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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淘气的外婆

为什么我的外婆叫淘气的外婆,因为我有一个坏蛋妹妹。至于妹妹怎么坏蛋,下节再见分晓,让我先讲讲我外婆这个萌坏了的外号的来龙去脉。

想当年,我还在新福高中的时候,外婆就顺理成章地接下照顾我的烂摊子,所以,就有了故事的序幕。因为这个因缘际遇,我的外婆就融入了我们这个小家。

人生尽数欢乐,更有无尽的争吵与眼泪。即使是至亲,依然会因为生活的琐碎而大发争执、满腹委屈。

我的外婆为我妈妈的委曲求全而对我常年对于妈妈颐指气使的爸爸感同身受,甚至这种感受因为母亲的身份而更加浓烈、深刻。我曾无数次看见我的妈妈和外婆一起盘腿坐在一起,双眼通红,泪珠无声的落下,或者是我的外婆一个人在房间里泪如雨下,全然不为自己已近一生的委屈,而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又是一次争执,只是这一次我的外婆没有如往常一般沉默,或者努力地发出自己对女儿微弱的保护,而是离家出走。在找寻我的外婆的过程中,我的妹妹凭借自己在各类动画片中的深厚积累,说出——“淘气的外婆”。终于外婆被妈妈找到了。原来心里愤愤不平的外婆去了顶楼。我记得,妈妈回来的时候,面如死灰;外婆回来的时候,双眼微红。这就是母女之间的联系,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着超越任何人际关系的亲密。

外婆偶尔淘气,却一直偏执。

妈妈经常会在数落外婆的时候,说这样一句话,“你以为现在还是五九六零年嘛!”没错,外婆的偏执就是节俭,而且,这种节俭是到骨子里的节俭。

第一例

我的外婆很少打我的妹妹,即使我的妹妹真是上蹿下跳、每一刻停息,外婆都是以最大的包容接纳我的坏蛋妹妹,但如果我的妹妹打碎碗,我的外婆立即火冒三丈,如果这个碗里有饭,我的外婆直接揍到我妹妹鬼哭狼嚎。放心,我妹妹不会被打到鼻青眼肿。

第二例

现在,我的外婆正在我的身旁无聊地左看右看,但是在出发之前,我妈妈可是耗费了五牛二虎之力才让外婆勉强同意,中间我的外婆还反悔过三次。第一、第二次,被我妈妈直接怼了回去,至于第三次,票都买好了,你还说这些话,而且还订了一个老贵的四星级酒店,说多了,我就要向隅而泣了·········。

话说,一家人去旅游,真的是会很“美好”。比如说,我爹一直让我和乘务员讨价还价,让我直接从十元一包砍到十元两包,(如果不是我不喜欢吃奶酪和无花果,我就这么做了,到不是谈钱,主要是想要锻炼我的口才以及厚脸皮的程度)。还是我的那个爹,在前一次旅程,他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所以后来我们打车回家。于是我爹和实诚的司机争论了一路,主要对话如下: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绕路了!”

“没有,我都是用导航!”

“你要绕路,也不要太过分!”

“我没有绕路!”

在以上对话重复多次后,终于,回到了宾馆。请不要低估我的丢脸程度,所以我急需要练习如何成为一个厚脸皮的人············虽非本意,但也没办法呀·。

第三例

说服老人买衣服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有的时候,明明你都帮她买好了,她情愿放在家里烂掉,也要穿着自己的旧衣服。我外婆的毛巾和她的一件衣服极像,都一样干巴巴的以及还有不少破洞和一缕缕的线。

第四例

终于带我一直在新福的外婆出来了,坐了5次地铁。在坐地铁时,最尴尬的事情就是检查水。我的外婆呀,真的,即使把水喝得差不多了,也不愿意把水喝掉,更不愿意把瓶子扔掉。于是我就这样被逼无奈地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闻了一口又一口的气。白发与黑发,共闯地铁关。

其实我的外婆和我的妈妈一样是很坚强的人。首先她出生的年代已经说明她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之后,不幸的婚姻也让外婆辛苦了一生。我的外公是家中独子,而且是最后一个,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那个人。通过这个描述,你大概可以想象我的太外婆有多么宠溺我的外公。甚至我的外婆曾经说过这样一件话,我的太外婆真的是太爱我的外公了,宁愿自己饿死,也要给我的外公留口饭吃。我的太外婆就是在那个穷苦年代饿死的。所以,我的外公真的是不成器,也是真的很不顾家,从来不拿回东西回家,从来就是靠我只认识自己名字的外婆。我的外婆就这样养活了两个孩子,我的妈妈和我的舅舅。也用了极其刚硬的手段维护了自己本不该保护的婚姻,但为了两个孩子,她还是坚强地这么做了。(我并不希望姑娘们即使受尽委屈,还要忍着。你应该告诉你的孩子,只要不触碰法律和道德的底线,自己开心才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

作为一个农民,勤劳才是本色,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项。去年中国正式成立了农民节,表明了党和政府对于农民的关心与殷切期盼。真的,我的外婆好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永不停息,如果停息,也会像机器一样老化生锈。所以外婆真的是一个一直在工作的人,今天早上,我的衣服还是外婆洗的,这让一个正当年的少女情何以堪。至于种菜卖菜,不过是家常便饭。想起在我年少的时候,外婆家养了很多兔子,所以我每年都吃好多小兔子,仔细一想,我还有点小罪恶。再之后,表妹来县城读书,我的外婆就只好把兔子卖掉。因为急着要卖完,你可以想象我外婆的心疼。但是为了妹妹的未来,她还是咬咬牙把兔子贱卖了,哪怕这曾经耗费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

这就是我淘气的外婆,有不那么被人喜欢甚至气死人的习惯,也有为人称道的优点。总而言之,我想像现在一样,坐在她身边,打着字,看着飞驰的外景········

稳稳的幸福,一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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