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两块破金币么,至于这么劳师动众么?”小伙计不满意于这一次自己没有任何的小费开始向店主抱怨起来,店主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小伙计说的话,侧过脸去对着光打量着刚刚收来的两枚金币:“艾瑞尔,你知道么,我易德尔森这辈子行商的时候走过无数的地界,就连皇后的宫宇我都去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这两枚金币似乎比那黄金万两、珠宝堆砌更加值钱。”
“伊瑟克,你认得这两样东西么?”易德尔森对着一旁柜台后擦拭酒杯的人说着,这里就算他见识的最多。艾瑞克仿佛是孩子一样地望向伊瑟克,而伊瑟克似乎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哈了口气把杯子擦得更加透亮之后才放下对易德尔森说道:“尸金,作为不死咒印地最后一步,以棉线缝入人身体,可以源源不断地为人提供强大的活跃力,但相对的这样的能力会让人时刻保持清醒……并且……”
话说到一半,伊瑟克放下杯子凝视着门口缓缓走近来的新客人,这是个生面孔。“受印者会在受印的那一刻开始就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而且每日剧增。这就是长生的代价。”
艾瑞尔听了之后面容逐渐痛苦,仿佛他身临其境地能够感受到这种旷日持久的痛苦,直摇头:“与其这样长生,不如直接去死。”
易德尔森一脚踢在艾瑞尔的屁股上把他提了个地滚球,撞到了柜台上震得几个杯子差点被打碎,好在伊瑟克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晃动的杯子。“你这小子就是整天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想象力太强。”易德尔森从一旁的红色盒子里拿出一根烟用火柴点上后深吸一口,“怎么,是工作量还不过多吗?”艾瑞尔听了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看着艾瑞尔远了,易德尔森从新吸了口烟,扬首将烟雾尽数吐出:“你这小子我倒是没有收错,果然很有用处啊。”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走到伊瑟克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知道感恩啊知道么,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球千八百遍了,还能再这里安然擦杯子??”
十分诡谲的笑声之后易德尔森撩开帘子回到后院里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伊瑟克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在柜台后面机械一般地打理周围。
殷逸之所以肯住进这家旅舍,一来是因为附近实在没有其他适合居住的地方,而来是之前自己偷偷地再次使用能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和罗文轩从这个旅舍里走出来。自己已经尝试过一次了,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能力的用法——既所见到的未来一定会发生,自己在过去曾经试图改变未来的举动才是恰好促成未来的举动。如此说来,自己之前便是像俄狄浦斯王一样了吗?
如此一来便选择了相信命运的安排吧……
想着便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罗文轩“审判”的能力虽然可以自动恢复但是会消耗大量的体力,现在的殷逸只觉得十分疲倦,倒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有来的既拖便睡着了。
罗文轩看着殷逸睡着之后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伸手打开房间里的橱柜,轻轻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放了进去。
在森林里的时候,殷逸十分顺风顺水地找到了一处泉水,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只是凭着直觉而已。当自己在泉水里泡了一会儿后,自己的手脚居然自动就长好了,甚至比以前更加灵活。当自己追问殷逸缘由的时候殷逸这是说:“一般毒物的身边都会有解药,猛兽出没的地方必然有庇护所,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我想这里应该也不例外,便是十分自然就找到了。”
有的时候罗文轩甚至不感觉殷逸是个人,他更像是一位全知全能的神,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似得。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却是一个值得自己真心相待的好人呢!
或许只有罗文轩会这么单纯吧,把一切都摆在脸上,让殷逸都不用猜便能够知晓他内心里想到的所有事情,也是因为如此,自己才可以在罗文轩的身边安全睡去吧——平时殷逸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周围门窗全部关紧并且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可以。
“埃泽瑞拉丝死了……”艾瑞尔匆匆忙忙跑进了易德尔森的房间一脸慌张的看着刚刚还在摆弄自己房间里昂贵机关的店主,扶着门框喘着粗气。“那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没有死掉而是成为了一名神奴。”易德尔森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无数的星象仪散发着各自微弱的光泽,“咯哒咯哒”地运作着,易德尔森从来不拉开窗帘,甚至直接用砖头将墙面封死了,“也理解了,他们是从那儿找到这两枚尸金的,这一切都是她的手笔么?”
在艾瑞尔看不到的角落里,易德尔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与之前以往各不相同的角色。
“埃泽瑞拉丝死了不可怕,很快就会有人来顶替她的,你放心把。”易德尔森说着用手擦拭着自己的星象仪,“因为我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