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的好酒呢?”
“你先去忘忧亭等着吧,我去我们府上今天来的马车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两坛。”许长欢将宝函递给楚云瀚,“喏,你可得给我保管好了!”
“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楚云瀚调侃着
“哼,这东西是皇后娘娘赐的,贵重的很,另外,”她顿了顿,随即“挑衅”,“这可是我投壶得来的战利品,必须好好收藏!”
她笑着跑开,楚云瀚站在原地,手中捧着那宝函,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向忘忧亭走去。
不远处,楚家的席位上,卫晓芸站在原地,望着楚云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白芯,去查查,刚刚跟在少将军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许久,那抹红色的身影才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许长欢怀中抱着两小坛酒,肆意奔跑着,一点没有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形象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将这两坛家中珍藏的好酒放在忘忧亭的案上,“来来来,快尝尝!”
楚云瀚打开一坛,霎时间,酒香四溢,沁人心脾,果真是好酒。
许长欢搂过另一坛酒,
“这可是家父珍藏了三年的杜康,平日里可是从不拿出来接待客人的,你可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呢!”
她举起酒坛,咽了一大口,之后不拘小节地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她的头微微有些晕,“而且,这可是本姑娘第一次请人喝酒,这可是你的荣幸!”
眼见着她几乎连话都快说不清楚,只会傻乐,楚云瀚心中觉得好笑,也暗自庆幸,就这点酒量,还敢出来和别人喝酒,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这样啊,在下荣幸之至!”,楚云瀚细细品味着这醇香的味道,嗯,果然好酒,这丫头出手还真是大方!
许长欢搂着酒坛,又喝了一大口,“我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过了!”
“是啊!”楚云瀚在一旁附和着,“其实,我不叫楚小天,我是楚国公的少公子,楚云瀚。”
他原本不是有意向她隐瞒自己的身份,一开始只是觉得萍水相逢,何须姓名?如今,却已悄然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现下,他正猜想着许长欢得知后脸上的表情,他鼓起勇气,回过身去,只见许长欢早已不胜酒力,趴在案上睡着了。
一阵凉风袭来,着实让微醺的人清醒了不少。
许长欢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自己沉香苑的寝殿之中了,天已经快亮了,她头痛得厉害,琳琅忙端了碗醒酒汤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哟!还好你醒了,快把这醒酒汤喝了!一会儿还要入宫呢?”
琳琅连忙将长欢扶起
“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琳琅笑着立侍一旁,“是瑞璎公主命人将您送回来的。”
许长欢长舒了一口气,咽了这碗醒酒汤,才觉得好些。
芊凝打来洗脸水,笑着伺候许长欢。
“姑娘,老太太看到您猎回来的千年灵狐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嘴里连连念叨着好。”
许长欢眼前一亮
“真的?祖母没有骂我?”
“怎么会呢?只是老太太好奇,昨日姑娘究竟和哪家的公子在一起饮酒。”
琳琅为许长欢梳着头。看那青丝如瀑,芳华正好。
许长欢有些羞涩,一时不语。
“姑娘,咱们今日穿红色吧!”
芊凝站在一旁,满面笑容,
“您穿红色真的好看!”
琳琅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姑娘今日多隆重,您穿红色吧。”
许长欢在一旁选着耳饰,应声答着,“我又不是主角,不可抢了别人风头,红色过于显眼了。”
她拿起一对白玉耳坠,“不过也不能太素气,显得不够重视。”她暗自忖度着,不知不觉,竟突然想到说不定那楚家的少公子,今日会带他一起去呢。想到这,她不禁笑笑。“去把我那件冰丝水缎兰锦衣取出来吧!”
芊凝一听,马上跑了出去,要知道,那件锦衣还是上次许侯爷亲自为许长欢购置的礼物,许长欢一直宝贝着,不舍得拿出来,今日竟突然舍得了,实乃喜事。
许长欢刚把这水蓝色的锦衣穿上这消息就进了许太夫人的耳朵里。
芳璇笑着向老太太道喜,“”恭喜您老人家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五姑娘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许太夫人笑了笑。“女大不中留,老身得亲手将她托付给可靠之人,若能如此,死也能瞑目了。”
“老太太这大喜的日子,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芳璇扶过老太太,慢慢走出门去。
“走吧,我们去接小五。”许太夫人重振精神,上了府中准备好的马车。
许长欢心里暗暗为不能骑马,而闷闷不乐。然而,此时此刻她又必须得反复告诫自己,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淑女名媛,她安分乖巧的坐在祖母身边,呆望着窗纱外面的街巷。
“小五,祖母也不和你绕弯子了。”许太夫人清了清嗓,“你若是有了自己中意的人,不妨告诉祖母,祖母也好帮你啊!”
她拉着许长欢的手,满脸慈爱。
“我。”许长欢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怎么了?”许太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闷闷不乐,心中也是有些不快。
“祖母,我,我不知道,”她低着头,双颊绯红。
“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他?”许太夫人终是露出了笑意,许长欢微微点了点头,许太夫人哈哈大笑,
“你啊,现在当真是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模样。”
她摸了摸许长欢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你若想明了自己的心,首先,便不能违心,遵从你自己的心,做你想做的事吧。”
许长欢有些神情恍惚,许太夫人继而又道
“只要不被天下人耻笑,不丢了许家的颜面,祖母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她那慈爱的笑容,令许长欢安心了不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啊?”
“他,他,他不是什么公子!”许长欢小声说着,“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许太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那他是做什么的?”
“他,他是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