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和她预期的差不多,在省外上个二本没什么问题。
顾爸顾妈想着谢师宴就免了,自家人聚在一块吃顿饭庆祝下就行。
所以,一大早,厨房里就传来乒乒乓乓的烧菜声。顾婉迷迷糊糊得听见空调被关的声音,转而就清醒了,顿时一个鱼打挺:“妈,你又把我空调给关了。”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给空调设个时间,夜里熄掉,你开到现在,我现在才关已经很好了。”顾妈边拉开窗帘边说。
“我知道,我知道,开一夜费钱嘛。”顾婉在床上滚了一圈,夏日清晨七八点的太阳已经恍人眼,顾婉一时间不适应,用手遮着眼:“妈,你把窗帘拉开来干嘛,我衣服还没换呢。”
“那你快点起,今天有人来吃饭,还想睡到日上三杆啊。”顾妈又把窗帘合了起来,拿起顾婉换下的衣服出了房门,房间瞬间又恢复了昏暗。
顾婉小心翼翼的穿着裤子,脚腕明明前几天已经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又红起来,还起了小点点。
顾婉拿起云南白药喷雾往上喷了喷,然后扶着墙,慢慢踱着步,洗漱了一番。
顾婉坐在桌边撕着面包,转头胳膊肘搁在椅背,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顾妈:“妈,今天都有谁来啊?”
顾妈挥动着铲子道:“你舅舅他们就不用说了,我还喊了何猷铎他们一家。”
何猷铎是何子俞的父亲,之前母亲就说要请何子俞吃饭,此时顾婉也没奇怪。
门铃响了响,这么早就来吗?顾婉打开了门,何子俞出现在面前,还提着一箱奶。递给了他鞋套,顾婉就接着吃早饭了。
“嘎达”门被轻轻得关上。“哎呀,子俞来啦,吃早饭了没,跟顾婉一块儿用用吧。”顾妈探出了头打了下招呼。
“谢谢阿姨,我吃过了。”何子俞把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看了看顾婉。
她正埋头吃着面包,面包屑粘了些在嘴唇上,他不禁笑了笑:“你的脚恢复的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不知道怎么有点反复。”“医生开的药你有按时敷吗?”“那当然了,那个龙骨贴我每天都用,不过你说脚伤了,能热敷吗。我妈听了外婆说了的一个土方子
不知从哪里寻了些香樟树枝,天天煮了给我熏。”何子俞皱了下眉头:“你这反复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应该冷敷。”
“对吧,我觉得也是,回头我就让我妈给我停了,土方子太不靠谱。”顾婉气哼哼的说道。
对于这些土方子顾婉从来都是不信的,奈何顾妈坚持要试。
她是个唯物主义,对于顾妈每天求神拜佛很是不屑。她甚至还坏心得想,外婆是个基督教徒,母亲是个佛教徒,她们俩怎么就没发生宗教信仰冲突呢。
不过一想到自己高考前夕还去拜了拜佛,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用佛时才去拜佛,虔诚的不行。无用时,便把佛丢在一边,可以说很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