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肯为她修改法令,这令她开心不已。
而修改法令,更多的,是为了寻求双剑合一的法门。
随后,两人持剑往瑾秀宫而去,欲试一下剑的威力如何。
来到瑾秀宫,两人皆仗剑而出,几经比试,她皆略胜一筹,夜离收起剑,走到她的身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孤王在这大楚,少有敌手,今日却频频败在你的剑下,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依偎在夜离的身旁,以剑指天,道:“若此生有幸,愿与君仗剑试天下。”
“若此生有幸,得卿相伴,白首不相离。”
话音落下,夜离接着转过身,将嘴唇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她娇嫩的脸颊,瞬间粉若桃花,更加吸引人。
抬起嘴唇,低头看到她的一刹那,她那粉若桃花的俏脸,让夜离忍不住想咬她。
夜离眯起眼睛,看着她羞涩的木有,嘴唇就要往她的唇部贴去,她突然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灵活的躲闪开来。
失败了!!!
没有成功的咬到她,这不免让夜离,有些疑惑,更有些失落。
夜离收回揽在她背部的手,吞了口口水,张了张嘴,想抱怨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她也意识到了夜离情绪上的波动,便不在久留,随便寻了个理由,离开楚王宫,回到了左相府。
当她回到左相府时,谢碧云已得知她回来的消息,在门口等待。
见母亲在门口等待自己,她到了门口,便立即下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亲切的叫了声娘亲,随后,将东西取下来,命人送去自己房中,再命人将马牵走,她则挽着母亲的胳膊,进了相府。
介于此时,已是黄昏,故而家中早已备下酒菜。
见她回来了,一家人这才准备开饭。
饭桌上,谢璋询问了些她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简单的询问过后,谢璋又一次提到了她和夜离的事。
谢璋开了头?谢碧云也紧接着说道:“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涵儿你也是时候寻个好人家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应承道:“哎呀,娘亲,我知道了。”
见她有些不耐烦,谢碧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涵儿,我知道你恨你那不争气的父亲,娘又何尝不是啊,可毕竟他还是你的父亲,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如今,更是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你若当真喜欢那楚王,嫁了,也许还可以救你父亲一命。”
我当即反驳道:“既然恨她又何必救他?嫁不嫁是我自己的事,娘亲你就别瞎操心了,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谢璋和谢碧云,脸上都添了几分怒气,谢碧云更是泪水都差一点流出来。
谢璋看了看谢碧云,对她严声呵道:“再怎么着,你也不该这么跟你娘说话,你的事,不要你娘管,你要谁管?难不成,让你那不争气的父亲管吗?”
谢璋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放在她么一个自小无人问津的孩子身上,有些难以接受。
她委屈的撅了撅嘴,埋头吃了起来,不论别人再说什么,她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她填饱了肚子,这才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我回屋了。”
她刚转身走了两三步,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制止了她前行的脚步。
“站住。”
谢璋冷呵到。
听到这道声音传来,她僵在了原地。
古时,依礼法来说,吃饭时,长辈先动筷子,而且,吃完时,也要长辈先离席,有母亲、舅父在上,她却自顾自的吃完就走,显然是坏了礼法。
谢家世代为相,对礼法自然也尤为重视。
在国事上,或许谢璋会听从她的安排,至于家事,谢璋却也丝毫不由她。
无奈,她只好回到座位上,安静的等待。
谢璋等人刚刚吃完,还未曾离席,院子中,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谢璋抬头望院子里瞧了瞧,却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谢璋这次让她出去瞧瞧。
她哦了一声,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当看清来人时,她即震惊又羞涩。
来人正是夜离。
此时的夜离,身旁没有随身侍卫,就连四喜,也不在身旁,而且,不曾着王袍,一身长衫,典型的书生打扮,虽失了几分平日里的霸气劲儿,倒也平添了几分秀气。
看起来,也是别具一格,让人眼前一亮。
夜离的这身打扮,已是难以辨认,再加上,无侍卫随从,而左相府的侍卫,不少是从秦国带来的,更是不认识夜离是何许人也。
夜离要入府,侍卫不允许,夜离便只得闯入府中,侍卫却一再阻拦,这才发生了院子里吵闹的一幕。
看着她震惊、羞涩的模样,夜离笑着说道:“日前,虽有分歧,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却一骑绝尘,音信全无,如今,春节已近,我想命宫中绣坊,为你赶制一套新衣服,不知你意下如何?”
夜离说了这么多,话外之音,无非还是在怪她独自一人”离开。
夜离张嘴便是冷言相激,她也没好气的回到:“君上想送衣服,做好了命下人送来即可,又何许亲自跑一趟。”
夜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左相府,说是想送她衣服,实则是寻个由头,好来见她一面罢了。
她的话,虽然婉转,却直击要害,让夜离尴尬不已。
见她迟迟没有回去,谢璋这才来院子中查看,见来人是夜离,当即跪地施礼,夜离也赶紧上前一步,将谢璋搀扶而起,并说道:“谢相不必多礼。”
谢璋这才赶紧将夜离请进了屋,并让家中下人奉茶。
夜离对她的用心,谢璋和谢碧云都看在心里,而且,这两人对秦王,也没有好的印象,如今,对于谢璋来说,夜离如此喜欢林子涵,无疑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巴结楚王的绝好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至于那谢碧云,自产下林子涵之后,在碧云宫受尽屈辱,至于女儿是否要嫁入楚王宫,她始终持观望态度,尽管夜离如何用心,在谢碧云心中,那十年之痛,始终无法忘怀,更多的,还是担心有朝一日,女儿也会再度重复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