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些甜,又增加了许多勇气。
终于,在闺蜜的不断鼓动下,我带着些许忐忑些许羞涩慎微的攥着手中被捏到起皱的信,掩耳盗铃的像路过,把信偷偷递给他。
“离晗戈,这周日我闺蜜生日,你能来吗?”我小小声的问。
他长的很高,站直时比我高一个半头。而我低着头,只能看见他衬衣的格子衣摆。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头顶几秒,几乎我就要落荒而逃,几秒的时间就想了好多的东西,比如说他是不是不愿意,还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或者是我自作多情?……
越想越难受,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手里突然传来一道力道,原来是我因为紧张手握的很紧,是离同学用了力将信从我手里抽了出去。
我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是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冷清孤傲脸,但我心里却很欢喜,拉着闺蜜的手就跑了。
一路上,我开心的大喊大叫,跟闺蜜分享我的好心情,完全没有了身为陆家大小姐的矜持。
王小莲,我闺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在经历着黑暗的时候,也能放开抛却所有,表现出一个没心没肺的正常人。
虽然,一旦离开她,所有黑暗都会再次向我聚拢。
王小莲的男朋友是一个二班的男生,看着有点痞,还很潮,爱沾花惹草,听传言说还撩了一个高年级的妹子,跟高年级的那个女孩子用硬币穿绳做了“定情信物。”
因为王小莲的关系,我跟他比较熟,确实也看见了他脖子上戴的那个硬币。
我的闺蜜并不是一个正直理性的女孩子,我知道,但我不介意,所以,这大概才在后面造成了我与她的悲剧。
也许我的自我主义从那时候就已经刻在骨子里了,我贪婪的汲取着她带给我的有利之处。从小到大因为身份性格基本上没有朋友,她是第一个。因为变故无人托付,她是能解的第一个。就连我情窦初开,她是第一个见证且给主意。我需要她,所以忽略她的不好,因为她的不好之处对我不影响,不妨碍,我也不关心。
所以,在她知道后,向我抱怨:那个女生不就是好看一点迈,不就是胸大一点迈,不就是高一点迈,一点脸都不要,看我怎么整她!
我知道她是自卑的。从开学起,有很多男孩子都明里暗里喜欢我,我也会把这些事情说给她听。偶然一次,她似酸了,说了句:要是我长你这个样子,我不晓得被好多人追。
我当时尴尬微笑,再不把这些事情对她讲。
现实上,她长相确实不出色,甚至说得上难看。头发稀少,眼睛很小,肤色偏暗黑,面部平塌,除了身材一般说的过去,一般人都会嫌丑。我也是个视觉动物,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喜欢她,但不知不觉忘了什么原因就玩的很好了。
在她男朋友刘利的事上,一般三观正的人都会吐一口唾沫,先骂一声渣男,然后要么潇洒的跟渣男说拜拜,要么把渣男打一顿再说拜拜,但没有像她这样想去强烈报复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男朋友做的事情粉饰太平,当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