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多年没有进过的老宅,就算已经长满了荒草,也感觉倍感亲切。
墙上的墙皮已经脱落,经过雨水的冲刷凹凸不平,露出里面青色的砖块。
温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久经风吹雨打的凳子,用袖子把凳子面擦干净了。
“来来来,坐下说。”
招呼着子悠坐下。
子悠把手提箱放在一边,坐在了凳子上,十分担心凳子会不会倒下去。
温焦还在一旁弯着腰站着,子悠见状,连忙招呼着温焦也坐下。
温焦愣了一下,才回复到
“是。”
坐在了比较低一点的凳子上。
“您要告诉我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子悠说道。
“事情本来是这样的,您的爷爷,现在在地府是一位判官。”
子悠面无表情的看着温焦。
“哦,好神奇啊,哇塞,好牛掰啊”。
温焦看着明显不相信的子悠问到,“您不相信?”
你说呢,好歹也是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早就只相信科学了,妖魔鬼怪什么的封建迷信吧,老爷子果然是听戏听多了。
子悠心想,不以为然。
温焦看着子悠的样子问到“您不信?”
“信信信,怎么能不信呢那肯定信哪。”
子悠点着头说到。
当然,演技如果能好点就可以让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了。
“看来您还是不信。”
温焦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
看看天空将要落下的太阳,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子悠坐在凳子上“老爷子,不是我不信,您这也太荒诞了点了,这世上哪里有鬼怪,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也,天都快黑了,您就告诉我您在哪个…………草”。
子悠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黑雾从温焦的头上冒出,飘到他的一边,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形,左手拎着已经低着头的老爷子。
emmmmm
黑雾凝成一个比老爷子年轻点的中年人,抬起头看着子悠。
一阵寒冷的阴气在周围环绕,刺的子悠的骨头都是寒冷的。
呆呆的看着温焦。
“…………呵呵,还真特么有鬼了,ge”
子悠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唉唉,小公子。”
温焦赶紧上前去扶子悠。
子悠已经被吓的晕了过去,温焦使劲晃动着子悠的身体,伸出手掐在人中。
子悠苏醒过来,一睁眼看着一团黑雾亲切的问自己“小公子,你还好吗?”
“…………好你个腿!你特么滚开啊!”
两只手支撑着身体向后爬去,靠在摊倒的墙上,惊恐的看着还要靠近的黑雾。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伸手抓起几根枯草向着温焦挥舞着。
温焦有些无奈的看着倒地的子悠,你说怪谁呢,不露出真身你不信,露出真身你害怕,难搞哦。
“南海观世音菩萨,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耶稣基督阿们啊前一颗葡萄树啊!!我求你了不要吃我。”
子悠已经哭了,谁遇见过这种事啊。
温焦叹口气,重新回到老者的体内。
“您,现在信了吗?”
“我信了,我信了,您说什么我都信了。”
好吧,现在这个态度够诚恳了。
“那我跟您继续说?”温焦问到。
“好好,你说,我听着。”
为了不让子悠太害怕,温焦向后又撤了两步,蹲坐在地上。
“您的爷爷是一位判官,在近些年地府遇到前所未见的危机,很容易就回波及到阳间,必然会引起阳间大乱,老爷知道您还在阳间后,就让我带着三样东西来寻你,这三样东西可以让您在阳间安身立命,飞黄腾达。”
子悠一直点着头,温焦很怀疑他没有听进去。
“要不您先放松一下?”
子悠还是点着头。
温焦想想“在下先告退了,您先稍微放松下来,您可以等一会直接叫我。”
转身离开小院。
子悠急切的呼吸着,扭头看看确定了温焦已经走出了小院,慢慢爬到手提箱一边,确实站不起来了,两条腿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使不上力气,打开手提箱,从夹缝中取出一包烟来。
子悠是抽烟的,不过没有很大的瘾,平时很少抽。
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根烟点上。
猛吸一口呛的一阵猛烈的咳嗽。
身体瘫软到地上,靠着手提箱把剧烈跳动的心冷静下来。
眼睛左右的转动,刚才似乎被冰冻起来的思考能力慢慢活跃起来。
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伸手抹去头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这玩意,好像是真的啊,真特么是真的啊,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o⊙)!”
舔舔干燥的嘴唇。
“好像,他说我爷爷是判官来着。”
思绪缓缓的转了过来。
烟头已经烧到了底。
子悠伸手将烟头甩了出去,坐了起来。
没办法,子悠倒是想跑,但温焦很有可能就在门口。
“温焦?”
子悠试着叫了一声。
并没有像鬼魅一般飘进来,温焦先是看看坐在地上的子悠,站在门口问到。
“您还好吗?”
子悠看着走进来的温焦点点头,忍不住的向后挪了挪。
“我爷爷是判官,你是谁?”
“哦,我乃是老爷手下的一名家仆,跟随老爷已经很多年了。”
温焦弯腰说到。
子悠点点头“你说我爷爷给我带了什么东西?”
“老爷让我带来的东西一共有三样,众人皆知,若要修行,财侣法地最为重要,所以老爷让我带来的第一样就是财。”
温焦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子悠又要向后挪,转了个方向绕了一个大圈走到了堂屋前。
子悠一直盯着温焦。
害怕呀害怕。
“小公子能否跟我进来一下。”
子悠扶着凳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
慢慢靠近了温焦。
再距离温焦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身体一只紧绷着,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及时的逃跑,虽然不知道跑不跑得了。
温焦向着子悠微微躬身,转身打开了堂屋的大门。
门被打开时,一层层灰从上面飘落,里面还是老旧的家具,因为太过破旧没有人稀罕,所以也没有人破坏或者带走。
木柜的门摇摇欲坠,铁架床上生了很厚的铁锈。
一切都很熟悉。
温焦在前面走,子悠在后面跟着,走到里屋的时候温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