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朝食用过,白诺英没有练功,而是去梅夫人的院子,给夫人请安。
“听下人说,母亲一早对妹妹用了家法?”
“是,蓉儿性情执拗,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无奈之下,我便动用了家法。”
“妹妹是习武之人,只打了几下,不会有什么大碍,母亲身体向来柔弱,打便打了,切勿心中存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梅夫人微微笑了一下“我无碍,今日接到你父亲的信,他就快回来了,听你父亲信中说,他在兖州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先生,这先生为人风趣,才华横溢,你父亲想让他为你们老师,教授你们经义诗书。”
“能得父亲亲眼之人,想来必定有自己独特之处。”
母子二人一番叙话,白诺英又将话题转到了祠堂。
“妹妹向来最听父亲的话,若是妹妹知道了父亲将要回来,肯定会很开心,苏学之事,妹妹过于关心珍儿,误解了苏学,一时想岔了也情有可原,此事已经惩罚过了,不如就放妹妹出来吃点东西,母亲看如何呢?”
白诺英斟酌试探的说。
梅夫人的脸色略一沉“那就先让她出来,等你父亲回来再交给你父亲管教。”
“是!”白诺英得了话,立刻高兴地告辞了。
白诺英走后,吴嬷嬷为梅夫人摆上朝食。
“夫人忧心了一夜,吃点东西吧!”
梅夫人望着吴嬷嬷端着的金丝蜜枣粥“珍儿吃过了吗?”
“珍姐儿还没用,先给他姐姐送去了。”
梅夫人接过粥,用了一口说“她们姐妹感情倒是好。”
“是啊,昨日蓉姐儿着急也是因为珍姐儿不见了。”
梅夫人放下碗,皱眉道“可是,蓉儿对苏学那么深的敌意却说不通。”
“许是误会吧,关心则乱。”
“蓉儿不是这样的孩子,即使因为珍儿突然失踪她很着急,一时误会了苏学,但我今日去祠堂问她的时候,她已经知道珍儿失踪与苏学无关,可是她却一口咬定是她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她不相信苏学,为什么?苏学只是一个孩子,蓉儿为什么毫无理由的这般怀疑他?”
梅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蓉儿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她虽然性情执拗,但是却从来没有这般用心狠毒的揣测别人,她和苏学必定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吴嬷嬷被梅夫人说的一头雾水。
“夫人,先用饭吧,别饿坏了身体,其他烦心的事慢慢处理,总会好的。”
梅夫人人点点头。
“这件事过于蹊跷,我交给你一件事你帮我留心。”
梅夫人在吴嬷嬷耳边交代了几句。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做完之后回禀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诺英那问起来也不要多说,若真的问得急了,就说是为了苏学着想。”
“夫人放心吧。”
吴嬷嬷陪着梅夫人用过朝食,让屋里的大丫鬟伺候夫人,自己去了下人的居所,领了新来还在教规矩的青言丫头出门。
有熟人见了随口问,吴嬷嬷带着小丫头去哪里?
吴嬷嬷只是笑笑说买点东西,叉开话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