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聂愚和安宁一大早就起来了,两个人准备先穿上运动服去打卡跑步,然后去超市买点东西,为了安宁去考古准备必需品。
聂愚选了一件灰白色套衫,下身搭配一条黑色运动短裤,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而后把头发扎成马尾,整个人十分清爽。
安宁则选了一件暗红色短T,露出迷人的腰线,下身同样穿了一件黑色运动短裤,安宁的头发是大波浪,所以她特地把头发编成了一条辫子,高高的束在头顶,抛开上身的短T,安宁就像个邻家小姑娘。
两人结伴来到操场,跑完一圈打一次卡,打卡次数会和毕业成绩挂钩,因此H大的学生都如火如荼的进行晨练。
安宁以前都是聂愚在帮她打卡,今天要不是聂愚用她最爱的薯片威胁她,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离开她的小窝。
跑完一圈,安宁就有些泄气了,撒娇耍赖全都用上了聂愚才放过她。
某人又非常厚脸皮的把自己的卡“呈”给聂愚
“聂大小姐,来生小的当牛做马一定报答您”
聂愚用卡敲了敲安美人的脑袋,喝了口水又继续跑步去了。
安宁本想把腿搭在护栏上,奈何操场人声鼎沸,其中不免有自己的系同学兼粉丝,安宁苦大仇深的放弃了自己心里的念头,继而摆出一副十分淑女的坐姿,安静的看着聂愚跑步。
跑步的同学每天都会见到聂愚,今天她一如往常的打卡,跑两个人的份,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聂愚跑着跑着,觉得鞋带开了,低头一看,果然如此。
正准备弯腰系鞋带,脚步也越来越慢,后面的人没想到聂愚突然停下来,狠狠的撞上了她的后背。
聂愚由于受到冲击,整个身子向旁倾去,歪向了另一边,刚好有人从旁边经过,聂愚不出所料的把他撞倒了,两个人华丽丽的摔在了跑道上。
“阿愚!”另一边的安宁一直注视着聂愚的动向,看到聂愚摔倒自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跑去。
另一边
“对不起对不起”聂愚忍着痛楚,不停的向旁边的人道歉,并伸出手准备拉起他。
“是你啊”被撞的人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女子,扎着高高的马尾,因跑步而泛起微红的脸颊,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淌下来,然后流到脖颈处,再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聂愚听到他的话有一瞬的愣神,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大脑在飞速旋转,妄想记起面前的陌生面孔。
“校门口,自行车”温庭琛看到她面露疑惑,稍微提醒了一下。
“啊,原来是你呀”聂愚终于想起了他,记性“真好”
“你是迷糊鬼吗?”温庭琛想到两人的见面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不仅打趣道。
“啊?”听到这话,聂愚有一瞬间的愣神。
“真是抱歉”还好聂愚及时反应了过来。
“认识一下吧,温庭琛”温庭琛伸出手
“聂愚”聂愚也伸出了手。
两只手互相握着,温庭琛两眼含笑的看着聂愚,觉得她十分有趣。
“阿愚,阿愚,你没事吧?累死我了”安宁非常“准时”的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H大的操场是出了名的大,每次安宁都痛心疾首的指着学校的操场说:“哪天我非炸了你不可”
“买保险了吗?”聂愚知道她只是说说,安宁的爸爸那关可不好过。
“这是我朋友,安宁”聂愚整了整安宁因跑步而凌乱的衣服,对着温庭琛介绍道。
“你好,温庭琛”
安宁看着面前的男人,虽说席暮是极品中的极品,但因为席暮的脾气,在安宁心里是大打折扣,眼前的男人温润如玉,剑眉横飞,好一个极品!
“要不要一起吃早饭?”温庭琛看了看腕表,刚好七点。
“好啊好啊”安宁爽快道。
“不了,我约了人”聂愚婉拒了他。
聂愚纵然不说,温庭琛也应该知道对方是谁,他不是刻意打听有关她的消息的,只是从朋友口中听到他们在谈论她和“他”罢了。
“我会把你那份帮你吃掉的”安宁临走时“语重心长”的拍拍聂愚的肩膀说,仿佛为聂愚不去而感到“痛心”。
“那你可要多吃点啊”聂愚知道她的伎俩,对付这种人,就要以牙还牙。
聂愚走后,安宁就“自来熟”的在前面蹦跶,顺带着时不时的看看后面的温庭琛。
“你不怕被我拐了吗”温庭琛看着前面欢脱的背影,心里疑问道。
“为什么怕?”安宁停下来,转过身直视面前的男生。
“你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这句话安宁没说出口。
男生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他们俩离得那样近,如果拥抱的话,刚好贴在他的心房位置,他低头看她的时候,睫毛下沉,安宁心想:睫毛真长啊!
