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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游园惊梦.十】

1

漫天花飞,莺燕相嬉,鸿上从床榻上醒来时,恰好是一个多雨的春末。

自醒来那一刻,他便是十足清醒的,幽宁的法力在他之下,梦阵自然不能夺去他的记忆,但也暂时褫夺了他一半的妖力。

梦中生醒时便生,梦中死便是真正的灰飞烟灭,这一点鸿上十分清楚,因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白轻茉的踪迹。

在这之前,他粗略地了解了一下自己梦中的身份:

顾家家主顾鸿上。

撇开姓氏难听不说,顾府家底丰厚,在梦中这个名为陌花城的地方颇有势力,而他又无父无母,要接近白轻茉便更加容易些,因而对这个身份他还是满意的。

但打听下来,白轻茉在梦中的劫数显然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棘手。

据下人说,白轻茉自小身子就弱,身体比不得寻常孩童,自打会走路时便汤药并用,小时还能出门走上几步,到了如今,已是到了见不得风,一迎便倒的地步。为了她这个病,几年前白老爷四处求医无果,郁郁而终,家中如今只单剩下她、她娘亲和一个不满一岁的弟弟,白老爷死后,白家生意日渐萧条,而白轻茉治病之药大多是珍稀上品,因而如今白家,只靠着白老爷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点积蓄,往山穷水尽的地步行进。

光凭下人这几句话,鸿上还是未能推敲出白轻茉梦中的劫数究竟为何。

幽宁的招梦术,在于直击人心深处最羸弱之处,以心中所忧所惧之事造梦,将人逼往穷途,最后死于梦中。

他必须要弄清楚,白轻茉的心底究竟是存有什么执念,才能在梦中将她自己塑为一个病入膏肓的濒死之身。

2

夜雨淋漓,白轻茉身着春衣,俯在窗边,望着外头被冷雨浇透的桃树,百无聊赖地对着漆黑的夜出神。

她已不记得外头是什么模样了,自记事以来,她便被一身的病痛禁锢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望出窗外,能看到的也不过天之一角,一株开了又落的桃树,一片长满杂草的墙角,和一条鲜少有人踏足的回廊,亘年不变。

这条回廊,每日照例会出现至少一次的只有她娘,目的是叮嘱她喝药,以及防止她胡乱走动。

便譬如此时她这般倚窗听雨的姿态,在她娘眼里看来是绝不可做的,若是叫她娘发现,又要担心落泪不说,还得念叨她好一顿。

窗离白轻茉所睡的床其实并不远,不过三四步的距离,但对她来说已是要了命。

但喘上好一阵子,喘到痛苦不堪,换上几刻的夜阑卧听风吹雨,对她来说是值得的,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才能清明地感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间。

她还记得几日前,她以极其暴躁的态度勒令为她医病的大夫留下,将诊治之果告知与她。

过了这么多年,她的病终究还是没能好转,且带她走向了绝人之路。

大夫和她说,她的大限就在这两年了。

她的病,她娘一直都瞒着她,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家中的境况,她娘也瞒着她,但她娘从身着锦衣到素裳相见,马脚实在露得太明显。

活在欺瞒中太久,听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消息,她倒有些释然了。

人横竖都是死,她不过比其他人早一些。

不过是,死在一十七岁的年纪。

白轻茉瑟缩着伸出手,将这些思绪赶出脑外,肆意感受着春寒料峭,望着雨打白桃,忍不住轻声哼起了小调。

这小调,是她娘哄她弟弟入眠的调子,她偷听的,又偷学熟记于心,也是期着有一日能自己哼给弟弟听。

哼着哼着,她便觉着再也张不开口,眼皮也重得千斤重一般。

她总是控制不了睡意袭来,没可奈何地睡去。

再醒来时,她已安稳躺在床榻之上,通身灼痛,头重身轻。

一直贴身照顾她的丫鬟双儿此时正为她擦拭身体,白轻茉本想再闭眸假睡过去,谁知方睁眼便被双儿逮住了,见双儿又要开口,白轻茉立刻打住她道:

“不许唠叨。”

双儿却满脸幽怨顶嘴道:“要不是奴婢半夜醒了来看看小姐,小姐都不知道要在窗边睡到什么时候,湿气这样重的春雨夜,受了凉可怎么办?”

白轻茉的目光淡淡移过双儿故意遮掩着的身后处,隐约能望见铜盆的一角,心中突然一堵,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胸腔,开口道:

“我又咳血了吗?”

双儿惊诧道:“小姐不记得了吗?”

白轻茉一愣,苦笑道:“那时我是清醒着的?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也好,少受些罪。”

末了,又添补一句道:“别告诉我娘。”

双儿面露难色道:“晚了,今早已经通报夫人了。”

“你……”

白轻茉正要发火,外头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陡然一惊,立刻推搡着床边的双儿道:

“快!把盆子藏起来!”

