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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寻找叶清的过往

季风呼呼吹过,这是属于秋天的凉意,耳边被抚摸着,很是凉快。

月兰、叶清和余一雷三人一同步入龙都的检查关,高高的金属城墙保护着这个圆形的方圆三万平方公里的城市,检查员看了看身份证,看了看长裤衬衫的余一雷,看了看叶清的青绿色的长裙,看了看这个十二岁的长裤衬衫的少女,便微笑起来,“欢迎叶玄女士和冥天雷先生你们的到来,龙都欢迎你们。”

众人并没有说太多废话,便匆匆进入龙都,如今叶清和月兰逃出来已有一年的时间了,而且她俩有了新的身份,叶清叫叶玄,月兰叫叶冥,余一雷叫冥天雷,虽然也清早忘记她原来叫什么了,只知道她姓叶,毕竟改名字该了太多次了。

叶清的高跟鞋踩在街道边的石板上,响起咯噔咯噔的优雅而有节奏的声音,此时的叶清,看着这高楼大厦,路是奔驰的汽车,心好像是被解放一样,有了不常有的自由感,她转身注视着商店的外的玻璃,看着玻璃上的自己,盯着玻璃上的月兰,此刻她呼喊着自己的内心。

叶清,不,叶玄,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突然身后传来嚎叫的声音,“妈呀,叶玄,你走慢点。”

余一雷身前身后,左手右手都绑满了行李。

叶玄:“拿不了就别跟着我。”

说完叶清敞开步子就迈去,余一雷一脸的无奈,弓着腰,一副撑不住的样子,月兰走过去接过余一雷的两手的行李。

“叶冥,你?”

“叔叔,我帮你拿。”月兰微笑着说道。

余一雷一副要哭的样子,眼看鼻涕要下来了,“你怎么心这么好啊!呜。”

月兰眯着眼笑着,“哎呀,这算什么。”

两人并排着走。

“要不~你当我女儿吧。”

说完月兰脸就拉下来了……

随着三人走入龙都中心地带,人逐渐多了起来,街巷处处都有卖美丽的服饰和食品,月兰在路上闻到许多美味的香气,说不上什么,像是烤鸭,又好像是甜饼,肚子中的馋虫开始蠕动,嗓子有些痒。

路上还见到不少行人,行人的衣着更是色彩华丽,有的人甚至宝饰环身,月兰起初感到十分新奇,但随后便萌生一丝伤感,但随后又成了乐观,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束缚她了,现在的生活是她自己做主,她发誓她一定会回去的,因为叶清说了,她父母的死,家族脱不了关系。

随着月兰思绪远飘,众人来到了一个火车站,连余一雷都不知道叶清说的落脚地是哪里,月兰突然被人流寄到后面,这是月兰才回过神来,看着茫茫人海,此时月兰直接慌了神,眼泪看着就要下来了,可身后余一雷抓住了她,余一雷一脸微笑,“小丫头,这里很容易会被拐走的。”。

月兰在余一雷的陪伴下跟上了叶清,叶清起初也很着急,但看到两人跟了上来,便叹了一口气。

在一番等待购票后,三人上了火车,毕竟月兰这是第一次坐在火车的前车厢。

在五个小时的乘车旅程后,三人下了车,践行在整齐而洁净的大路上,但就是人异常的稀少,原先的高大建筑被低矮的平房代替,路面的尘土逐渐多了起来,之至彻底被黄土覆盖。

叶清拉着月兰的手,缓慢走着,当然余一雷拼命带着行李跟上。经过半个小时的行路,最终三人走入了一个街道,街道两旁的杂物堆积,但已经长满花花草草,这是一个被植物占领的小街,有的房屋早已倒塌,部分朽木上已成虫的小家。

叶清拉着月兰走到一个废弃的店铺面前,这个店不大,但已经有许多地方被毁坏了,而且很明显能看出是人为破坏的,能隐约看清上面店招牌——糕点坊

走进一看,地板的缝隙间长满了草,一个个虫网划分着他们的领地,最大化着自己的利益。

走入后院,算上这个店面,这是个小个四合院,风呼呼地吹,真是很凉快啊!