“我们去吃小笼包吧”安宁提议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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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愚回到寝室,洗了澡之后,换了一件干净清爽的衣服,背了包就出门了。
席暮昨晚和她约好,今天要一起去游乐场,他已经大四了,课业自然宽松了许多,聂愚前段时间忙完了新生事宜,系主任特地批了假给她。
席暮一早就开着他的跑车在校门口等她,且不说他的长相,单是他那酷炫的跑车就够吸引眼球了。
聂愚来到校门口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围观的人直接把席暮和他的车围成了一个圈,这拉风的造型使聂愚倍感无力。
“男神男神”
“天呐,他是在看我吗”
“也太有钱了吧,求包养”
“姑娘,你的尊严呢”
.....................
“吭吭吭”聂愚清了清嗓子,准备“杀进重围”
谁料,席暮一早就看到了她,摘下了墨镜,走到她面前,围观的人自然让出了一条路,聂愚就自然而然的走了他的面前。
席暮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聂愚的手走到车边,让聂愚坐了进去。然后拉风的跑车绝尘而去。
“心碎了”
“还是女神魅力大”
“俊男靓女,配一脸”
“他们不用上课的吗”
........................
车上,席暮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聂愚的手,表情无比的嘚瑟。
“你好好开车”聂愚提醒道。
“呦,敢命令小爷我了”说着席暮的手就捏了一下聂愚的脸。
聂愚的脸比较敏感,稍微一碰就会有红印子,因此席暮只是捏了一下,没敢使劲。
“明天就是你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有什么打算?”席暮边开车边看她。
“爷爷让我回家一趟”聂愚轻轻的说。
“好”席暮捏捏聂愚的手。
席暮先带着聂愚吃了早饭,早饭很简单,聂愚一直很喜欢福记的小笼包,席暮提前订了位置,两人到达后,不多时早点就送了上来,外加了一杯牛奶,因为他肠胃不好的原因,聂愚又给席暮点了一碗小米粥。
席暮订的是包房,靠近窗户,两个人靠窗而坐,旁边有个大大的窗户,可以看到宽窄的巷道里,行人穿梭其中,叫卖声不绝如缕。
聂愚突然想到了一首诗:
夏天最让人欢喜,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下来的夏日午后,
穿一条短裤边听摇滚边喝啤酒,
简直美到天上去了。
早饭的时间随着叫卖声悄然度过
那天应该是聂愚最开心的时光。
席暮那天带着聂愚听了歌剧,那是聂愚最喜欢的歌剧家。
他们俩又分别去了游乐场,粉红色的气球笼罩了整片天空,他们乘坐摩天轮,到达至高点时分别许了愿望。还去了愿望井,一起丢硬币许愿。
不幸的是聂愚从过山车上下来时,旁边的小朋友拌了一下她,把脚给崴了,所以席暮在游乐场背着她玩了一下午,惹得众多小情侣纷纷吃醋。
玩完后,在席暮的强烈要求下,聂愚被带去了医院。因为刚开始聂愚不想扫他的兴,就不愿意来医院,刚才被席暮看到脚踝肿的老高,才强迫来了医院。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玩起来不知道有个度吗?”
“肿成这样还玩得下去”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医生的话响在两人的耳边,席暮无暇顾及,眼里疼惜的简直不知所措,一直盯着医生的手。
“唔”聂愚像是隐忍了许久,拉着自己的胳膊轻轻的拽了一下。
“医生,你轻点”席暮听到那克制的嗓音,心里疼的要命。
“现在知道疼,早干嘛去了?”不理会席暮的话,医生继续说道。
席暮哪受的了这个气,准备发火,聂愚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自己没事。
席暮低头看着她,因疼痛而有了密密汗珠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似的铺在眼帘处,下唇被牙齿咬到发白,以防声音溢出双唇。
“乖,忍一忍”说着席暮便伸出手来,成功的解救出聂愚的下唇。
看完医生后,席暮又把聂愚抱到走廊的椅子上,半蹲着把聂愚的腿放到自己腿上,小心的查看她的脚踝,那里红肿一片,可想有多疼。
医院里的护士和病人都看着他们,眼里冒着羡慕的光芒,席暮似乎适应了这种目光,聂愚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连忙把腿放下来,把席暮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我没事”聂愚宽慰道。
席暮只是把额头抵在聂愚的额头上,揉了揉她的发顶,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猫咪。
离开医院后,席暮把聂愚送回学校,本来席暮想着让她和自己回公寓,但聂愚不愿意,他也没再强迫她。
回到学校时,差不多到了门禁时间,女生宿舍门前一个人也没有,聂愚心想:都这个点了,阿宁应该睡了吧。便一瘸一拐的走上楼梯。
席暮看着她走进去,转身准备上车。
“阿暮”
席暮转身。
“为什么从来不问我的家庭呢?”
“那你呢?你怎么不问问我?”
................
席暮突然从地上坐起,思绪渐渐回笼,脑子里还回荡着她的话:
“家庭和你于我而言你最重要”
席暮摇摇头:自己当真醉的不轻。
从地上捡起戒指,放到桌子上,便走向了浴室。
那枚戒指在灯光下熠熠闪耀,戒指内部刻着的Y型字母,棱角不再分明,让人辨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