她娘几乎是闯进房间的,这次连门都不敲了,看来已是气得翻江倒海,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白轻茉冷着脸靠在床榻上,看着她娘一步步走近,眼中皆是惊恐不安,白轻茉下意识撇过头去,她实在看不得她娘这般神色。不过不幸的是,她娘此次好像并未被她的冷脸劝退,而是迎到床边,轻轻掰过她的身子诘问道:

“不是不让你乱走动吗?”

她冷冷道:“就在窗边,算不得乱走动。”

她娘复道:“双儿说你昨夜又咳血了?”

白轻茉在心中狠狠剜了双儿一眼,继续冷冷道:“我不记得了,那就是没这回事。”

只是颇让她奇怪的是,她娘这次竟不落泪了,而是笑着长嘘一口气,脸上竟爬上了喜色,看得她瞠目结舌。

她娘抬头,言语中夹带着几分悦色道:“茉儿,娘和你说件事。”

她向来没见过她娘脸色如此上佳,她娘平日里露出相似模样时便是要诓她病情好转,不过模样倒不似此时这般天衣无缝。

她一边略有惊诧于她娘毫无瑕疵的欢喜模样,一边继续冷脸道:“我不想听。”

反正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

可是这次不同了,她娘没有告诉她大夫寻到新的良方了,也没有告诉她家中一切都好,而是告诉她:

顾家公子上门提亲了。

有些东西,纵然在心中深埋了许久,如一颗不见天日的种,却依旧在得到一缕清阳时,戳出一个芽来。

白轻茉愣了许久,最后重新拾掇心情,将心中那颗芽重新掩住,漫不经心吐出一句:

“娶我这样的人……疯子吧。”

她这话,一半是死要面子,一半却也是真心生疑。

顾家的名声她也曾听过的,陌花城首屈一指的富庶家底,家主顾鸿上年纪轻轻便经得一手好生意,模样更是风华卓绝,叫人不敢一见,恐艳绝一生。

他此生明明是这般坦途,到底想不开到何等境地才会向自己这样一个余生无几之人提亲,白轻茉越想越郁闷,觉得顾鸿上一定是疯了,还疯得很严重。

所以她开口应允了她娘见那顾鸿上一面,想看看他到底是疯癫到何等境地,究竟还有没有得治。

3

隔日,鸿上独自一人身着白衣灰袍,拎着好些药包踏进了白府。

药包中皆是些名贵药材,是他特意搜罗来给白轻茉的。

白府的境况与下人所说的一般无二,甚至更为冷落萧条,不仅家丁稀疏,府上装饰更是少得凄惨,不过虽落到如此境地,依旧庭院整洁,草木修整得当。

日子虽不富裕,却过得很尽心,鸿上便放下心来,可想而知白夫人应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娘亲。

不过见到白夫人时,鸿上还是着实一惊,未能想到白轻茉梦中的娘亲竟是海牙的模样。

看来海牙之死,白轻茉未能释怀,且伤怀入腑。

不仅模样相像,就连性子都与海牙一般无二,一样的贤惠温柔,一样的观人入微。

她领着鸿上走至后院,这才到了白轻茉的房门前,白夫人弯眉一笑,道:

“茉儿有时爱耍性子,还请顾公子多担待些,若实在忍受不住,也千万别拂了她的意,我怕……”

鸿上即刻出言恳切道:“夫人放心,我有分寸……再者,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做。”

白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留他独自一人在房门前。

白轻茉的房间,算得是白府最为像样的屋子了,不说屋内陈设精致,单窗外的一隅景致便比府内任何一处都有意境些。

尤是那一株开得绚烂的白桃,便揽尽了府内所有春色。

对女儿照顾到如此无微不至的境地,可见白夫人的爱怜之心。

他粗略地将房间审视一遍,便急不可耐地轻步走到了白轻茉的床边。

她此时,正在入睡。

白轻茉的一切模样,鸿上几乎都在心底印过一遍了,可现下看到她的病容,他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酸楚。

惨白如雪的唇瓣,毫无血色的双颊,为冒细汗的额头,略微蹙起的眉心,如此憔悴的一张脸,无异于一把锋利至极的尖匕,毫无阻碍地划开了鸿上的肌肤,精确无比地捅在了他的心尖之上。

他顾自伤怀,白轻茉却不知何时醒了,眼底掩去一丝不可捕捉的惊异,立时持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冷言道:

“顾公子,初次相见你这样盯着我,是不是不好?”

鸿上自然不接她言语中的锋芒毕露,只附和道:“是不好。”

领了他话中十足的歉意,白轻茉虽叹于他的温和,但身边的人哪个又不是端着这般模样对待她,因此对鸿上也没生出多少新奇。

但躺着看人实在有些累,她便想起身靠在榻上,这动作对她来说虽能做到,但过程却甚是费力,甚至有些不甚雅观。

一时间,她默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色便僵着,越僵越紧。

鸿上担心她的身体,以为她是身子不爽,关切道:“哪里不舒服吗?”

