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六满脸笑容进来一拉开漫布,表情凝固了,看到这些被绑的严实的姑子,骤然想到,那人搞不好是去往后山找人了。
想了想,也没有让手下给这些姑子解开绳子,让王三拉着白衣女子,三人出去关上门。
阿六再无会会那人的意思了,这不是个小角色,他吩咐道:“所有人全部退回密道,其它没抓到的也不管了。走。”
二十多个姑娘被拉着进入地道。其它藏在附近低矮树丛里、拐角处的女子看到被拉走的女子,捂着嘴巴眼里凝着泪水,这些女子再被抓回去,下场何其凄惨。
等到爬到那几十米高的顶部,言路喘气如牛,大汗淋漓,面色通红,衣服粘在身上,一道道热汗从背部流淌着。
抹掉满脸的汗水,拔腿在压得平实的泥地上朝着庵里奔走去。
赶到静水居附近,就感觉到有其它人躲着,她连忙去抓那藏起来的人,那女子一看是言路,连忙把又被抓走的事情告诉她。其它藏起来的女子看见言路的也纷纷出来。
当言路独自一人,拿着烛火跑入密道,追赶了一会看到了前方的打手们,而墙壁上是有火把的,他们来的时候就全都点燃了,这趟回去路过就将火把插到泥巴里熄灭。
言路见前面一路上都有亮光,就扔掉了烛火,追赶几十米,大喊:“站住!”
他们转过身来,姑娘们神色惊喜。
几个打手朝她打来,言路狠辣的踢打将他们踢到在地,其它的打手也冲过来。
女子们连忙全都躲到靠边的地方,免得被打到。
打手在地上捂着受伤之处,阿六吃惊道:“和尚是你杀的?尼姑是你绑的?”
“正是,你们居然还敢来庵里抓人,你们就不怕这罪恶透露出去,你那青楼还能开么。”
阿六眯着眼,“姑娘,这些女子可是明标价码买来的,我们花了钱,难道还能让其白白走掉么。你这强行插一手,实在不好。”
“呵!坑蒙拐骗良家妇女,要是你娘被送来伺候人,你是不是也舔着脸送上去。”
“诶呦,我从未见过我娘,再说了,这天下妓院,哪家姑娘没有凄惨事的,但是吃好的、穿好的,胜过做个村姑啊。要是长得丑,妓院还不要呢。姑娘身手不错,我可以给你举荐给公子,那可比你现在强多了,而且,你最好不要跟我们作对,否则,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防不胜防。”
言路摇头:“我做不到看着她们被你们害了,所以我一定要带走的,而且你们不要太嚣张了,这个天下乃是有律法的。”
阿六冷笑:“律法在权利面前也要让路的。死丫头,你找死。”他冲过来抬腿踢来,动作之大带着狠厉的风声,言路侧身躲避,用现代的搏斗招式,踢打侧翻,用力扭折断他的胳膊,再踢其裤裆,阿六疼的捂着下面,言路踢到他脑子上,倒地死了。
其它打手吓得脸色苍白全都逃跑而去,言路看到他们跑了犹豫是否要追,但想这些打手见过她,肯定会报复的,而且这些打手肯定做了很多血腥的事情。
言路先是给其中一个姑娘扯了绑手的布条,道:“你给大家松绑。”
言路跑去追赶打手。
那姑娘连忙给另一个解开布条…接着再给其它人解。
其中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子神采奕奕的看着言路追赶的样子,她居然朝言路方向跑去,而其它女子第二次被抓,早就吓得杯弓蛇影,其中一个拿了火把,其它姑娘跟随着跑走了。
那姑娘追了一小段路,就看到言路悠哉的站着,而那被她打的爬不起来的打手一个个跟瘫痪似的,言路又踩了几脚,硬生生的把这些打手弄得没气了。
这一刻,她心里生出了我要是她就好了。大杀四方的豪迈气息,逞凶除恶,救人危难,羡慕。
她看起来却犹如神尊一般伟岸。
言路摸了每一个打手的鼻息都没气了,就拿了墙壁上的火把往回走。看了一眼她,五官漂亮,皮肤白皙,眉目如画,双眼闪亮亮的。长得跟她差不多高。
言路看着她的容貌,想到自己现在的外貌只要修饰一番也是很漂亮的。
“我叫白采薇,恩人叫什么名字?你好厉害啊,我以后要跟着你,你能收我为徒么,我也想向你一样。”
“我叫言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诶,言、言姐姐你,是特地来救我们的么,你要是男子,我都要喜欢上你了。”
“别叫我言姐姐,我十五岁,你直接叫我名字,言路。”
“哦,我十六岁了,言路,我以后跟着你吧。”
“那你不回家啊。你家里人不担心啊。废话少说,走吧。”
……
言路刚从通道出来,女子们见到言路,立马喜笑颜开,纷拥而上,问七问八。言路无心回答,妙语也是高兴的围在一边,小鱼、秋霜看到言路被众星拱月一般被众女子围着。
就像个公主一样的排场。
两人都挤不过去。小鱼心里惊诧,她竟然救了这四十多个姑娘,又救了整个清水庵的黄衣姑子。
这本事让人佩服,小鱼决定以后就伺候她了,也胜过回到言家做个杂房丫鬟。
而秋霜心里是百感交集,五小姐这样有本事,跟着她可比回到言家好太多了,言家丫鬟多,她能力差嘴又毒不讨喜,不然也不会被发派来跟其出家了。
但现在觉得因祸得福,只要能留下,指不定哪天就能得五小姐的好处,翻身了呢。
姑子们在询问了言路从进入清水庵到今日的事情,言路大概说了一遍。又让她们不要现在就报官,等到女子们都离开了,再报官这样官府的人前来调查就不会知道被关押女子的身份,这样才能让她们尽量的不受影响回家去。
姑子们同意了,纷纷感慨言路的善心。
厨房里,有的烧火,有的切菜。
厨房外的水井一桶桶水被钓上来,烧热,洗漱。
一个时辰后,言路清洗好了身体就往外面走去。
一个叫明镜的老姑子明显是这群姑子里说话有影响力的,她让姑子找来伤药给受了轻伤的女子涂抹。
唯有一青色衣服女子,被打的比较严重。
明镜把了脉道:“伤的比较重要好好调养,只怕明天是不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