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还真是默契。”石松鸣又感叹一句，同时猜到了面具杰克究竟想说什么。
这群老油条就仿佛是浸湿的海绵，按一按压一压确实也能出水，若想榨干老底非得将之拧成‘麻花’状态才行。也就是说，若不采取更为激烈的拷问手段，恐怕难以向犯罪组织的组织高层突破。
“与默契无关。这群渣滓在夹缝中求存的办法本就是这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有欺软怕硬。”
石松鸣摇头叹气，不得不承认，按照好好先生的办法恐怕无法将这个犯罪团伙铲除。但严刑逼供这种事……
他终究还是摇摇头。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束缚，但二十多年普通人生活形成的人生观让他抵触这种行为，决定仍旧不予采用。可问题还摆在这里，总得拿出一个对策才行。
沉吟片刻，石松鸣缓缓道：“并非没有办法。”
“愿闻其详。”
“我们找不到幕后老板，那就让他来找我们好了。”
面具杰克很快猜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微微皱眉不置可否。继续这种灭除小喽啰破坏组织基层的行动，被断了财路的幕后老板必然要搜集情报并采取行动。当确认不是警方的专项行动之后，大概率会选择灭掉捣乱者。
接下来二人按照昨天得到的名单继续抓捕，可效率上有了明显的降低。有的目标既不在家中，也不在经常出没的娱乐场所。二人不得不暂且将之跳过。而直到午夜十二点，十个预定目标中只抓到了六个。
休息的当儿，面具杰克沉声说道：“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怎么？”石松鸣先是一愣，也反应了过来：“难道他们这么快就警觉了？”
“更可能是情报泄露。你一直在用手机与人联系，核实这群人渣的身份，那边靠谱吗？”
“呃……”石松鸣一窒，还真没法给花笙毛窦两个混混担保什么。“无所谓啦，警觉起来也好，大家早点拼一场。”
“就我们丢到景差局门口的这些渣滓，半数家里都藏着枪。谁知道这个组织还能搞到什么层次的武器。你真的有信心正面取胜？”
“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我觉得吧……只要不是核弹，我都能应付。”石松鸣自信回答。只说空间传送一招，就可以躲避开榴弹炮弹导弹等常规大范围热武器。
面具杰克眼神是明显的不信，却也不至于小孩子一样在这方面争辩。“事先说明，见势不妙我可不会陪你一起死。”
“用游戏的话说。我血厚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但愿如此。”
闲话就此打住，二人将新得到的情报整理一番，约定明日继续。而次日晚间，一个头目在经受一番威胁恐吓之后，居然供出一个大型仓储点。
“你觉得呢？”面具杰克问。
石松鸣却是笑道：“若是真的，只要将之捣毁就一定可以逼急幕后老板。若是假的，嘿嘿，怕是今晚就可以彻底解决问题。”
面具杰克点点头。这话中含义十分明显，若是假情报，自然是幕后老板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只要端掉即可。
“如果正主没露面呢？”
石松鸣为难的咂咂嘴。“到时候再说。”
二人向着大致方向展开远距离空间传送，直接来到了港口区外围。石松鸣简单轻松大气不喘。面具杰克却是勉强撑住才没有摔倒。
平稳落地同时稍稍辨别方位，二人缓步向着目标前进。还有千米远的时候，石松鸣不由嘴角一翘。在灵魂视野内，目标仓库内足有几十个人，且皆表现出紧张的精神状态，细细分辨还掺杂着恐惧或兴奋等矛盾的情绪。
显然这是一个陷阱。
“你在笑，发现什么了吗？”面具杰克问。
石松鸣决定装神秘，模仿影视剧中的台词说道：“我闻到了紧张的味道。”
“摸进去全部打晕？”
石松鸣想了想，摇头说道：“开录像，先装装样子。”
“你想套取情报？万一对方直接开枪爆头怎么办？我可不陪你送死。”
“放心。别忘了我们这两天销毁了不少**。他们一定想问清楚东西被我们藏在哪里。”
几分钟后，二个黑色人影小心翼翼的撬动大仓库的小门。叮铃当啷一阵乱响伴随着小声争吵，似乎在指责对方动静太大。一切真的就仿佛是两个偷摸行动的小贼，而且是没什么经验的那种。接着，微弱的手机光芒在货架间晃动，就仿佛两只萤火虫在漆黑丛林里飞行觅食。
“怎么没动静？会不会你弄错了。”
“我们绝对已经被层层包围了。至于为什么没反应……大概是我们装得太像，被误以为是小偷？”
二人正疑惑间，随着噼啪几声响，几道光柱从高处照射下来，映得整个仓库亮如白昼。一群身穿黑衣的汉子从仓库角落露出身形，快步上前彻底将两个‘客人’围住。他们手中或持棍棒，或握短刀。更有甚者将手揣在兜里，从隐约的轮廓判断，正是枪支无疑。
“恭候二位大驾多时了，嘿嘿……”
一个沙哑的声音想起，虽然语调阴阳怪气显然是在说反话，却也显露出无比的自信。一个壮硕的身影从大门方向缓缓走出，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其身边的小弟立刻打火将之点燃。“不知二位对这个场面满意与否？”
“我就说他们不会直接开枪。”石松鸣先是低声和面具杰克嘀咕一句，这才扭回头回答道：“勉勉强强一般般吧。”
“有胆气！”壮硕男人赞道。
“不敢担。其实只是你平时接触的都是怂货，这一对比就显出差距了。”
壮硕男人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给你小子一次机会。”
石松鸣故作疑惑的抓抓头皮。“你脑袋是不是打架的时候被敲过，导致智商下降听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你是个没见识的垃圾！”
被当着诸多小弟的面如此辱骂，壮硕汉子怒意上涌，脸涨得通红。反手从后腰掏出一挺微型冲锋枪，抬起枪口直指石松鸣。“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抱歉，我是说，在场的诸位全是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