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丹书生气得头上冒烟,本来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不仅被对方一瞬破开,而且还再次反杀他们八位中的一人怎能叫他不怒。
手上攻术催力更甚势要这一次力压死对方。可就在三方攻术临身之际,只见蓝影原地连踏七步一瞬消失,再次出现竟已出了包围圈。
“抱歉,各位我本只想阻大家一下的。可怎料失手一下杀了其中俩位。无伤确是无意,而那阴中性则本就该死!我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彭玄天抖了抖周身灰尘,强装淡然道。
“满口谎话,虚伪至极。我丹书生必要为二位道友报仇。”
说完丹书生右手从乾坤袋中一抹,一支三尺大小毛笔被其取出。其上符印流转,更有一股水纹之气隐隐散发。
“伪君子,在下承认我是虚伪了点。但起码比你这伪君子强出数倍。”
“你!”
丹书生气得头发上竖,便要挥动毛笔攻向彭玄天。
“慢着,丹兄。杀了我们俩个人,我倒是对他有点兴趣了。”
凤太一瞬出现于丹书生面前单手拦住了他。
“可是凤兄,此人……。”
“我知道,丹兄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如何破解你这数招的吗?”
凤太依旧不咸不淡,倒惹得一众修士疑惑不解。
“见这情况应该暂时不会再打起来吧!”
“嗯!我想也是。”
“此人如此神秘,我倒也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听了凤太的话,丹书生内心挣扎了片刻,随后瞪了对面彭玄天一眼,这才向凤太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心性欠佳,疏忽了。还望凤兄能为我解惑。”
凤太转身望向彭玄天有些好奇道:“我不问你如何看穿凤兄的计划,还望你告知我等你是如何做到操纵叶琴攻术去阻断阴中性的。”
一旁叶琴也似很想知道这是为何,彭玄天没有多余回答甩了甩左肩还剩下的半个衣袖,一柄拂尘显现而出,尾端处与衣袖内用细绳相系。现在众人哪还不知其原因,又是破法尘。
看来丹书生所算一切都被他利用了,叶琴的攻击并非是他操控,而是打偏了。要知道任何可能下,唯独打偏这一点是最不可能的。因为修士在拥有神识情况下一切攻击皆是避无可避的,必定不会偏差半分。然而这一切却都被他算计好了,与张玉芝比剑时站立于阴中性与叶琴中间不退不避,音刃袭来用拂尘故意不将其破除,仅将其偏离轨道以之破此局。
丹书生气得几欲吐血,又是破法尘,本以为用计逼得对方收下此宝,怎料反被利用回来了。
“好算计,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以你现在伤势是不可能阻止我们的,道友让道可否。”
凤太有些赞赏看向对方,真恨其不是己方的盟友。若是能成为自己手下门客那便更好了,不过明知这不可能他也不多废话直逼对方意图。彭玄天叹了口气,看了眼身后方向,牛鼻老道可不是小子不帮你啊!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先走了。这拂尘看着好用,若咱俩有缘日后见着再还你吧!
他随后平定心神对凤太道:“既然各位道友执意如此,那我退便是。”
说着其人影渐渐消散,最后消失不见。
见仇人消失张玉芝大怒转脸面向凤太,势要讨个说法道:“凤兄,此人杀我无哥,还有那该死的阴中性,你怎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凤太斜撇了她一眼,女人就是不知好歹,他面无表情道:“此时机缘临身,你若想去便去吧!我不拦你。”
张玉芝听到此话,心中怒火到达临界点就要举剑去砍凤太,可是却被一旁丹书生给按住了。
张玉芝一脸诧异的看向丹书生,似不知为何就连他也要阻自己。可丹书生在其耳旁低语几句他便停住了,这一变化惹得众修士一阵不解。
“走吧!”
心中虽未得到对方所知道的隐秘,不过眼前这机缘定是错不了。可是他在这临死之前,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拼命阻自己,而恨自己又为何在这数年养成的心性会在此刻放松警惕。
众修士或带着担忧,或带着期待,或带着私心纷纷向那井口赶去。
深渊煞地十五层的中心,繁华的鬼城城主殿中,缓缓走出一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此人每一步似融于这天。使得殿外一众守卫皆无一发现其存在,而更令人惊悚是这些守在此外的修士竟皆有结丹修为。
若放在外面可说是一代宗师,而在此处却只佩做一护殿士,足可见这老者实力不一般。不时老者已然离开此处,站在鬼城墙头观望着上方红天,有些莫名其妙道:“邪女,还是出来了。”
伴随的话语的结束老者也一同消失于这一层空间。而在这十二层另一处一座红沙巨峰,突然从内部开裂,一上身赤裸下身战甲的赤黑大汉从中一跃而出,立于虚空。同样望向上方红天道:“看来邪女这是要出来了。”
话完大汉也是一同消失于此层空间,再说古宗遗地之中,一众修士飞入井中,彭玄天隐在暗处看这一幕如戏一般。
“还真是一个个巴不得去送死啊!”
他这次偷偷摸来,并不是因为拿了紫虚老道的破法尘,而感到良心不安,打算在这等着还给他。他自认为如果把命与拾金不昧二者相比较,他毫不犹豫会去送命。而之所以拼着命前来,为得自然是姬青雪,先前阴中性出手,而她却救了自己。
彭玄天自认为这份恩情着实要报的,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他凭生准则是“善我者善,恶我者恶,犯我者死。”对于救命之恩,他自当舍命去报。
因此他打算就在井口外蹲着待会,遇到各种情况第一个带她跑。且说洞内以剩余那六人为首,不管是宗门修士还是散修,现在也不敢随意在此处做什么生怕触发何等大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