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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前因后果

因聂雨潇刚刚回府,竟有些不适应,天才破晓便已从睡梦中醒来。

聂雨潇睡觉时不喜有人在外候着,见今日醒的时辰比以往略早,便自己简单梳洗了一番,自己便去院里活动了活动。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春兰才收拾完毕,去给聂雨潇梳洗。

“小姐今日起的怎这样早?”春兰看见聂雨潇此刻正在院内锻炼,不由吃惊道,她家小姐赖床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每次不到时辰是绝对不会醒的。

“大概是有些认床吧。”聂雨潇无奈的一笑,她也以为她会睡到很晚,结果谁知道这么早就醒了,难道是太兴奋了?

春兰给聂雨潇梳洗打扮好,便前去向聂相夫妇那里去请安。

聂夫人见到聂雨潇也是一惊,“潇儿怎醒的这样早,可是昨晚没睡好?”

聂夫人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好,赶紧拉过她的手来看了看。

聂雨潇笑得无奈,“娘,您不用总是担心我,我很好,再说了,有爹娘在,我怎会不好?”

“你娘一碰到你就慌了手脚,恨不得整天盯着你才好!”聂相此刻收拾完从里屋走了出来,听到二人的对话便笑道。

聂夫人瞪了他一眼,“你今日不用早朝吗?还不走?”

“好好好,我这就走。”聂相冲聂雨潇一笑,“看见没,你娘这就叫差别对待。”

聂雨潇憋着笑,看着自家老爹在娘的“深情”注视下前去上朝,不由想到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该是何其幸运。

聂夫人见聂相走了,便继续对聂雨潇说到,“你以后不必早来向我和你爹请安,我们聂家不在乎这些虚礼的,你那两个哥哥一年中也不见得来给我请几次安。”

聂夫人虽是这样说,但口气里全没有责怪。聂雨潇便笑道,“肯定是娘不让哥哥们来,不然他们哪敢啊。”

“是啊,你知道娘是武将之门出身,并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提到自己的娘家,聂夫人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潇儿,昨日宴会时你大舅母对我说,要我今日带你回去,昨日宴会匆忙,她们还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话,再加上你外祖父今日就要回京啦!”

聂雨潇一愣,在脑子里搜寻有关外祖父家的情况。

聂夫人来自奉大将军府,奉老将军随先帝爷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劳,曾只身突围就先帝于包围之中,功劳甚大。

自奉老夫人去世后,奉老将军常年驻守在外,极少回京,那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聂夫人见聂雨潇出神,便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聂雨潇急忙回过神来,“哦,没事娘,既然如此,潇儿就随母亲去拜见外祖父。”

“好,如今还早,我们下午前去就好,你先回去吧。”

聂雨潇从聂相夫妇那儿回来,小厨房已备好了早膳,聂雨潇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吃得快了些。

春兰等聂雨潇吃完后收拾好桌面,又给她沏了一壶茶,便退下了。

聂雨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自己出神想着一些事情。

突然聂雨潇听到了一声响动,身形一闪便已到了门外,那是天罗地网阵受到进犯的声音。

聂雨潇抬头,见一天青色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对她苦笑。

聂雨潇见肖寒熠如此,不由地笑出了声,却也没忘记将他带进来。

聂雨潇施展轻功到了他面前,“怎么,我这小阵法竟难住了毓王殿下?”

肖寒熠宠溺地看着她,“你这阵法自是拦不住我,可要是破开,估计整个聂府都要惊动了。”

“伸手”

肖寒熠也不问,只是乖乖地把手伸出来。

聂雨潇将他的手指划破,又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将两根手指的血口对准,使两个人的鲜血相融。

“好了”聂雨潇从袖中掏出了一块手绢,给俩人擦了擦,然后顺势把手绢塞给了肖寒熠,“给你了”,聂雨潇狡狤一笑,“就当定情信物了。”

肖寒熠确实知道她那点心思,不过也没说破,由着她了。

“走吧”肖寒熠已经得到了聂雨潇的认可,进入潇雨院不再受限制。

二人进屋坐下,聂雨潇给他倒了杯茶,“我以为你昨晚上就回来的,没想到你这么沉得住气。”

“哪里是我沉得住气,只不过看你刚刚回京,想让你睡个好觉罢了。”肖寒熠笑得颇为无奈。

聂雨潇也只是嘿嘿地傻笑着,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一遇到他,她就会变傻,因为知道他都会为他安排好,脑子也就懒得动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聂雨潇看着肖寒熠正色道。

“你应该知道十五年前我娘就皇后的那件事。”肖寒熠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我娘便中了毒,然后拿毒转移到了我体内,这十五年来我都去了外地养病解毒。”

“我本是不知道你来的,直到那年你因提出户籍政策被封王而一惊天下,我便知道那是你的手笔。”

肖寒熠十岁那年就肖齐国内的人口乱象问题提出了整治,一举成名。旁人不知道,聂雨潇瞧着那户籍政策倒有些现代政策的味道。

“从那以后,我就让人去打听你的事情,知道你三岁从大火中醒来后便性情大变,加上你一直在暗中寻找一位女子,我就知道你在,我也一直在默默看着你。只是……”

聂雨潇冲着肖寒熠苦笑,“在我毒未解之前,我没法前来找你,因为不想给了你希望,又让你绝望,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一开始你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肖寒熠听了不禁心疼,他拉起聂雨潇的手,“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聂雨潇早就不上心了,如今只是有些感慨,“没事了,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了吗?再说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暗,你在明,你苦寻了我这么多年,我倒觉得你比我更辛苦。”

聂雨潇不忍见他自责,便转移了话题,“为何你会来到这里,我是病逝,那你……”

“你去世的那一天,我出了车祸。”肖寒熠低声说道,仿佛仍能记得那一天知道她离去后地绝望于痛苦。

聂雨潇自是知道他为何出了车祸,前生她就想过,万一她不在了,就他倔脾气,该怎么办?

还好,老天对他们不薄,能让他们今世再见。

“怪不得你换了副模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不敢认呢。”聂雨潇笑道。

之前聂雨潇还一直纳闷,为何她自己还是和前世一般无二,而肖寒熠却换了一副模样,甚至年龄也大了她三岁,如今看来他是意外来此才造成的。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为了七皇子,正值七皇子和其生母遇害之时,清妃过世,而真正的七皇子也未能幸免。”

聂雨潇点了点头,“如此,便都能说得通了。”

二人又说了好久,大多是相互讲一些自己经历的事,大多时间是肖寒熠听着,因为他的事聂雨潇早就打听个差不多了。

聂雨潇避重就轻,只讲了一些奇闻轶事,并未告诉他自己每月毒发时的痛苦,因为那些说来毫无意义,只会徒增伤感,让他担心。

而关于她是寒雪阁阁主的事情,他也未曾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聂雨潇只是说自己去山里养病,顺便习了些武,用来防身。

她不说,肖寒熠也不问,他对她无条件的信任,从始至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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