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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忆

三年前的黄昏刚从美国回到中国,语言不通,再加上还没有张开,就跟一个小学生的体型相仿,并且是一个胖胖的小学生。

黄昏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体型胖而感到自卑,只是多了点异样的视线而已。

他第一次觉得委屈就是在三年前的夏天的电梯事件,当时的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恶意,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外表。黄昏也第一次对回国的决定感到了怀疑,就在自己正准备灰溜溜地离开的时候,季拂晓就出现了。她的出现比夏季正午的阳光还要刺眼,夺目。

她可以直接地说出这个不公的事实,她可以用正义的语言去帮助别人,以至于捍卫别人的权利。她的笑就在那天刻在了他的脑海,再后来的相遇,他捡到她的手账,那是一本花了黄昏许久时间才弄懂的手账,他在与她错过的时间里,就像是一个偷东西的贼,偷偷地看着她的少女心事。

那段时光是黄昏来中国的过渡期,要是没有那本手账,估计黄昏的中文没有现在这么好,虽然现在的语文成绩还好不到哪里去。

在那本手账里,黄昏因她的喜而愉悦,因她的悲而低落,那一个个四方的文字奇异地牵动着他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再后来,黄昏上了初中,虽然刚开始也有异样的眼神,但黄昏还是挺直着腰板,因为季拂晓的手账说她不喜欢懦弱的男生。

而黄昏也惊喜地发现,他上的初中,和季拂晓是同一所。他在学校的公告板上看到了她的照片。

那时候的黄昏就下定决心,他要慢慢接近她的高度。也许是有天赋,黄昏的成绩也不赖,就是语文成绩不好。而偏偏季拂晓与他相反,数学差得一塌糊涂。

纵使黄昏语文成绩不好,在第一学期后他还是登上了年纪前十的宝座。某天早晨,华城中学的校务要把旧的光荣榜换新,他自告奋勇地去帮忙,只为了扣下那个笑颜如花的她。回家后黄昏把它小心翼翼地夹在自己相册里。

黄昏当时是抱着可能以后都不会见到的心理留下的季拂晓的照片。

接着黄昏度过一个无趣的初中时光,要说初中三年最有趣的事,莫过于身边的人对他的变化。

张开前的黄昏,有人叫他“小胖子”,许多人都对他爱搭不理的。张开后的黄昏,渐渐有很多人愿意跟他说话,甚至他还收到了情书。

对于感情,他认为自己还不是很了解。只是偶尔夜深梦回,总会梦见那个夏季,那个女孩对着他笑。

直到今年的这个夏季,再次和季拂晓的重遇让他懵懂的心开始活跃起来,他惊艳于他们的重新相遇。比起手账的记叙,活生生的她更能引起他探究的心。

可是她似乎不太记得自己了,但她对人还是那个老样子,不做作的真诚。只是,让自己不舒服的一点是:她几乎对所有人都那么真诚。

她还喜欢着以前喜欢的,讨厌着之前讨厌的,黄昏庆幸自己对她“了如指掌”。

但最大的幸运,是和她的交集在不断地扩大,他在慢慢渗入她的生活,而她似乎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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