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本为救公良芷晴受伤严重,站都站不起来,就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酒楼门外一个神秘的人物及时出现。
这时大门外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一位二十岁出头,身穿黄色锦袍的英俊公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名带刀侍卫,和一名脸色红润的老者。
最后跟着的还有酒楼的小二,原来之前酒楼掌柜,看到情况不对路,暗想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产业恐怕不保,但是黑鹰门在徐城的势力极大,平时跟官府那些人勾勾搭搭的,关系非浅,找过去,那些官老爷也不会过来。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对呀,半个月前不是来一位新城主吗?听说背景还蛮深的,好,搏一搏就城主府了,于是他找来店小二吩咐一番。
于是才有锦袍公子的出现,看来是找对地方了,酒楼掌柜与小二对视一下,心里乐开花,掌柜呼出一口气暗道:“在徐城终于有人敢来管一管黑鹰门了”。
这时公良芷晴看到锦袍公子,竟然扑了过去,委屈的道:“六哥你终于来了,再迟点小妹可要被恶霸打死在这里”。
“唉”,“十三妹你什么时候到的,为何不去城主府找我,是谁要杀你,有六哥在别怕,王麽麽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王麽麽总算松了一口气,走过来跪下道:“老奴拜见六皇子,老奴保护十三公主不周,请六皇子降罪”。
“治罪的事回府再说,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十三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六皇子冷冷道”。
于是王麽麽将墨三郎,如何垂涎公良芷晴美色,不惜杀人灭口,还好有个热血青年挺身而出,等等等,详细的说给六皇子听。当然了,十三公主偷偷溜出皇宫这段是要隐瞒的。
六皇子听到最后,英俊的脸顿时阴了下来,眼神冰冷的扫了一下墨三郎,心里飞快的想着,黑鹰门,徐城第一大门派,在许都时就有耳闻,也是以后要整治的对象,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闹事,你以为还是旧朝大敖吗?
不过现在暂时不能动他们,父皇再三交代,南北刚统一,要先稳住原来在大敖的各方势力,免得激起叛乱,以后再寻机会一一除掉,这也是大良皇帝将皇室血脉,派往各处镇守的原因。
不过事关皇室威仪,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权衡利弊后,六皇子冷冷道:“余老,废了”。
“诺”,身后老者躬身应道。
只见余老隔空随手一点,突然一般强劲的气流在指间涌出,嘶的一声瞬间钻进墨三郎气海。
墨三郎顿时感觉那股强劲气流,不断的搅碎自己气海,尤如怒龙翻海,辛苦修练几十年的内功在一刹那崩溃,气流似乎并没有停止,而是顺着他的经脉扩散而去,眨眼间十二条经脉和奇经八脉功力也全部搅碎。
“哇”,墨三郎喷出一口老血,瞬间瘫痪在地,刚刚还威风八面的黑鹰门三少爷,此刻竟变成了一个废人,落差太大,显然围观的百姓还没反应过来。
静,场面静的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一盏茶过后围观百姓激动的喊道:“大良威武,大良威武…”。
墨三郎,始终不明白那轻描淡写的一指,是怎样进入自己气海的,以自己的身手,不应该毫无察觉,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老者是一名玄功师,对,只有玄功师才拥有这种恐怖力量,玄功师自己只有仰视的份,看来真的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其实从公良芷晴叫锦袍公子六哥开始,墨三郎就隐约有不祥的预感,后来王麽麽直接叫对方六皇子,脑袋更是如雷轰炸,公良,公良姓,我怎么那么多笨,现在南北朝统一,就只有一个家族姓公良,那就是大良国皇室。
唉,真是出来行,迟早要还,他有想过开口解释什么,但周围那么多双眼睛,自己名声又臭,还能说什么,听天由命吧。所以墨三郎一直忍住没开口。
“欺压百姓,胆敢冒犯大良皇室公主,这是对你的小小惩戒,我是大良国六皇子公良拓叶,滚回去告诉令尊,让他亲自到城主府向本皇子解释”。
牛,简直牛气冲天,人家都给你弄残废了,还小小惩戒,还叫人家老头子去给你解释,还让不让人活,不过痛快,对付恶人就应该这样,在军中时早就听说,公良家的人个个都牛气冲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啊!小爷一时高兴,当回热血青年,居然救助了大良国的公主,这,这走的是什么狗屎运,还好小爷没死,不知道会不会赏个英勇奖,还有奖金什么的,对了,在酒楼吃的饭还没付账呢,咦,怎么好像没人提一下小爷的名字,将小爷的英勇事迹报告给六皇子,不会过桥抽板吧!林本靠在墙角美美的想着。
“走,我们回城主府,六皇子公良拓叶下令道”。
“等等,别走的那么快,六哥叫人把墙角边的小兄弟,抬回府吧!他救过我”,公良芷晴用手指了下林本说。
“嗨”,总算没忘记小爷我,丫头人品还不错,也不枉我舍命搭救你,这下我可以放心晕过去了...。
林本这一昏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心里一惊,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盯着自己的原来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顿时放心不少。只要是人就好,别是阎王就行了。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王麽麽快来呀,他醒了,女声高兴的叫了起来。
公主是你吗?这是在那里,林本想翻身坐起来。
“喂,你别乱动,余老说你受得内伤极其严重,他化好大的力气,才将移位的五脏六腑纠正,这里是城主府,你现在很安全,放心养伤吧”!
