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江上经过五天的漂流,空楹空枢终于到达太湖一带,不过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空枢,你说,那个神医真的有船夫老伯说的那么怪吗?”
“我看未必。”
“希望如此吧。用腿换手实在是太变态了。”
空枢看了看身旁的青月,不由得有些担心。
走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小林子里露出一角茅屋,就坐落在岸边的一个小山坡上。
“前面就是肖神医的医馆了。”
青月皱了皱眉头,说道:“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破破烂烂的。”
在穿过一片清幽的树林后,茅屋的全貌终于展现在了三人面前。茅屋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一小片菜圃,看起来全然是个世外高人的住所。
空楹左顾右盼,确认没有其他屋子之后,上前叩响了房门。
“请问神医肖青鹊在吗?”
等了一炷香时间,还是不见有人应门。
“师兄,是不是找错了。”
“不会吧,师傅告诉我的。而且这里就这一个破草庐。”
“要不,我们在太湖边上再找找?”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突然见树林外跑来一人,此人手中提着两条鱼,脚下生风一般向这边跑来。
“会不会是肖神医回来了?”
那人不一会儿就跑到三人面前,露出不解的神情,问道:“你们三人是什么人?”
空枢答道:“我们是来求医的。”
“求医?你们看起来没病啊?”
空楹见他年轻力壮,怕是还不到而立之年,便问道:“你知道肖神医去哪儿了吗?”
“肖神医?他不就在屋里吗?”
空楹看着这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男人,心里却觉得身世蹊跷,他问道:“我们在门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有人应门。你说他在屋内,是何意思?”
“唉,算了。你们还是随我进来吧!”男子把两条鱼放在地上,领着三人到了屋内。
三人环视了一周,在这个小屋子里并没有神医肖青鹊的存在。
“这位兄弟,这里哪里来的什么神医啊?”
那兄弟用手指着桌上的一尊雕像说道:“你们面前桌子上那位就是。”
三人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都说不出话来。空楹有些失去耐心,他抱拳对那人说道:“若是没有别的事了,我们就告辞了。”
“别急。那位姑娘是不是受过伤?”
青月脸色一变,自己外表和正常人无异,他却能凭肉眼看出自己受过伤,莫非……
“而且还是剑伤。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用剑者自身的内力让姑娘的筋脉闭塞,无法通顺地调息运气了吧!”
“你……怎么知道?”
“是那尊雕像告诉我的。”
“那雕像,真的是肖神医?”
“难不成,我还会骗你?”男子说完豪放地笑了起来。
空楹对着雕像拱手鞠躬,恭敬地说到:“还请神医指点。”
“哈哈哈哈哈。”门外传来一个厚重的笑声。一位老者推门而入。
三人转身看向他,老者一身黑色长衫,冉冉的胡须更显雪白,头戴逍遥巾,两根布带飘飘然于脑后,颇有学士之风。
空枢上前一步,俯身拱手道:“肖先生好。”
空楹和青月呆在原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不知所措。
只见之前那个打渔男子也拱手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师父。”
听到“崇武会”二字,张渔颇为感兴趣,于是上前问道:
“不知二位是何门派?”
那男人闭口不提,像是有意回避,说道:“小门小派,不值一提。”说完便转身出门而去。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女人说道。
“二位大侠赶路甚是辛苦吧!到寒舍暂留一时再走如何?”
“也好。”
同鸣推了推张渔,小声对他说:“别闹,你哪来的屋舍,怎么招待人家?”
张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然后走出屋子,回头对两人说:“二位这边请。”
到了韩副门前,司马同鸣完全在状况外,他问道:“小鱼,这是你家?”
张渔敲了敲门,开门的依旧是那位大叔。
“三少爷,他们是?”
这声三少爷差点让司马同鸣惊掉下巴,小鱼跟自己出来时,父母还是打渔的,现在怎么就变成韩府的人了?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快请进。”
一行人随着大叔进了韩府,一直走到了主院。
“不错啊,小鱼,原来你的身世也不一般。对了,你爸妈呢?”
张渔向父亲的威宏堂望去,神情黯淡的说道:“我母亲死了,父亲……”
见张渔神情低落,同鸣扶着他的背,安慰道:“不要太难过了,你能回来,你的母亲一定很高兴。”
“但愿吧。”
“几位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少爷,我去叫老爷。”
“嗯。”
张渔从来没有招呼客人的经验,所以这工作就交给了同鸣。
“两位先喝点茶吧。”
“哦,好。”
“哟,家里来客人了。”韩涛悄无声息地来到大堂,依靠在一根柱子上。
“小鱼,这是?”
张渔看了看韩涛,然后对着同鸣小声嘟囔:“他是我二哥。”
“弟弟啊,回来了就好。今晚和你的朋友一起好好待在房里吧,不要出来。”韩涛甩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小鱼,这家伙,真的是你哥吗?”
张渔点了点头:“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再加上这么多年不见,所以一点也不熟悉。”
“少爷,老爷来了。”
众人看向徐徐走来的韩老爷,此刻正眉头紧皱,好像心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韩老爷才开口说道:
“三位就是犬子的朋友吧!”
黑衣男子拱手说道:“谈不上朋友,只是受令郎邀而来。”
“那就好,如果没有什么事,吃过晚饭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