白轻茉怒视着他,急躁道:“你背身过去。”

“背过……”

鸿上这才心领神会,弯下身子去扶她的肩,道:“我帮你。”

白轻茉脸色一僵,一把拍开他,整张脸像是凝了一层霜灰般难看。

“不要碰我!我自己可以。”

她说话间,鸿上已再伸手顾自将她扶了起来,尔后,他便立时起身又退到了床边负手站着,依旧是方才客气有礼的模样。

白轻茉不喜欢别人如此照顾她,更嫌恶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兀地与她一副仿若熟识的模样,便冷睨着鸿上道:“顾公子,虽说你向我家提亲,但我还未应允,还请你举止上规矩些,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鸿上垂了眼,顿了一小会儿,复而开口道:“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若你受伤,我心难安。”

鸿上对如今的白轻茉来说不过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因而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只让白轻茉觉得腹中有些反呕,她接言道:“不仅举止,烦请言语上也规矩些,你我不过初见,何苦作出一副意重情深的模样。”

若是此刻的白轻茉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待他,鸿上反倒觉得棘手,但她端着这么一番浑身是刺的模样,恰好中了鸿上的下怀。

要知道她如今在梦中的性子,像极了万年前。

白轻茉一向对席卷而来的善意避之不及,以为自己现下已足够冷漠,却不想鸿上丝毫没有失态,甚至暗自乐在其中。

见鸿上不说话,白轻茉忍不住开口问他,“顾公子,你家世显赫,模样俊俏,陌花城多少女子倾心与你,你娶我,你疯了吗?你可知我是个怎样的人?”

鸿上耐心答她道:“我没疯,我都知道。”

白轻茉几欲沉默,又带着几分迟疑道:“你当真知道吗?我已是……”

鸿上知道这带病之身对她来说是何等折磨,自然不会让她亲自说出这番话,他即刻出言打断白轻茉道:“人生在这世上,有人娶妻娶贤,有人娶妻娶美貌,各不相同,我没有这么多计较,若我要娶,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

白轻茉怔住了,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不如方才那般令人嫌恶,甚至生出些暖意来,像是严冬的一捧火焰。

她靠在床榻上,明明腰上泛酸,却觉得不甚真实,于是闭了眼,复又睁开,才确认自己不是身处太虚。

其实对于她来说,顾鸿上确实是顶好的夫君,有这般家底,这般容貌,这般心性,他是这般的无瑕似玉,好得太不真切。

其实她本没什么可选的,一个抱病之身,便比他人矮了一阶,更何况她已没多少日子,就算是草草嫁给一个普通之人,只要能替她解了家中的困境,好好照顾她的阿娘与弟弟,她嫁了也便嫁了。

可若是没有这一身的病痛,凭着她的容貌,要嫁个顶好的夫君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何须看他人的脸色吞下委屈受难于人。

白轻茉出了许久的神,鸿上便很是专注地看了她许久,直到她回神,一脸的茫然正好对上自己一脸清明的笑意。

只听得白轻茉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鸿上道:“我在想,你在想些什么。”

白轻茉依旧寡淡如水道:“那你想到了吗?”

鸿上摇摇头,答她道:“没有,所以多看一会儿,或许总能想出来。”

白轻茉垂眼道:“我这人不好猜,你不必费力。”

鸿上歪了歪头,笑得风轻云淡道:“不费力。”

白轻茉的脸上总算有些些许笑意,“你这人很奇怪,平日我这样双儿就要担惊受怕,我娘见了就要落泪,你好像不怕我。”

鸿上不解,“为何要怕?”

白轻茉敛了笑意,缓缓道:“因为我太丧气,他们都怕我,怕我不在他们面前闹腾一番,夜里就会寻了死。”

鸿上凝了脸色,清声道:“你不会……我也不许你这样。”

所有人都怕她寻了短见,却是第一次有人否了她有这般心思的假定,白轻茉抬眼正视鸿上的眼,恍然觉得他的面色很是悲戚。

她突然看到了他蠕动的唇,便开口道:“你还想说什么?”

鸿上本想忍住这句话,不过既然白轻茉问了,托出也没什么大碍,他鲜少俯身于人,因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恣意之态,但他如今俯在了她的床边,抬头望着她,眉眼坚毅,面色恳切道:

“你一定要,为我好好活下去。”

或是被窗外闯进的风猛地一吹,白轻茉通身一颤,六神无主,双目怅然。

这一刹那,风声轰轰作响,将天地一切声色掩尽。

哗啦一声,窗外骤然下起了今春的最后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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