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杀手见河岸有一位眉清目秀的秀士,那秀士衣衫整洁,身后裹了一个包袱一个劲地往下坠,凭借多年打劫的经验,敏锐的女匪已然嗅到了一股肥羊的气息,就算是隔几十里依旧能够听见金银珠宝打磨的声音,应该是一头肥羊,那女匪自从登船以后,在船上搜罗了许久处了那少年手中的那把琵琶以外,再也没发现任何可以变卖值钱的东西了,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浪费了一夜的时间,女匪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捞到油水了,既然那只肥羊送上门来,女匪自然不会放过了,女匪预备扔下船,不过转念一想,那么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吧!
如果他失踪了他的家人必然会无比紧张,必然会重金悬赏,届时,她还愁那一日三餐吗?女匪打消了灭少年的念头,预备捆了那少年。在山上当劫匪的女人,随便一胳膊就能扭得过那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少年,女匪一把抓住了那少年的衣襟,狠狠地威胁道: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出半点声,老娘就把你的破琵琶给砸了,再把你投入江喂鱼听见了没有啊!我知道你惜那破玩意如命,我可不是那小丫头那船夫,我是那杀人放火的女匪,手上沾的人命不差你一条,你想要跟那小丫头船夫作伴吗?你就尽管出声,若是不想就给老娘老老实实地待着,听见了没有,啊!女匪龇牙咧嘴咬牙切齿一通威胁。
少年婉言一笑,倒是一副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哈腰的傲娇,管你是打是骂,我有我的尊严。哎呦呵!是在挑衅老娘吗?少年的眉眼抬得更加高了,激怒了女匪,女匪怒道:呦呵,那种桀骜不驯的个性,倒是像个大家家的公子哥儿,女匪暴怒撸起了袖子好久没有打人了,说话间又甩给了那少年一巴掌。啪的一声,如同击鼓一般,少年不语,挺直了腰板,女匪用力地将少年一甩甩到了一头,
啐了那少年一脸,长得好看当个屁用最讨厌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公子哥。手无缚鸡之力,女匪扯了一块船舱布堵了少年一嘴,紧接着就自己划船划到了岸边,此时那岸边的秀士已然在岸边等了许久了,热得发晕。见女匪面容姣好,犹豫了一番,刚刚踏出的前脚又收了回来,哪个漂亮姑娘会外出划船讨生计。都是在家待嫁,又或者是忙于女红,再看那女匪峨眉一股萦绕的杀气,此女不凡殷勤过头了,不过此舟又是渡江的最后一艘船了,他欠了店家酒菜,店家正在身后追杀他呢!
好几十个人家伙事铁棍榔头铁锹都抄起来了,浩浩荡荡的铁棒榔头的声音,在不远处传了出来。大伙给我抓住那老小子,小王八犊子刚骗到爷爷我的头上了,绑了送官府见官,让他吃好几十棍子,打死他……秀士心底里发毛,只得匆匆上了船,那些个持刀枪棍棒的壮实男人赶了一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个个都是赤膊上阵,势必要将秀士那老小子抓住,见那煮熟的鸭子飞人都气的牙根痒痒,那掌柜的更是气得吐血。直接瘫倒在地。秀士捧腹大笑见黑点掌柜吐血中风,哄堂大笑。连连跺脚,
指骂着那群黑心人。“哈哈哈,知道被人骗的滋味了吧?让你们作恶,这就是你们的报应,活该……你们就等着抄家吧!东西我带走了,谢谢你们连日来的招待,还有谢谢你们的盘缠,我秀士一定会铭记于心的。”也瞅着秀士洋洋得意离去,那群人却无动于衷,只得拿周边的杨柳树撒气,那杨柳树一锤,本来就是内部腐坏的严重,那外些汉子手劲十足,一锤整只拳头就陷了进去。血肉模糊……
秀士站在了船头做出各种各样的鬼脸,幼稚地旋转跳跃,旋转跳跃,那摆渡的女匪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了,更加笃定那包袱里的金银的分量。不过当女匪的手摸上了包袱,秀士瞬间转过身来了,
那就有劳姐姐了,话毕便匆匆忙忙往船舱赶去,姐姐,女匪虽然是土匪可是她也是你女人,她分明长得花容月貌的不过二十岁出头,竟然被一个看上去长得比自己老的男人喊了一声姐姐,她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站住,你刚才喊我什么。”女匪气势汹汹地道,秀士笑呵呵的转身。
