觉那么的痛,现在却又感觉没有了那种强烈刺痛感。那刚刚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看花眼了吗?可是不可能的啊。刚刚那阵刺痛感是那般的疼痛,但……
没来得及再想下去,一声怒吼便打断,“独孤灵曦,你在干什么?爱妃她刚刚流了产,怎么能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众人看着灵曦那般激动的举动,都气愤的看着灵曦。但碍于司空悯的在场而不便表现的那么明显,却依旧被灵曦感觉到了。
抬眸,大殿之内除了怜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其他人都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特别是那明丞相,仿佛恨不得冲上来打自己一顿似的。
“我……啊!”灵曦刚欲开口解释,却被抱起了明幻溪的司空悯撞了一下,眼看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在地上了,却不想落入了一个宽大的胸怀,从而避免了摔倒在地上。
感觉着这个温暖的胸怀,心底生出一丝期盼,她希望这个怀抱的主人是司空悯的,希望着他能像以前一样的紧张自己。但……
明媚的双眼缓缓睁开,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阴柔的魅惑人心的脸。一种名叫失落的情绪渐渐在心底蔓延开来,是啊,自己现在已经被他仇恨了,他都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了,还怎么会因心疼自己摔跤而来保护自己呢。
“没事吧?”范幽琴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灵曦回过神,猛然从范幽琴的怀里退了出来。
“嗯,没事。”轻轻的点点头,灵曦有些尴尬的朝范幽琴应道。
范幽琴看着灵曦睁开眼后,看着抱着她的人是自己的那一刻,那明媚的眸子里透露出的失落,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心里。以前总以为自己只是对眼前的女子感兴趣而已。但却是在这一刻,让他明白了他是在乎她的,在乎的程度已然超出了自己想象。甚至,他好像已经走在了爱上她的路上了。这个认知让范幽琴吓了一跳,不再让自己再想下去。
抬起头,阴柔而魅惑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如罂粟般的笑容,比花瓣还要柔嫩的唇瓣微微张合着,“那就好。”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明幻溪放在了地上。司空悯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心中怒火更甚,薄薄的唇吐字如寒冰,“皇后你推倒了朕的爱妃不用道歉的吗?”
“我没有做错!”蹙了蹙眉,灵曦看了一眼依偎在司空悯身旁的明幻溪,眼里划过一丝冷意。这样看来,已经不用猜就知道此次事情的策划者就是这件事情最后获利最大的人。溪妃,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我了吗?
“朕都亲眼看到是你将溪妃推倒在地上的,皇后你还有狡辩吗?”见灵曦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不承认,司空悯心中对灵曦更是失望。
“好!司空悯你就这么认定了是吧?”挑挑眉,灵曦脸上也露出了温怒之色。再忍下去就不是自己的个性了,既然司空悯都不相信自己,那么在解释也是多余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的狡辩吗?”撇撇嘴,司空悯眼底带着不解,他不解为何到了现在她还要死不认罪。
“呵呵,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司空悯你真是蠢的像一头猪。你觉得以你对我独孤灵曦的了解,我会做这样阴毒的事情吗?虽然我独孤灵曦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却是绝对不会无理由的这么害人。”灵曦火了,口不择言的开始骂起了人。但随后想想,又自嘲的笑了,眼底的冷漠更甚。她想他们真的是结束了,有着一个这样不信任的爱情,她宁可不要。心中那痛在了无尽头的蔓延着,它侵蚀了她的心房,然后又向全身展开攻势。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无视了周围的所以人。
听着灵曦的话,司空悯有些犹豫了。但之前就是因为自己觉得灵曦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误会了溪妃。而这次,自己又该相信她吗?等等,自己怎么能因为她这么几句话便动摇了呢,她是那样的狠心,自己却仍然这般,这样对不起溪妃、对不起他刚刚逝去的孩子啊。
“当然有理由,你的理由就是嫉妒老臣的女儿怀了皇上的龙子。”明野见状,忙出声道。以免司空悯心中生疑。
听着明野的话,是啊,他不该为了儿女私情而让自己的孩儿枉死。想到这里,司空悯越发坚定了心中要为孩儿报仇的念头。
“明丞相此言差矣,若是皇后娘娘想要害溪妃娘娘的话,为何不早在太医检查出溪妃娘娘怀孕那几天便下毒,偏偏要等到现在呢?且这些在皇宫内发现的花都是人工种的。而刚才本王在御书房外可是都听到了的。溪妃娘娘膳食中的堕胎药是与红花叶合制成的一种无解性的堕胎药。也就是说,种此花的人若不是精通药理的,那至少也是对药理熟悉的人。而具本王的了解,皇后娘娘对药理是一窍不通,这又何来的制药之说呢?”范幽琴一双魅惑的凤眸直直的看向明野,那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皇后娘娘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所以才拖到了现在下手。”明野抬起那双精光乍现的鹰眸,满脸不屑的解释道。
“那这制药之说又作何解释呢?”范幽琴抓住了明野话中的***既然明野他对后面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这就说明他也不知道。
“这……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深长不露呢。”明野继续狡辩着,他绝不能让这突然出现的十三王爷坏了自己的好事。
“看来丞相似乎很了解本宫啊?”看着一脸不屑的明野,灵曦心中顿时一阵恼火。这明野明显就是明幻溪的帮凶,现在在办污蔑自己就算了,偏偏还要满脸不屑的看着自己。真是是可忍俗不可忍!
“这……”听了灵曦的话,明野一时无语,只好不再讲话。
“皇后的丫鬟怜儿就是神医的弟子……”想起一年前在赢生赌坊的阁楼听到的对话,眼睛蓦的一阵紧缩。而后司空悯深深的看了一眼灵曦,他真的不敢想象,若不是一年前一次无意间听到怜儿和陈太医的对话,那自己现在大概还被蒙在鼓里的吧。这样想着,司空悯心底的愤怒之火烧得更旺了,只因确定了这件是的的确确是灵曦做的。
司空悯的一句话惹得大殿中众人诧异的瞪大了眼,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那小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是玉面神医的弟子。
而站在灵曦身后的怜儿见状,心中越发的焦急,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竟是自己的身份害了小姐。
而范幽琴亦是瞪大了眼,他没想到灵曦身边的小丫鬟竟是神医的弟子,而自己一时间竟也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