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荒原的景色都没有什么变化,直至马蹄声放缓了些,前方才出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此处便是我的部族,靠狩猎为生,看你们也不像有容身之所的人,若是想要留下来,大可留下。”猎户说话很直,照长相来看,也确实属于做多话少的人。
“我叫争景,他叫君侍卿。”虽然一路颠簸,但喝了些水又睡了一会,除了肚子空落落以外,精神还算好。
“我叫羌笛,以后你们便跟着我,切勿惹是生非。”那猎户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又让争景二人下了马,拉着马绳往一简陋马棚走去。
“是。”争景与君侍卿乖乖答应。
“现在随我来,这荒原野兽横行,除了些枯草便没其他植物,只能靠狩猎野兽,喝血吃肉来温饱,而猎户以箭技为生,你们以后要以此为生,可不能偷懒。”羌笛一脸憨厚,告诫的也是实在。
“此处便是我的部族,靠狩猎为生,看你们也不像有容身之所的人,若是想要留下来,大可留下。”猎户说话很直,照长相来看,也确实属于做多话少的人。
“我叫争景,他叫君侍卿。”虽然一路颠簸,但喝了些水又休息了一会,除了肚子空落落以外,精神还算好。
“我叫羌笛,以后你们便跟着我,切勿惹是生非。”那猎户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又让争景二人下来,拉着马绳往一简陋马棚走去。
“是。”争景与君侍卿乖乖答应,二人此时无依无靠,在荒带也只能沦为野兽的腹中食物。
“这荒原野兽横行,除了些枯草便没其他植物,只能靠狩猎野兽维生,喝血吃肉来温饱,而我们猎户以箭技为生,你们以后要以此为生,可不能偷懒。”羌笛一脸憨厚,告诫的也是实在话。
“此处便是练习的地方。”在羌笛带着二人熟络了部族的房屋分布与作用之后,到了此处空地。
争景环顾四周,此处只有几个粗制的草人,用扎起的干枯野草和削的并不好看的木棍做成。
“争景你可试过搭弓射箭?”羌笛盯着那有些残破的草人说道。
争景在此之前的记忆中,每日都在为了生存拼尽全力,自然是摇了摇头。
“那你看好我的动作。”羌笛从背后取下那把用不知用什么猛兽的筋与普通树干所制的弓,又从背后的箭袋里那些有些破损的旧箭里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的瞬间,全身气息为之一窒。
嘣!
离弦的箭飞速扎向草人,而后那草人发出一声哀鸣般的声响,只是箭支落下的时候摇了摇,并没有倒下。
“你来。”羌笛把弓递给争景。
争景对弓箭一无所知,只能有样学样的搭箭拉弓,虽然这弓玄乎的轻,自己也能不费大力气的拿起,但那弓弦却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太开。
“集中精神。”羌笛提醒道,看争景吃力的样子,也是搭上争景的手,用上些力气,而后又用腿,矫正着争景的姿势。
然而争景年龄尚小,不过八岁,能拉开弓便已是奇迹,即使借了些他人的力气,也是十分勉强,力尽之下,只好把拉着弓弦的手松开。
嘣!