“我喊您姐姐啊!”那女匪披头盖面地打了过去,“姐姐你叫我姐姐。”秀士懵,那女匪又是一拳“姐姐啊!”秀士躲姐姐我让你叫我姐姐,秀士躲在了船舱节节败退,“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才是呢?女侠还是……”女匪再打“姐姐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且一拳比一拳重,捶捶吃痛。秀士终于开窍了。“好好好,我知道了叫妹妹妹妹。”女匪再打“妹妹妹妹,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妹妹”秀士连连求饶道:那姑娘姑娘,姑娘总对头了吧!姑娘姑娘。女匪才收住了手,此时拳头已然发红发烫了,靠近船舱的时候,秀士正好撞到了被安置在船舱内的少年,少年完全被制止住了,秀士就知道自己上的是一艘贼船,
少年连连摇头示意引起秀士的注意力,能够救他,随即秀士又退出了船舱以此掩饰了他没有发现少年的事实他假意被一块石头绊住双腿随即匍匐,摔地吃痛道:哎呦!我的天啊!该死的破石头,挡住你大爷的去路了,那女匪见秀士如乌龟一般翻倒在地,觉得格外的好笑,一时间捧腹大笑,秀士行动活泼很能够活跃气氛,女匪萧毕过后,脑筋依旧清醒,夜长梦多。还是应该尽快下手才是,女匪就在秀士翻地不注意的时候,就夺取了秀士身后的包袱,沉淀淀的,女匪一掂量掂量那包袱内的重物分量,霎时间也是心花怒放。秀士大意了,瞬间站了起来,收敛起了嬉皮笑脸,严肃了起来,伸出双手。
“把东西还给我……”那女匪见秀士行色大变,便知道秀士之前都是装的,她最讨厌别人欺骗她,所以心生愤怒,决议杀了秀士。那安静的包袱瞬间活动了起来,女匪先是顿了一会儿,只见那包袱隆起隆下,好像内装有活物。不管了,先杀了秀士再说吧!那女匪踢起地上的大刀,向秀士斩来,秀士嘴角一笑雕虫小技而已,那刀悬挂于天灵盖上,距离天灵盖命门不过几指的距离,就断成了几截。
哐当的落地,几片刀刃断片差一点儿要剁伤女匪的双脚了。险中之险。女匪被眼前的一副景象惊呆了,慢慢犹豫了,想着今天遇到了高手了,打应该是打不过的,不过逃应该是能够逃的过的,说话间便裹起来,那遗落在一处的包袱,女匪只身拎起那包袱,笑呵呵德道:管你是什么绝世高手,今天姑奶奶我不陪你玩了,有缘再会吧!话落就纵身越入了水中,
秀士伸手妄图抓住那女匪谁知道那女匪如同活鱼一般顺溜,气得秀士直跺脚,我的猫我的娘子我的……原来那包袱内装有一只小猫,是秀士一路带下山的猫,那可是秀士最亲密的家人啊!还有她已故妻子的遗物……那些精神寄托身家都装在了那小小的包袱里呢!秀士随即也预备纵身一跃跃入水中的,可是想起了船舱内的人,秀士犹豫了,若是直接走了,恐怕那船舱里的人就只能听天由命,听天由命的结果大多数是等死的,秀士咬了咬牙快速做出了决定,回到了船舱,
一边替那少年解绑一边道:公子,我的猫我的妻子我的身家都被那女匪给夺了去,我现在替你解绑了,你就有机会呼救了,我做到此已然是仁至义尽了,我……那女匪拧了千千结,在解绑过程中,简直快要将秀士逼吐血了,一个结又一个结,也个结又一个结有玩没完了,他奶奶的,他突然停了下来,狠狠地撞了撞自己的脑袋,真是块榆木脑袋,终于他想起了自己的本事,明明可以一刀解的,秀士也是急慌了,一刀抽出
一刀收起,那千千结就瓦解了。“兄弟你就听天命吧!我就先走了。”
喂!那少年本想喊住那秀士的,可是秀士已经如鱼一般游去了,追赶那位偷他身家的女匪,此时此刻几位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了甲板上,拦住了少年的去路,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少年见到了几位黑衣人,
“没事,本公子福大命大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迅速指挥其中几位水性较好的黑衣人下水搜寻那秀士。
然而却被尾随那些黑衣人的女杀手半路截胡了,那些女杀手此行的目的不为其他只为哪那少年手中的琵琶。
那些黑衣人一眼便认出了标志着云氏三府的府标,是云氏三府,那些女杀手簇拥着菡萧。不错就是人称黑暗系术法的战神菡萧,她一出马整片安静的湖域就开始兴风作浪了,一层又一层的叠浪翻滚起来,几乎快要将整只翩叶小舟给掀翻了,波光云诡。菡萧亮出了斩情刀,迸发出了耀眼的刀光,那彰显出黑暗战神的身份,这一次她菡萧必须亲自出马,才能够夺取那件琵琶,
