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杯为号?”这一个疑问立马从颜毅心里冒了出来。
只见安庐王猛然大喊:“奉皇命,诛逆贼!杀!”然后“啪!”的一声将酒杯摔碎了。
几乎是一瞬间,只见台下的十几名舞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袖剑,直接朝着醉酒的白歧刺去,殿外的军士冲了进来,还有几名宾客也拔出长剑,向颜毅他们围了过来,安庐王在军士的拥护下离开了现场,不知情的宾客们见状有的慌乱逃离,有的吓瘫在地上。
白歧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仍旧醉醺醺的低着头,舞女的袖剑就要刺过来了!千钧一发之际,颜毅如虎般猛然前蹿,张开双臂挡在了白歧面前。
“噗噗噗!”三个舞女将剑刺入了颜毅的胸膛,献血喷涌而出,白歧低着头只感觉眼前一黑,他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他前面,颜毅扭着头朝他苦笑,尽量不露出痛苦的表情。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艰难的说完这几句话,颜毅后仰着倒进了白歧的怀里,颜毅的手放在胸膛,眼镜已经失去了光泽。
白歧看着死不瞑目的颜毅,心中无比痛惜,然而更多的,还是愤怒,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些人,给颜毅报仇。
愤怒,他的眼睛像是在发光,由黑色逐渐变成罕见的金黄色,他像是一头猛兽,威慑的这些人喘不过气来。,不敢上前。
舞女丢下手中的剑逃跑了,取而代之的是数十个军士围了上来,白歧的剑不知被谁已经偷走,白歧手无寸铁。
“还在等什么?!给我杀!”一个官员下令道。
军士们硬着头皮一拥而上,白歧拔出颜毅胸口的袖剑,大叫着抡圆了一圈,离他近的军士都直接被拦腰斩断,白歧放下颜毅,缓缓站起,仍然止不住泪流。
“想死的排好队,一个一个来。”白歧悲愤的用阴沉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然后便纵身杀入军士当中,大殿之内变成了血腥的屠杀场,没有一个军士是白歧的对手,白歧将他们毫不留情的斩杀。
“求…求求你,饶我一命,都是…都是安庐王指…”“噗!”白歧懒得搭理他一刀削掉了官员的脑袋。
偌大的殿堂之内,浑身是血的白歧站在成堆的尸体上,数十护卫已经都变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嗖!嗖!嗖!”从大殿四面的窗户,突然射出来密密麻麻的箭雨,白歧一个翻滚,推翻桌子躲在了后面,然后用刀拨开射向他的箭矢。
然后大殿的房顶上突然炸开几个窟窿,一群神秘的黑衣人从屋顶跳下,然后使用了一种暗器,白色的烟雾在大殿内弥漫开来,烟雾有些呛人,但并不致命。
白歧捂着鼻子,在烟雾中行走,想走出大殿,突然他周围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这些黑衣人似乎可以透视烟雾,在雾中行动迅速,一柄刀尖直刺白歧面门而来,白歧反应灵敏,头一侧躲过刀尖,顺势直接往那个方向一劈,只听一声惨叫,和扑通的倒地声。
黑衣人在雾中,不断从各个方向袭击白歧,白歧只能一边躲,一边仓促反击,竟有些狼狈不堪,他身上已经被刀划开了好几道伤口,有些还深可见骨,可是白歧却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愤怒,他,一定要杀光这些人。
“噗!”白歧的大腿又被砍了一刀,他半跪着,眼镜愈发的金黄,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金黄色的雷光。
“嗡”三把刀冲着他刺了过来,白歧抄起刀,金黄的雷光闪烁着,向那个声音的方向用力扔了出去,竟内力外放,形成一股月牙状的刀芒飞了出去,瞬间数个黑衣人毙命。
“呀!”他愤怒地仰天大吼,竟以他为中心出现了金黄色的闪电风暴,“轰隆轰隆”的雷声,闪电驱散了白雾,那剩下的黑衣人全都被电的焦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走出大殿,金黄色的瞳孔散发出的只有杀意,浑身闪烁着雷光的男人,吓得外面这一万御林禁军不寒而栗。
“杀!冲啊!”
“杀光他们!救了将军!”
后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声,御林军们纷纷回头,是白歧的联军杀到了,联军现在才来,是一开始受到了一群黑衣人的阻击。
联军将士信任白歧,超过了皇帝,谁要刺杀他,就是等同于和整个联军作对,管他什么皇帝,想杀将军,就是不行。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原意前来。
御林军们转过头去去和联军交战,这是精锐与精锐之间的对决,殊不知,手无寸铁的白歧,竟孤身一人向一万御林军发起了冲锋。与他相伴的,只有那闪烁的雷光,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白歧纵身一跃,跳出三米多高,然后砸在御林军中,落地处爆出耀眼的雷光,周围的军士都被轰飞了出去,地面被踏的凹陷,脚下的人早已变成烂泥。
他随手一挥拳,雷电伴随着他的动作汹涌而出,面前的军士被炸的飞走,他拉住一个军士的胳膊,猛的一甩,砸倒了一群人,雷光伴随着他在乱军中大开杀戒。
御林军虽多精锐,但终究不敌如此强大的对手,此刻愤怒的白歧,单挑赤魄都不成问题。
“咯咯咯~!”伴随着白歧拧断最后一个御林军的脖子,鸡鸣响起了,不知不觉间,联军已经从深夜奋战到了天明。
残破不堪的大殿,血色的战场,浑身是血的白歧回了营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此时联军早已抢占了封城的各个出口,守军更是不战而溃,逃的逃,降的降,安庐王这次是插翅难飞。
狼狈的安庐王被两个联军押着到了刑场,他头发凌乱,紫一块青一块的,他被按在白歧脚旁边。
“逆贼!要杀便杀!给个痛快!”
剩下的联军将士都聚集在了这里。
“安庐王,我本无恶意,是你们逼得我走投无路,残害我联军将士!你们说,他该不该杀?!”白歧问道众将士。
“该杀!”
“杀了他!为颜将军报仇!”
“杀了这个狗王!”众将士群情激奋,要求杀了安庐王。
“呵哈哈哈哈哈哈,逆贼!全都是逆贼!不得好死!”安庐王疯狂叫嚣。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白歧将在他身边搜出的天怒扬了起来“缙王朝背信弃义,对我等联军将士恩将仇报,实乃走投无路,今天我代表全体将士,正式向缙王朝宣战!安庐王,就用你的血为我们祭旗!”
“噗呲!”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滚落地,那颜色就像军中飘扬着的大旗一样-血色蔷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