铛的一声,铁器相碰的声音传来。
“羌笛,这两个又是哪儿捡的便宜徒弟?我可正闲着呢,怎么不让我插上一手,而且这一箭要是伤了人,我可不为你说好话。
“猎户可不用长剑。”羌笛正色反驳道。
“哼,你们这些人被近身了,就是毫无抵抗之力。”来者嘲讽道。
“扁闻,你那几招剑术还能招架住猛虎不成,怕是被一虎掌震的武器脱手而出。”
“对付你可绰绰有余了。”名叫扁文的人,走起路来昂头挺胸,颇有些高傲模样。
扁文回嘴完,看向争景二人说道:“我可教你俩一招半式,此套剑法只在军中流传,可不是哪儿都能学的。”
“我只想精通一道,剑术还是先搁置下。”争景看向手中的弓,若有所思之后回答道。
“我想学剑。”侍卿随争景之后回答。
一恍就是月,一度就是年。
争景正屏息凝神的埋伏在一处杂草丛之中。
争景已经追踪这只豪猪一个下午了,但因为风向和射击距离的问题,迟迟不能动手。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若还没有机会,也只好空手而归了。争景心想。
一整微风挂过,带起一丝泥土气味,那只豪猪好似发现了些什么,睁着大眼盯着争景所在的草丛,发出警惕的低吼声。
风向突然改变,面前这头豪猪已经闻到了自己的气味。
豪猪微调了方向,嚎叫一声,顶着白色獠牙向争景冲来。
争景暗道不好,失去了先机之下,已经没了拉弓的机会。
豪猪猛冲向争景所在的杂草丛,争景早以撑起身子,向身体右方滚了两圈,险之又险的躲过豪猪的冲锋。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争景,又听见一声熟悉的嚎叫,顿时汗毛立起。
争景故技重施之下,这次险些被那豪猪践踏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野兽的体能可比自己强许多,争景几次脱险,身上已经冒出汗来,气息也有些紊乱。
那豪猪此次并没有即刻再次出击,倒是给了争景一些喘息的机会,争景正准备搭上箭瞄准,豪猪好像发现了争景的企图,猛的踏出一步,震慑的争景顿时准头尽失,箭胡乱的飞了出去,没入刚刚自己藏身的草丛之中。
这豪猪好似有些灵智一般。
那豪猪好似看出了争景的慌张,眼里居然有些嘲讽的意味。
争景并没有闲着,此时脑内飞速的想着如何应对这番窘境,那豪猪也有些闲情雅致,此时等待着争景的下一步行动,眼睛却是看向刚刚箭支飞入的那个草丛。
若是不成,那就不成吧。
争景下定决心,脚步往后一踏,拼劲全力向豪猪奔跑而去。
那豪猪一时间仿佛愣住的一般,也不动作,像是等着争景冲来一般。
争景也不疑惑,此番本就是冒险,容不得半点迟疑,按照脑内设想的,接近那豪猪的一瞬,把身后手里握着的草札粗绳套在那豪猪獠牙之上,借着冲力和那粗绳,整个人落到那豪猪背上,飞速取出一支箭,直朝着那豪猪脖颈扎下去。
那豪猪眼中不见慌乱,身子朝着争景刚刚爬上的方向猛的一晃,争景重心不稳之下,箭支改了准头,插向豪猪的脑袋。
箭头是兽牙打磨所制,此时扎入肉里,与豪猪的头骨相碰,那野猪吃痛,又是一猛晃。
争景从野猪背上落下,在石子颇多的荒带翻滚一圈,身上没一处不疼。
那野猪受了挫,此时狂奔而走,向远方奔去,争景此时猛的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在野猪背上使了所有力气,此时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了,野猪此时逃走,也是侥幸。
只好空手而归了。
等体力恢复了些,只身回到部族,杂吵的声音传来。
“传蜀渝天子令,十五岁以上之人,召集从军,不服从者格杀勿论。”
“此处可是”桃园“!蜀渝凭什么来招军!”
“哈哈哈哈,条约自然是束缚弱者的,如今蜀渝国力强盛,你们最好识相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那带头的兵卒拔出刀,对着声源处笑道。
“跟你们走可以,但我们这儿还有一个孩子。”羌笛在人群中踏出一步说道。
“我们自然会给些盘缠,但之后的死活,可不归我管。”
“唉。”羌笛叹了口气。
“都听着,随军出发!”
部族首领下达完命令,正看到回到部族的争景。
“你也应该明白了些。”
“侍卿呢?”争景对部族的人虽有些感情受了许多照顾,但孰轻孰重,却是早已经划分好了。
首领沉默了会,回答道:”扁闻是战场独活的军官,本要被拉去京城审问,却和侍卿一起,不见了踪影。听扁闻说,他本想把官印给侍卿,让他去蜀渝继承官位,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官印?”
“侍卿要去继承官位。”
“他什么都不懂,我更是半点不知,他现在在哪儿!”争景慌乱道。
“他们已经走了。”首领叹了口气回答道。
“这,怎么会。”争景没想到侍卿会不辞而别。
“收拾收拾吧,部族要散了。”那首领拍了拍争景的肩膀,安慰道。
随着首领离开,争景依旧愣神着,直到一兵卒掏出几枚钱塞到争景手里,争景才回过神来。