这个下午三人努力收拾清一间后房,也请走了许多作为原住户的小动物。

很快一下午就这样子就过去了,三人眼看天黑,便从包裹里拿出一些干粮简单的吃了吃,便睡了。

夜里,虫语响,风声鸣。石炕很硬,月兰睡不着,然后看见地上的余一雷睡得很香,就很小声地试探性问叶清。

“妈妈,妈妈,你睡了吗?”

“没有,兰兰,怎么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这是我的家,我的爸爸妈妈以前住的地方。”

“啊?为什么成这样子了。”

叶清把身子转过来,对视着月兰,缓缓叙述着一个故事。

“叶子,快过来帮我卖一下,我和你妈妈快忙不过来了。”

一个小女孩高兴回了一句,便迅速跑过来站在板凳上向外递着一包包食物,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的血液中一股火焰燃烧,那是属于儿时的热情,闲来时,叶子总会趴在她的窗口看周围的阿姨叔叔忙着准备接下来的食品,毕竟卖美味的点心小吃是这条街唯一的魅力。

街坊都十分热情,叶清没到看到熟人,总是踮起脚尖,极力的挥着手打着招呼,有时还到旁边的小店朝店主甜甜地叫声阿姨或叔叔,便能讨得一些糕点,虽然每次他们都让她慢点吃,但她就是没有听过。有时她也会做一些糕点送给她喜爱的叔叔阿姨们,而且她的手艺总是被别人夸赞,而这个小女孩总会脸红忸怩不安。

直至一天,星辰闪耀,黑夜降临,一盏油灯照耀着小屋子,叶清睡了,只有她的父母仍检查着他们的账本。忽然一个男人推门,立即将本来安静祥和的夜晚变的嘈杂起来。一阵嘘寒询问后,叶清揉揉她的睡眼,而她看见一个右臂鲜血流而不止的男人,显然他是受伤了,叶清不解,看着父母为他包扎,然后他们说了话,但表情异常紧张,小小的叶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直到一天,叶清仍拄着手,像往常一样,站在板凳上贪婪地闻着空气中那一种种美味的香气,似乎这就是她的世界的全部,一股满足感由心底缓缓流便全身,真是快意的享受。

可惜之后午时的宁静确是一种假象,一群面色阴沉严肃的人不急不慢的走到叶清面前,那一伙人腰间别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银白色的铁器寒芒忽然让这炎热正午有了一丝寒意,是一种足矣让人颤抖的惧怕。

面见众人气势,一位身穿华贵便服的男子笑着开口问道:“小女孩,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右臂负伤的男子,我听说他被你们家救助了。”

男子微笑的脸上流露一丝杀意,叶清有些呆滞,如临深渊的恐惧压迫她的神经,不知道处于害怕本能,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叔叔而说出了,我不知道。

男子微笑又附加了一些不耐烦,或者是更轻蔑地笑。

男子双臂奋砸下这个小窗口,在木头的碎裂轰然响起,一阵微微尘土落定后,店面破了一个打洞,而那么前几天受伤的叔叔救下了她,叶清不断颤抖着,小小内心世界收到第一次冲击。

“玉溪,你真是能够祸害他人,走到哪里也不消停,干脆给了我们天盗卷轴不就什么事都清了,我们对你不感性趣。”,领头男子语气很是阴阳怪气。

“你们九皇殿也就这样,少说废话,我看这面小店后面有一个非常大的湖,咱们直接到哪里去打。”

说完玉溪放下小时候的叶清,从身上拿出一个卷轴,一个健步从原地消失,门外众人顿时也一同消失,悄然无声,那位身着不凡的男子却没有离开,男子悄然走到呆滞的叶清身旁。

伸手便要抓住叶清,一阵绿色炫光立刻喷涌而出,男子的本能疯狂向后退,平静下来。

叶清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极富希望的口吻叫着,爸爸。

男子微笑地说道:“这么个小街,这么个小店,小小的糕点店老板竟然是五行天盗的传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叶清回头凝视着,眼里流动的不仅仅是不可思议,更是对父亲的依赖。

一声响亮的爆炸声从身后响起,振起的水生哗啦哗啦,像下起小雨一样,淅淅沥沥,总是能把人的思绪拉向远方。

……

叶清此刻看着有些失落的月兰,笑了笑,听着屋外的雨声,原来已经下起了小雨,现在那雨滴落在湖面上的声音与当年是如此相像。

月兰拉拉被子,小声嘟囔地问:“难道叶清的爸爸妈妈…”。

叶清侧身,拄着头躺在床上,只是点了点头,“我父母为了救我,和他救的那个男人联手,用两个天盗卷轴,召唤出土木双元素麒麟王,然后在我们所在的这个房子后院的湖上,与另外二十位鬼口渡人界的人作战。”

月兰似乎明白了什么,叶清和她是一样的。

月兰很小声地问:“鬼口渡人是什么?”