菡萧笑了笑,伸出了手,那些小喽啰,别说是她了,就是她手下的雪纺、胡缇都不会放在眼里,眼一闭轻轻一捏决,就能让在对手粉身碎骨,乖乖地把东西给我交出来。东西……菡萧不轻易发笑只一笑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退却三步,那少年又如何肯将手中的琵琶交付于菡萧呢?不过从周围黑衣人氏的表情也能够看的出来,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不敢上前。那琵琶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是他最珍贵的宝物,就算是死。菡萧也甭想从他手中抢夺,
但是菡萧是从来都不会让猎物从手中溜走的习惯,她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废话不多说,反手一转湖面便掀起了一股气旋,气旋高涨,只见四周的树皆飞向了气旋内部,可见气旋的威力之巨大,那气旋心随菡萧动,菡萧的目光落在了何人的身上,那气旋便打向何人,那些黑衣人无一幸免,皆被打入河中直接压沉至何底,永世不得翻身,好狠辣的毒功。菡萧再反手一扬那抱在少年怀中的琵琶,转瞬间挣脱了少年的怀中,飞入了菡萧的怀中,菡萧带着那把琵琶消失在了乌作云风中,
湖面在那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波光粼粼。菡萧带着胜利的战利品回了虚拟府,乌云府的府令、星洲小府的府令、自家的府令、云枝孩子出生的肚脐血,只差一块付诸府和一块云氏三府的府令便可以铸造绝天下之剑了,现下付诸府术法的克星茶山竹琴已经到手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后再利用一把云氏三府,借云氏三府的兵力剿灭了付诸府,便可以得到付诸府的令牌了,届时,她就能够解脱了,菡萧叹了一口气,她只是想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同雪翩然安度余下的日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比这更美的想法了,菡萧匆匆忙忙拿着战利品一把特制的假茶山竹琴回了云氏三府,云氏三府已然是四分五裂了,宗母更是弄得众判亲离,宗母的发鬓前些日子,因为过于的劳累导致一夜白了头,整个人苍老了不少,她就像是一棵枯萎的草,尽管身上穿着华贵的登基服装,她虚弱的身子已然撑不起那份荣耀了,夕阳西下,明明性命所剩无几,却依旧眷恋于权势。
她是与菡萧截然不同的人……一生都贪恋权势,见到了菡萧带着琵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宗母喜上眉梢,健步如飞,菡萧知道她迎接的不是菡萧本人,而是权势江山帝王的位置,她已然在前堂等待了许久,一滴水未饮一口饭都未吃,只是痴心地等待着菡萧,等待着……菡萧是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希望,那苍老的霜鬓见证了她这几日的坐立不安。如同死尸一般颓废,
“茶山竹琴拿到手了吗?”她第一句问的就是茶山竹琴,菡萧笑了笑递上了假冒的茶山竹琴。“我已经拿到了,就在这里。”此次的剿灭付诸府之行,菡萧大可不必出面,宗母已经准许了宗母那双枯槁般的双手来回抚摸那琴爱不释手,自言自语道:你说说这琴真的能够克制那付诸府的仁慈术法吗?菡萧点了点头,哈哈哈,哈哈哈,那宗母突兀间仰天大笑,等待了将近百年的光阴,只待今夕,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终于可以复国了,激动的她拽着菡萧的胳膊承诺道:等我坐上帝位引领天下,到时候我就封我就封你为丞相大隋第一丞相,第一女丞相,然后我要发榜允许天下所有的女子,有机会进京参加科举考试……并且……
咳咳……宗母合住了嘴,一口血合在了手绢上。血鲜红的血液。嗅觉灵敏菡萧鼻子一舒展。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吐血了,不过她又迅速收起的手绢,用力地一抹嘴角残余的血渍。装出了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列出了好几条在此期间想得政策计划。菡萧幡然明白了女诸葛的名头为何会落到她的头上,她的确是有才情有才华,只可惜她算来算去,终究是把自己给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