这时王麽麽也走了进来说:“小兄弟公主说的对,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乱动,要不然余老的功力就白废了,你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余老,他动用了自身玄功,才将你体内被震碎的经脉修复”。
“如果不是他,你就算被治好,也会留下后愈症,严重的话直接变成废人,甚至死亡”。
公良芷晴道:“王麽麽,别再说了会吓到他的,怎么说也是为了帮我,才被打成重伤的,还好六哥在许都带了余老过来,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本根本就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剑伤严重失血过多,身上重要经脉被内功震断,五脏六腑被震到移位,只剩下半条人命,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活下来的,以至于城中医师都换了好几名,全部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六皇子叫余老出手才将他伤势稳定下来。
王麽麽说:“公主你也回房休息吧,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小兄弟就交给老奴照顾,放心不会有丁点差池”。
王麽麽也看出公主对林本,不是一般的好,说不定以后就是十三驸马爷,所以她也愿意尽心尽力照看林本。
“王麽麽我不累,你去看看林公子的药煎好了没,他也该服药了”。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
这时公良芷晴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盯着林本看了一会才道:“你是父皇的银甲兵”?
林本暗想,她是怎么知道的,真是恐怖这么快,就把我老底起清楚。他眼睛有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不用奇怪,是六哥告诉我的,他在你身上,找到亭长的任命书还有银甲腰牌,怪不得你那么勇猛,原来是银甲军团,父皇手下绝无弱兵,人家十八封将,你十六封亭长也不错,告诉我你在战场上砍了多少敌军脑袋,其实我也想上战场杀敌,可惜母后那段时间盯的特别紧,我没机会溜出宫,十三公主幽幽道”。
林本很是无语,要怎样回答,告诉她自己砍一千多个头颅吗?心想这个公主还真是任性,那有女孩子喜欢打打杀杀的,还溜出宫去,难道有钱的女孩都喜欢刺激吗?
“战场杀敌嘛,没数,所以不记得砍了多少敌军,林本只好应付着说”。
“骗人,都混到伍长了,不用记下军功领土地吗”?公良芷晴一脸的不信。
嗨,不是说皇宫深似海,一个小女孩不是应该,好好的学习琴棋书画以及礼仪吗?爷们在战场的事她怎么也知道,不好骗啊!
“告诉你,我知道的事肯定比你多,这次换得土地很多吧!家里婆娘日子一定过的很滋润,你不在家守着婆娘,大老远的跑一万多里路来当亭长,不怕她跟别人私奔吗”?
林本气不打一处的说:“公主小人连对象都没谈,那来的婆娘,再说战打完了,小人不是失业了吗?不当亭长还能干啥。要不你给皇上说说,赏个都督当当”。
公良芷晴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心里舒适极了,小脸微红继续说:“那倒真看不出,长得像牛那么壮,居然连女朋友都没有,你还是先当亭长吧!干好了父皇自然会提拔的,我去说没用,告诉你一个秘密,银甲军团是父皇的直辖军队,所有人的去留,任免都是父皇一个人说了算,别说我,就算大哥,也就是太子,也没法左右”。
这时王麽麽拿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十三公主站了起来,眼神闪缩的说:“王麽麽你照顾他服药,我要回房休息一会”。
王麽麽有点懵,什么情况,刚才叫也不动,现在又急匆匆的要走,到底怎么了。唉,女孩心海底针,摸不着。只好,嗯了一声,放心这里交给老奴。
“你好好的服药,快点好起来,我先去休息啦”,说完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看来小姑娘真的十月芥菜了,刚才留下来跟林本聊了那么久,就是想打听人家到底结婚了未,现在已弄明白自然也就心安了。在他们那个年代女孩一向都比较早熟。
林本也觉得公主有点不太正常,但是他情商低,也没恋爱经验,怎会往那个层面想,顶多认为是自己帮助了她,所以对自己抱有好感而已。
王麽麽无奈的左右看着这两个小青年,门不当户不对的,要走在一起有难度啊,叹气暗道。
日子就在无聊中度过,六皇子公良拓叶也来看望过林本。双方还闲聊一会儿,六皇子也挺佩服这个小青年,小小年纪毫无背景,靠着自己的实力,在千万军中能拥有一席之地,虽然军阶不值一提,但毕竟他只有十六岁,父皇用人从来都是唯才是用,说不定将来又会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