叶清:“简单说八阶和七阶,这很容易理解吧。”

“叶清那你爸爸妈妈比你厉害吗?”

“天盗卷轴试炼有五关,过关越多越强,而我们上次过那个铁甲的试炼就是第四关,几乎千万年以来没有百人通过,而我的父母仅仅过了两关。”

月兰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叶清在说什么,但她明白叶清非常强。

此时已经是深夜,叶清也有些困倦了,便让月兰睡觉,月兰也明白,叶清是不想再回忆了,所以月兰也就安稳地睡了。

月明星稀,小雨细润,叶清还是没有睡,因为她只要在这里,便不由的想起以前的时光。

不知何处的茅草房里,叶清瘦小的身躯在烟熏的厨房晃动,叶清拎着热水壶缓慢的移动,一个手滑,开水咬起叶清白皙的手,发出嘶嘶的声音。叶清强忍着痛苦,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腿,孤独地哭了。

在一番辛苦后,终于将药放到母亲的嘴边,那位母亲面色苍白,就算将药送至嘴边,伸手接下,喝下这些动作也似乎被视为不可能。

叶清扶起她,给她灌下汤药,她的脸上有了一丝温润的色泽。

这位母亲开口说着,“叶子,你要一定要学习那个卷轴里面的东西,然后将你爸爸的友人的卷轴送到一个叫余功的人手上,这是你爸爸的最后心愿,我希望你能做到。”

叶清安抚地口吻安慰她,“妈妈,别想这么多,我一定会做到的,你现在需要的是安心休息。”

女人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叶清,我和你爸爸愧对于你,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是我们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届时,这个妇女已经泣不成声……

叶清躺在床上思索着,看着熟睡的月兰,叶清想起了她的母亲,母亲直到她病死的时候仍在自责。

雨声渐渐小起来,叶清出门走到那片湖边,享受徐徐吹来的凉风,感觉神清气爽,心情好了许多,余一雷踩过湿滑的草地,片片草叶粘在他的鞋底,带有泥土的味道,他坐在叶清身旁,聊起了天。

“怎么,回到故乡心情反而不好了?”

“没事我想起了一些事。”

“那我们做什么维生,难不成还偷东西?”

“不,我们干老本行,我们攒的积蓄够买下一家小店,卖糕点。”

“难不成,你想卖糕点供她上学,你还不如去当老师也比这个强,一个快鬼口界的糕点佳人,这…”

“你我她都是被人追杀之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这还不懂吗,我们只能隐蔽起来,况且这里是龙都,龙都。”,叶清极为激动地扭过头看着余一雷叫喊着。

余一雷不说话,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贴过脸去,两张脸仅仅有一指的距离,“我愿载你一生平安,无论发生什么,我愿拼上姓命保护你。”

叶清直接将他推开,站起身,叉起腰来,“天天说大话,谁要你的贱命啊!”。

说完便气冲冲地走开了,余一雷起身挥手询问道:“你的香囊还在我这你不拿回去吗?”。

说完一个香囊在他手中被玩弄着。

叶清没有回身,“你自己留着吧。”

余一雷拿起香囊用鼻子贴近深深吸了一口,发出很不要脸的声音,“啊!真香,真香。”。

随后叶清立刻转身,一脸怒气冲冲走回余一雷身边,“给我。”

“什么?”

叶清不说话了,似乎想用自己的气势迫使他还回香囊。

一条热线在余一雷的身后发出黄红色的希望之光,那是太阳升起。

余一雷直接揪住叶清赤红的脸蛋,邪笑道:“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当年到我们家时可也是这样脸红。”

余一雷的死揪下,叶清发出孩子般受伤时的奇怪叫喊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男子般的英气。

余一雷松开手,看着低着头的叶清,手搂住她,转过身来,坐在湖边,“感觉丢人的话而且想拿回香囊的话,陪我看这日出。”

叶清扭开头,假装欣赏别处的风景,余一雷则欣赏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中两人相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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